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什么刀片啊,朕直接给垃圾作者寄一个大铁锤,砸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的天,我以为他烂尾跑路已经是终点了,竟然还回来喂x,玄帝能不能爬出来把冬瓜不吃皮这个哈皮一起带走一起死?】
【重金求一双没有看过大纲完结的眼睛,我出价一百。】
【我出一千!】
【楼上+1】
沈长越的手在抖,在书的最新评论一字一句打道:请问,我可以问一下作者的地址吗?
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冷静jpg
读者:你来真的?!
读者:为了这个垃圾作者不值得啊!不要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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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他又陷入了梦境。
这一次是漆黑的仿佛没有尽头的无尽深渊,视线追随着那一抹墨色下坠,万丈深渊,凸起的石块,栖息在深渊之上龙族发出轻声的长吟,敬畏地低下硕大的头颅。
黑袍无视长吟的龙族,风尘仆仆的赶往深渊的底部,那里是一座恢宏庞大的宫殿,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犹如远古巨兽一般静默矗立。
黑袍身影走的很快,漆黑的袍角绣着细密的金色龙纹,宽大的衣袍在地上掠过,留下一行刺目的血痕,哪怕无法嗅到,沈长越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是何种浓郁的血腥气。
大殿深处的一处湖泊内,数条灵力龙脉被逆天之力硬生生从人族重地强行缚在魔族龙域之底,九条通体玉白的白龙灵脉在湖泊底部纠缠,硬生生凝聚出来一张白玉石床。
灵脉周围冰冻三尺,无人胆敢靠近,那一袭黑袍显得格外惹眼,在地上拖行出一行鲜红的血迹。
灵床之上,身着月白长袍的青年双目紧闭,面容苍白,毫无声息,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身上已经换下了那件破烂不堪的长袍,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黑袍青年大步上前,将毫无声息的人揽在怀里,用手疏理他因为生机缺失而日渐干燥的长发,绸缎似的乌发垂落,与青年惨白的面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长越,我回来了。青年的声音沙哑而疲惫,从连绵不断的厮杀里走出,终于在此刻得到片刻的平静。
这里,是他唯一觉得安心的地方。
沈长越追随着他走到玉床之上,悄无声息地坐在他身侧。
这是他的梦,没有人能看见他。
他在轩辕身边跟了好久,不停的厮杀,人魔之战已经开始,积累数万年的仇恨终于彻底爆发,从从前的局部战争演变成真正的大战也不过一瞬之间,烽烟就已经点燃了整个大陆。
人族说是害怕深渊魔龙,最开始发动战争的却还是他们,想要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作为如今魔族的领袖,轩辕罹不得后退一步。
更何况,如今他死了,轩辕跟人族有了真正的血仇,不,或许从轩辕玄背叛他的那一刻开始,他跟人族就已经开始了仇恨。
浑身戾气的人从手中剥离出一颗通体青碧的种子,其中灵力浓郁到恐怖的地步,出现的那一刻,哪怕是周围萎靡不振的龙脉都振奋起来。
十方学院的镇院之宝,生命之树的种子,如果培育得当或许能打造出一颗真正分神镜的植物类魔兽,可惜,他们还在实验阶段人魔大战爆发,生命之树的种子是魔帝的第二个目标。
第一个是圣元学院的九大灵龙脉,如今正奄奄一息的供养着一个已死之人。
长越......轩辕罹解开僵硬之人的衣袍,露出从胸口下直接贯穿身体的巨大空洞,鲜血早已停止,只能看见惨白的肌肉和骨骼,骇然无比。
散发着盎然生机的碧绿色种子被小心翼翼的放置进那巨大的窟窿里,青年泛着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处空洞,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奇迹发生。
沈长越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游魂一般,这般情境已经在前面无数个日夜见过太多次了,他从后拥抱住青年绷紧的身体,虚无的手妄图遮住他的眼睛。
悄然叹息:阿罹,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
他的灵魂在这里,无论身体如何,他都无法再醒过来了,就算醒过来也不再是他。
然而轩辕罹根本察觉不到,他死死的盯住那一处,碧绿的种子在青年体内焕发出勃勃生机,庞大的灵力充盈着青年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已经彻底冰冷的躯体再次笼罩上一层虚无的温热,肌骨在灵力的催动下生长,缓慢的蠕动愈合。
长越
这一次,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很快生命之树的种子挥发殆尽,躯体已经痊愈,曾经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无痕,青年体内灵力充裕,然而依然双目紧闭,毫无苏醒的迹象。
轩辕罹眼底骤然亮起的光从炽热到最后彻底湮灭,只在刹那之间,半晌,他疲倦的将头埋在青年冰冷的脖颈处,静默不语。
连日的征战耗费了他太多心神,疲倦到极致支撑着回到这里,本以为生命之树的种子当真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原来,也不行......
