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末顿时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满脸的不可思议:“你选我?我不可不行!要是设计部部长我还可以勉强挑战一下,总裁什么的我根本不行的,我又不懂管理又不懂运营,到时候上位没几天,就能把你的公司给弄破产。”
她看着陆楠桉嘴角的笑容,就知道男人只是在跟她开玩笑。等晚上周晓末熟睡后,陆楠桉叫了两个保镖在病房门口轮流守着,除了医护人员,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换上衣服,直接开车去了郊外的一个破旧仓库。王秘书正在门口等着陆楠桉,一见面就走上去要说什么,却被陆楠桉打断,“这件事别让晓末知道。”
“是。”
陆楠桉走进仓库,就看到白天殴打周晓末的男员工被铁链拴在柱子上,眼睛上蒙着眼罩,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吓得呜咽了一声,迅速蜷缩起身体。
不等陆楠桉开口,他已经开始连连求饶。
“陆总真的是我错了!我当时就是一时头脑发昏オ动了手,我就是猪脑子,我求你高抬贵手。”
“放我一条生路吧!”
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人,陆楠桉站在他的面前,忽然低笑出声,突然伸手摘掉了对方上的眼罩。
满身伤痕的男人,看着眼前的陆楠桉,放大的瞳孔在一点点紧锁,他在明耀地产入职的时间并不长,只见过陆楠桉几面,基本都是在开会的时候。
可眼前这个带着腾腾杀意的眼神,他简直无法想象,这是陆楠桉会流露出的。
陆楠桉拿着那只黑色眼罩,拍了拍男人的脸,笑道:
“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如果凶手暴露了自己的脸给对方看,那就说明他没打算给对方活路。”
“不是陆总,我今年オ刚二十出头,我家里还有母亲跟奶奶,她们要是没了我就活不下去了,这件事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我愿意把舌头割掉行不行?”
陆楠桉看着对方带着恳求的目光,扑哧一声,笑了。
“你也太逗了,把舌头割掉,那你还可以写字啊,难道要把手指也割掉吗?”
没想到陆楠桉居然这么狠毒,男人感觉自己今晚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就看陆楠桉站起来,从身上找出一把刀扔给了对方。
“既然你有这份诚信,那就把你的舌头跟手指都砍掉吧,或许这样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看着被扔在脚下的短刀,男人颤颤巍巍的捡了起来,眼泪落在刀刃上,模糊了刀面上的影子。
就听陆楠桉对他道:“既然知道家里还有母亲和奶奶需要照顾,在行动之前为什么不动动脑子,就为了在女人面前耍威风出风头,就以身试险。”
“结果呢,把你抓走的时候,悦薇有没有多看你一眼?有没有多帮你说一句话?”
男人捧着刀刃,想到了自己被抓走时的情景,当时他还以为公司的保安是要把他抓去警局自首,所以他并没怎么担心,挺多是被辞退,大不了再赔点钱而已。
但没想到悦薇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出了打印室,那一刻他才恍愡明白过来,看不上就是看不上,就算自己为她付出再多,悦薇也不能把自己的注意力分到他身上ー丝一毫。
可他却为了那个女人,丢掉了工作,甚至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眼泪把整个刀面都铺满了,男人鸣咽着举起短刀,压在自己右手的五根手指上,一点点缓慢的压了下去,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响彻整个仓库。
陆楠桉却没对他表现出丝毫的怜悯和仁慈。
继续道:“还有你的舌头。”
男人强忍着剧痛,拿着匕首伸进自己的嘴里,压着舌根一点点用力,殷红的血水顺着下巴流淌出来,等舌头从口腔里完全脱落的时候,男人也彻底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如果这时有一面镜子的话,他就会发现,他刚才拿在手里的根本就不是一把短刀,而是刚才陆楠桉从他脸上摘掉的眼罩,黑色的眼罩上沾满了黏腻的唾液。
而他两只手的手指也完好如初。
陆楠桉看向站在对面的李医生,面露微笑:
“没想到李医生的催眠也这么厉害,真的不考虑跟我合作?”
李医生摘掉脸上的金丝边眼镜,擦了擦额头上低落的汗水:
“这种催眠本身就是违法的,我也只是还你一个人情,下次绝不可能。”
陆楠桉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点点头,“刚才就是一句玩笑话,其实我也不喜欢这种虚假的惩罚方式,如果能见到真的血,固然最好。”
李医生看着陆楠桉在灯光下有些嗜血的表情,不禁脊背一阵发凉,他从第一见面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些与常人不同的情况。
他忍不住提醒道:“你这种想法非常危险,我劝你有空也来我的心理诊所一趟,我可以免费给你治疗几个周期。”
“多谢李医生好意了,可是我不想治,我觉得这种感觉非常好。”
“可你有潜在犯罪的风险。”
陆楠桉转头,对上李医生一脸担心的表情,笑了笑:“放心吧,只要周晓末还在,她就是捆绑住那只野兽的最好锁链,只要她没事,那只野兽就会一只沉睡下去。
“一大早的你跑哪去了?”
陆楠桉回去的时候,周晓末早就醒了,以为伤口周围有些疼,她五点不到就睁开了眼睛,可是医生却不让她乱动,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
这可把周晓末憋坏了,既不能出去活动,身边又没个可以说话的人,只能对着自己没出世的小宝宝自说自话。
弄得进来给她换药的医护人员都怀疑她是不是得了产前忧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