被宁嫣这一双妙目盯着,纪寒也是随便打了个哈哈张口就道:“发育的很好,嗯,很好。”
听到自家姑爷的这句话,采莲的脸都红透了。
秋兰站在纪寒身后几欲想笑可是却又不敢做声。
这气氛稍微有点僵硬啊,纪寒便随口向宁嫣问道:“你方才去哪了?”
听到纪寒的问话,宁嫣只是随口回道:“城西的铺子出了些问题,我方才与采莲去铺子了。”
铺子?经过宁嫣这么一提醒纪寒这才想起,自家的这个夫人在皇城里经营着两家小首饰铺,生意好不好纪寒不知道,但是在纪寒的印象中,这宁嫣对这两家小铺子可是比对自己都要上心。
“哦,这样啊。”纪寒随意的应付了一声,只是当他再次看向宁嫣时,宁嫣的神色倒是如常,只是身旁采莲的一双眼睛里却尽是愤慨之色。
放下待要去做的事,纪寒将一双幽黑的眸子落在了采莲的身上。
“你说,方才你们去巡铺的时候路上都发生了什么?”
突听得纪寒的这句问话,采莲也是脱口而出的向纪寒喊道:“还不是因你!”
“彩儿住口!”当采莲向纪寒喊出此话时,宁嫣便厉声向采莲喝道。
这采莲自幼便进了宁府,童时便伺候宁嫣,自是比府里的其他女婢对宁嫣的感情要深。
主子受了欺负,她当然不忿。
听着采莲的这声指责,纪寒哪里能听不出来这小丫头片子是在心疼宁嫣。
走到宁嫣身前,而后轻轻牵起她的小手。
“可是听了许多很难听的话?可是有人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可是因为我,连你的两个小铺子里的生意都被耽误了?”
纪寒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就如一股和煦的清风。
这股和煦的清风吹进了宁嫣那一双如秋水的眼睛里,吹的宁嫣的眼睛雾蒙蒙的。
“走,带你找回场子去。”
牵着宁嫣的小手,不顾宁嫣的一脸惊讶与秋兰和采莲满脸的愕然,纪寒便拉着宁嫣走出了小院。
当两人走出小院后,秋兰和采莲这才反应过来,两人互望一眼便连忙一路小跑着追了出去。
当纪寒迈出宁府出现在永安街的那一刻,便立时成为了这条街上最靓的仔。
这最靓不是因为他帅气的脸庞,而是因为他在皇城里那声名赫赫的名声。
牵着宁嫣的小手,一路招摇过市的走到临近西铺的一条石桥上纪寒才终于驻足。
石桥的两边已是人满为患,两个桥头也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纪寒大概目测了一下,这来凑热闹的少说也有数百人了。
宁嫣站在纪寒的身旁,她不知纪寒要做什么,更不知纪寒引来这么多人到底要意欲何为。
她一脸担忧的看着纪寒,而纪寒也在看她。
四眸相对,宁嫣在纪寒双眸中看到的只有一种她也说不上来的镇定。
从宁嫣身上收回目光,纪寒一一将这些人一扫而过。
这些人有市井、有名门,或许也有官宦世家,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将这些人引来的目的。
秋风初起,落叶纷飞,在一片枯黄的落叶落在纪寒肩膀上的那一刻,纪寒却是做出了一个让在场之人瞠目结舌的动作。
袖子一挽而后大咧咧的往那冰冷的石地上一坐,再而后张口便向这些看戏之人说道:“说吧,我这正主都来了,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纪寒的话是落下了,可是石桥下的这些人却没有一个开口的。
为何?因为他们只是来瞧这位正主的,说白了也就是来看热闹的。
等了半晌没人说话,纪寒便从石地上站起。
长身而立,纪寒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既然你们不说,那我来说,你们要拿我寻乐子可以,你们要在背后编排我可以,但是,劳资有一句话得说到这前头。”
“这说到前头的话儿便是,劳资决不能容忍你们在背后指点她,在背后编排她,在背后非议她。”
纪寒说出的这两句话,前后阴阳顿挫鲜明,犹是那最后一句更是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宁嫣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湿湿的,心里暖洋洋的,这种感觉是她从未经历过的。
她眸中含泪,这泪水里尽是对纪寒的柔情。
在纪寒置声喊出此话后,下方的人群里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这两种态度,一种是对纪寒的不屑,一种是对纪寒的崇拜。
这不屑自然以男者居多,这崇拜自然以女者居多。
“哼,连个阉人都不算的东西,也敢在这大放厥词。”
“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不行也就算了,还将这丢人现眼之事闹到朝堂上,事儿都不要脸的做出来了,还怕被人说不成?”
人群中开始渐渐响起了对纪寒鄙夷的议论声,而且还在持续扩散。
呵!听着下面这一声声对他的编排,他纪寒来这里可不是找骂的。
虎躯一震,而后向前迈出一步,纪寒伸手指着下方这些愚民们张口便道:“都一个个给劳资闭嘴,”
这先礼已经做了,既然还不识趣,那便只能后兵。
再次向前迈出一步,纪寒将两截衣袖都抡到了肩膀上。
“格老子的,今儿我纪寒把话就撂这儿了,我出门,你们随便指着劳资的鼻子说,使劲的说,我纪寒要是皱一下眉毛,我这姓倒过来写。”
“但是,自今日起我夫人出门,你们若敢再在背后编排她,对她指指点点,那不好意思,反正我纪寒这辈子成了什么样儿、做过什么事儿,在场的各位也都知道。”
“纪寒,你这是威胁我们吗?”人群中一名看着挺机灵的小青年仿似听明白了纪寒要表达的意思。
“没错!劳资就是威胁你们。”这一刻的纪寒化身为了一个地痞无赖。
在人群中找到这名小青年,纪寒将一双眸子落在这名青年身上再次说道:“不信你们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