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翻海帮三字,纪寒想起来,之前来绳州赴任之时,这翻海帮曾为自己解过一次申屠北的刁难。
算起来,这翻海帮倒是帮过自己的,纪寒自然不会做事不理。
“让船开快一些,我们过去看看。”纪寒转眸向身旁的乌明雅说道。
商船加速,向温家货岛全速推进。
岛前泊船两艘,这两艘货船上确实挂着翻海帮的大旗。
岛岸上却又人在械斗,械斗的人数很多,纪寒大概目测了一下,这些分成两帮的械斗之人大概有六七十人。
乌家商船已经将要靠近岛屿。
乌明雅看着船下正在械斗之人凝眉向纪寒说道:“大人,下方共分两拨人马,其中之一为翻海帮,其二应是海匪。”
“海匪?”纪寒听到乌明雅此话便皱眉再向乌明雅问道:“温家呢,下方没有温家的人吗?”
“回大人,我并未看到温家人。”
在二人交谈时,乌家商船已经靠岸。
不用纪寒吩咐,刘大壮便与曾广带着十五名士兵跳下船去。
纪寒虽不懂武,但也能瞧出这下方正在械斗的两方人马并不是什么高手,充其量也就会使上几下子的把式而已。
在乌家姐弟与杨不扬的陪同下纪寒已是下了商船。
刘大壮的武功虽不咋地,但是对付这些海匪喽啰确是绰绰有余。
连刘大壮都能一个打好几,更别说曾广和这十五名精锐士兵了。
在纪寒走到双方交战的战圈之际,刘大壮与曾广已经打完收工。
翻海帮的帮众们向纪寒抱拳,而纪寒却是看向翻海帮的一名帮众皱眉问道:“温家的人呢?你们在和海匪拼命他们竟然就这么做事不理?”
这位翻海帮的帮众名叫福达,福达一眼便瞧出这纪寒定为官身。
“回大人的话,我家堂主已经进岛内查探了,四天前我们翻海帮接到了一份送往温家货岛的单子,今日抵岛,我们便遭到了这群埋伏在货岛上的海匪的伏击。”
福达回答的极为清楚,纪寒在听时亦是深深皱眉。
“走,进去看看!”
纪寒向刘大壮四人丢下此话,便快步的向岛内走去。
只是四人还未走进前方的椰树林,刘大壮与曾广便突然迈步冲到了纪寒的前方。
将纪寒三人挡于身后,刘大壮二人便扬刀指向前方的这片椰树林。
前方椰树林内传出阵阵的沙沙声,这沙沙声便是鞋子踩在地上植物的声音。
刘大壮与曾广二人互望一眼,二人眸中亦尽是凝重之色。
这椰林内的脚步声不急不促,在每次落地与抬步之间仿佛都暗含着某种韵律一般。
高手!这椰林内必然有一位高手,而这位高手绝不是他和曾广能够抵挡得了的。
“保护大人,速送大人离岛。”曾广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椰林并头也不回的向身后的十五名精锐喊道。
纪寒虽听不出这位高手的步韵,但是他知道这一次,他们遇到了一位真正的高手。
这位高手有蓑衣剑客强吗?纪寒不知!
但他知道,刘大壮与曾广绝不是这名高手的对手。
“大人莫慌,应是我家堂主。”
福达凑到纪寒身前向纪寒宽慰道。
堂主?
说堂主,堂主到!
当纪寒看到福达口中的这位堂主后便傻眼了。
这他妈的还有没有天理了,现在只要是个祸国殃民级别的美女都是个高手吗?这还让大老爷们们怎么活!
没错,福达口中的堂主确实是为女子,而且还是一位与纪寒年龄相仿的女子。
此女子一身紫衣,手中着一把挂着紫色剑穗的宝剑。
犹是她那一双眸若清泉的眸子便令纪寒差点看失了神。
这是一位江湖女侠,一位与陆倩倩有着一拼高冷之气的仗剑女侠。
女侠只是淡淡的看了刘大壮身后的纪寒一眼,便踩着脚下的绿叶向着前方走去。
在路过纪寒时,女侠驻足。
“温家驻岛之人皆死,一刀致命,我与那人方才交手,此人刀法诡谲,内力深厚,与我不相伯仲,不是海匪,言尽于此。”
女侠的声音虽冷,但却如黄鹂一般的好听。
纪寒在听到女侠的声音后,忍不住回头看向女侠惊讶的说道:“是你?我认得你的声音。”
没错,这个声音便是纪寒在赴任时遭遇申屠北刁难时,为他解围的声音。
女侠并未去接纪寒的话,而是带着福达等翻海帮帮众离开。
乌明雅瞧着这位女侠的背影不觉皱眉,她虽未见过此女,但却听过。
此女名为上官清,是翻海帮帮主付仲的义女。
这上官清自小便高傲孤冷,除对付仲会表现出女儿姿态外,在外人说话从未超过八字。
而方才,乌明雅算了一算,这上官清竟然方才说纪寒说了四十三个字,这乌明雅的皱眉也是因此。
因为这看着不像是她上官清平日的作风啊!
“走,去看看!”
纪寒从上官清的背影收回目光并剥开挡在身前的刘大壮钻入椰林。
尸体共有十二,这十二具尸体皆为青壮,如上官清方才所说一致,曾广在检查完这十二具尸体脖颈的伤口后便向纪寒沉声汇报道:“大人,确实是一刀致命。”
听到曾广的回答,纪寒深深皱起了眉宇。
死的是绳州八大姓之一十二名曾姓青壮,纪寒想不通,那名使刀的高手为何要杀他们,还有潜伏在曾家货岛的这些海匪又是作何。
“大人,我刚进货仓查了一下,里面的货物连封口都没拆。”
听到刘大壮的这个汇报,纪寒更加疑惑了。
看向被十五名精锐俘获的海匪,纪寒沉声向一名海匪问道:“我问你,你们潜伏到曾家货岛意欲何为?”
这名海匪瞅了一眼纪寒,便用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态度向纪寒回道:“我说这位大人,您还要问几遍?我刚才都说了,我们的船沉了,然后就游到了这座海岛上,可谁知道,这刚游上海岛就遇见了翻海帮,大人,我看你的眼睛挺亮的啊,我们这衣服都还是湿的,您是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