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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驻足,而后看向站在城门下的这两位皇子。
    便在这两位皇子心中正猜测纪寒为何不走时,纪寒已是忽而开口向两位皇子说道:“今日阳光正好,我突然想到了一番话,不知两位殿下可愿听上一听?”
    但听纪寒突然所说,两位皇子亦是微微一愕。
    不过错愕只是刹那,刹那过后大皇子陈麒亦是向纪寒回道:“纪教主但说,本殿下洗耳恭听。”
    “本殿下也是,纪教主有什么话想说,但说便是。”
    “好!那草民便斗胆向两位殿下说说草民这突然想起来的这一番话。”
    将手摁于囚龙锏上,纪寒亦是忽而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向两位皇子说道:“草民突然想到的这番话是这么说的,原话说,当敌人可以揍你的时候,他们连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懒得去找,便抬起拳头开始揍你。当敌人开始反复在你身边安插细作,探听你的消息时,便证明他们已经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过你,而当敌人开始用舆论甚至毁谤诋毁你时,便证明敌人已经很难用打架从你身上占到便宜,而当敌人想要坐下和你谈判的时候,则证明敌人已经需要靠妥协的方法来承认你的强大。”
    但听纪寒这一番长论,两位皇子初听时只觉有趣,可当两位皇子开始细思这一番长论时,无论是陈麒还是陈麟皆是身躯一凛。
    此番长论,虽言语粗糙,可它其中所蕴藏的却是强国惊世之理。
    但见两位皇子皆在沉思他方才所说的这番长论,纪寒心中亦是长舒一气。
    他之所以突然向两位皇子说出这番长论,实则是在暗中点醒他二人。
    “而到了那时!”
    便在两位皇子沉思时,纪寒忽而抬高声贝。
    这一声声贝的抬高亦令得两位皇子皆抬眸望向于他。
    于相望中,纪寒亦是凝视着两位皇子再次高声说道:“而到了那时,外夷将会俯首、而你将受万疆之膜拜。”
    “而你将受万疆之膜拜?”
    但听纪寒这点睛一言,两位皇子皆是身躯一凛。
    在陈麒与陈麟的震色下,纪寒已是抬步自二人身旁经过。
    陆倩倩虽然听不大明白纪寒究竟要告诉这两位皇子什么,但是她却觉得纪寒方才那一番长论好有道理。
    其实纪寒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简单到就是只要你的拳头够硬,别人就不敢欺负你的意思。
    只不过他将所要表达的意思说的生动了一些罢了。
    对于纪寒每一次这种惊为天人的言论,田慈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她也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
    卢萧五人并未走远,事实上,他们五人自进了城,便没有再动了。
    两位殿下还在城门下,他们五人怎能安心离去。
    所以,纪寒方才向两位皇子的这番长论,他们五人也听到了。
    五人皆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对于纪寒的长论,他五人一听就明。
    纪寒的长论是好理解,但是他这番长论背后所蕴藏的寓意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他为何突然要向两位皇子说这番话?
    在卢萧看来,这只不过是这小子在转移两位殿下的视线罢了,除此之外,卢萧再想不出纪寒向两位皇子突说此论的其他理由。
    一连五日,两位皇子皆闭门府中。
    两位皇子闭门,这倒是省去了卢萧不少的麻烦。
    右丞张玮、左丞杜汉,这两位皇子的心腹也安分了不少,至少在这五日里,这两位大丞在朝堂上没有为难过卢萧一次。
    而据前方所报,陈匡已经抵达北地地界,不日便会抵达雁门!
    这五日里,纪寒也乐的清闲!
    不过纪寒的清闲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虽然他白日里带着陆倩倩、田慈二女不是走街串巷,便是去酒楼听歌听曲,可是到了夜里,纪寒便会一头扎进镇国司。
    在镇国司,纪寒可以看到来自于太武各地所传来的情报。
    圣上北征,皇城空虚!
    即便是连裴纶都不知道皇城现有多少兵力驻守。
    所以纪寒才必须要掌握太武各地的情报。
    田慈、陆倩倩二女对这些往来的各地情报并不感兴趣,所以,每次纪寒在阅览这些堆叠如山的情报时,二女都会寻一个清净的地方饮茶闲聊。
    对于镇国司突然冒出的这两位女侠,可以说,每一名司卫在途径她二人喝茶的地方时,都会忍不住的偷偷瞧上二女一眼。
    即便是不能与两位女侠搭上话,便是看看两位女侠的仙容养养眼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终于阅完了今日所传回的所有情报,纪寒亦是很小资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便在他这个懒腰还没伸展完时,一名司卫忽然闯入这间密室。
    这名闯入密室的司卫先是看了正在伸懒腰的纪寒一眼,而后才看向坐在一侧一脸严峻的裴纶。
    看着裴纶,这名司卫亦是以双手向裴纶呈上手中信函说道:“司座,这是自北狄所传回的最新情报。”
    但听司卫所说,裴纶亦是忽而自椅上起身,并身手拿过了司卫所呈的信函。
    将信函拉开,裴纶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再次阖上。
    但见裴纶如此,纪寒亦是紧忙向他开口相问。
    只是纪寒这嘴才方方张开,裴纶便已经抢于他前说道:“果然不出圣上所料。北狄当真向我雁门进兵了。”
    “北狄向我雁门进兵?”但听裴纶所说,纪寒亦是忽而一凛。
    他虽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当他亲耳听得,却还是忍不住的于心中震惊。
    “恩!这封密函传到本司座手中已经迟了七日。”
    “迟了七日,裴司座,你的意思是,北狄已经于七日前就动军了?”
    “哪有那么快!你当出兵是吃饭不成,饭做好了便能吃?”
    但听裴纶出言讽刺,纪寒亦是毫不在意的继续向他问道:“那密函中可言,此次北狄是派了济北崔家还是桐北周家。”
    “都不是!”
    “都不是?”听得裴纶所回,纪寒亦是再次一愕。
    瞧着纪寒那满脸的错愕之色,裴纶亦是将手中密函扔给纪寒说道:“你自个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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