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完全游离于朝堂各部之外的特殊司属。
满朝哗然,却唯有纪寒一脸懵逼。
不就是重启一个机构吗?这些朝臣至于露出这样害怕的表情吗?
“岳卓!”
不顾满朝哗然,陈匡在大殿之上喊出了一个名字。
“臣,岳卓在!”这一声回应慷锵有力、震耳发聩,但却不在朝内。
纪寒转身看向了殿外,朝堂内所有大臣转身看向了殿外。
殿外有声响起,这声乃脚步声。
脚步声渐近,纪寒看到了一位黑发鹤须的老者,此老者面容刚毅,脚步如磐石一般稳固。
身着粗衣,双眼如炬!
当岳卓用这双如炬的双眼看向朝内之时,站在朝内的各个大人们皆避开了这双眼睛。
他还是回来了,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此人除过纪寒之外,殿内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回来了,朝内的大人们此刻岂能再不知圣上的用意?
迈入朝堂,岳卓自纪寒身边经过,而后跪下。
“岳卓,孤今日恢复你振国司司首一职,自今日起,彻查前朝余孽一案!”
“臣岳卓听令,臣定不负圣上所望!”
岳卓起身,而后这才转眸看向了纪寒,看着纪寒岳卓再次向陈匡说道:“圣上,臣斗胆向圣上索要一人。”
“何人!”
看到此刻,纪寒哪里还能看不明白,感情这位圣上是借他之手恢复了一个曾废弃的机构啊!
“妈的,我被圣上给套路了?”
“此人便是吾妹家里的姑爷纪寒。”
吾妹?听到岳卓此话,纪寒一脸懵逼的看向了站在他身旁的岳姗则。
而岳姗则根本就未瞧他一眼,而是唤岳卓了一声:“哥哥。”
卧槽!
难怪他的这位岳母能拿到这么详细的档案,感情人家还有个和圣上一看关系就很好的哥哥啊!
“准启,自即日起纪寒便为你部。”
“什么?”这两人在朝堂上玩双簧,怎么不问问他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来人,将张瑜等人给本司首押入镇国司。”
身穿甲胄的御林军冲入朝堂将张瑜等六位大人带走。
岳卓走到严格身前:“严大人请吧。”
严格面如死灰,在御林军的押送下踉跄着走出了朝堂。
陈匡自龙椅起身,今日他很满意纪寒的表现,若不是因为纪寒,他恐怕还要费一些时间才能重启镇国司,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今日的朝会也就没有必要再议下去了。
只是在他离座之际,却突然听到朝堂下传来了一声声若蚊蝇的声音。
“我能不进这个镇国司吗?”声若蚊蝇的是纪寒。
“不能!”回答纪寒的是陈匡与岳卓的异口同声。
陈匡离朝,站在朝中的各部大人们也是匆匆离去。
离朝前,未有一位大人向岳卓恭贺,而是如同躲瘟疫一般的仓皇离去。
纪寒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镇国司看来很不受这些大人们的待见啊。
朝堂中唯剩三人,这三人便是纪寒、岳姗则、岳卓。
“妹妹,镇国司新复,司阁重启之事物繁杂,我先回司处理。”岳卓向岳姗则说完此话便再次看向了纪寒。
“今日准你一日假,明日卯时来镇国司,若卯时未见你,我便亲自去府里提你。”
向纪寒丢下此话,岳卓便迈步离去。
“卯时?不就是早上五点至七点吗?这怎么又要重新回到打工仔的日子了呢?”
纪寒满肚肺腑一脸幽怨的看向了岳姗则。
而岳姗则却是直接无视了纪寒的这一脸幽怨:“怎么,你杵在这是打算等圣上留你吃午饭不成?”
一路跟着岳姗则回府,回到府中纪寒便开始向宁嫣诉苦,这诉苦还是当着岳姗则的面诉的。
可谁知宁嫣却是一脸欢心,并千叮咛万嘱咐让纪寒一定要与国司里的同僚搞好关系,还让他多与舅舅学习。
第二日,天未亮、鸡方鸣,纪寒便被宁嫣给叫醒了,揉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纪寒被迫下床。
屋门开了,采莲和秋兰开始伺候纪寒洗漱,临行前,纪寒狠狠的在宁嫣的樱桃小嘴上琢了好几口才一脸意犹未尽的离去。
走出宁府,瞧瞧天色,这天才刚蒙蒙亮!
这换了一个时代,看来还是没有躲过这朝九晚五的苦命日子啊,这家里有漂亮娘子天天在暖和的被窝里抱着多好?何必呢?府里又不缺他这点俸禄,真是的!
心中虽这般想,可是纪寒还是很期待他的新生活的。
只是在街上绕了老大一圈,纪寒却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竟然没问宁嫣这镇国司在哪?
正在犯愁时,纪寒却突然瞧见了刘大壮!
“大壮兄!”纪寒一脸欢喜的朝着正在准备去上职的刘大壮跑去。
街上寂静无人,纪寒的这一嗓子可谓是震耳发聩,刘大壮岂能听不到。
站定,而后看向正向他跑来的纪寒,这若搁在平日刘大壮可不会鸟这个皇城里的名人,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刘大壮这次可不敢在纪寒面前摆架子了。
纪寒跑,他也跑,两个人就像是失散许久的一对鸳鸯般,互相跑到了对方的面前。
刘大壮的脸上有点不自然并向纪寒一脸谦逊的说道:“那个,纪大人,您以后叫我小壮就成。”
话是肺腑之言,可是纪寒却没听出来。
“大壮兄,问你个事儿,这去镇国司,我该往哪走?”
听到纪寒此话,刘大壮先是一愣,而后便拍着胸口,一副豪迈状的向纪寒说道:“纪大人,我带您去。”
这刘大壮本以为纪寒是来挖苦他、寻他麻烦的,毕竟他曾亲自带人押送过纪寒。
可是听到纪寒此话,刘大壮的一双眼睛便开始滴溜溜的乱转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而这个机会就是纪寒!
那可是镇国司啊,管你官大几品,在镇国司面前你都得缩着。
若能借着纪寒进入镇国司,那他岂不是要一飞冲天?镇国司的司首是谁,那可是纪寒他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