软弱只是一瞬间,很快寒意重新在这位魔族至高者的眼中凝聚,他将长眠的人轻轻放下,亲吻他的额心,声音罕见的温柔:长越,再等等,不要怕,生命之树的种子不行,总还有其他宝物可以,再等等我......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可怕的固执和疯狂,魔气在掌心疯狂涌出,在大殿周围布置成一道一一道坚固的屏障。
殿外,灰袍老者眼中凝聚着几分忧虑,在他身后,天蝰翼蛇瞠目结舌。
陛下这是......
灰袍老者双目微阖,沉默片刻后才叹了口气:他想强行禁锢住已死之人的魂魄,等待着他成神以后再强行聚魂。
如此违反天道之理,也不知日后会遭受何等反噬之苦。
可惜的是
老者双眸微黯,可惜的是,那个人族在死去以后魂魄就已经诡异消散,哪怕陛下将整个黑莽林掀翻,所有灵魂搅碎都无法窥探出其灵魂的踪迹。
或许,是当真已经彻底消散在虚无之中。
殿内,在外强势到让整个大陆无数人瑟瑟发抖的强横逆天存在,如今抱着已死之人满脸疲倦,在他身后,虚无的魂魄伸手拥抱着他,只是无人发觉。
长越,很久,轩辕罹的声音带着一丝失真,甚至有一分罕见的祈求,你不会舍得就这么丢下我的,对不对?
不会就这么彻底消散在天地间,连一丝希望也不留下。
哪怕以他如今的实力清楚的知道沈长越这个人的魂魄已经消失无迹。
沈长越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他好像跟这个世界隔了一层透明的薄膜,能看见,能听见,却始终无法打破桎梏靠近。
轩辕罹再不留恋,血色重新覆盖住青年的眼眸,锋利的鳞甲在顷刻间覆盖全身,他大步朝外走去,声音狠厉,传遍整个龙域深渊。
下一个目标,乾天学院,灵阵山
偌大的龙域,数万里疆土,无论混血龙族蛇族,乃至于其他种族,八十二族莫敢不从,魔气滔天而起,覆盖住半数大陆。
领头的黑袍人负手而立,脚下是通体血红鳞甲的火云巨蟒,如今的森天巨龙,巍峨如同山岳,碾过山河湖海,朝着乾天学院而去。
战场一寸一寸推进,在嗜血疯狂的深渊魔龙带领下,战势日渐明了。
乾天学院,灵阵山,传说灵阵大师万俟卨曾经寻到过某种远古阵法,有招魂之效。
青年抬起头,眼中黑炎绵延万里,瞬息万变。
能带回长越魂魄自然最好,若是带不回来。
那就......青年低声呢喃,笑声诡异又温柔,让他们所有人都为你陪葬......
等我把他们所有人都拉进无间地狱,我再去陪你。
似乎感受到他如此丧心病狂的想法,大陆的另一面,白袍青年痛苦的从苦修中惊醒,双手无意识的撑地,硬生生将石窟抓出五条白痕。
白袍青年神思涣散,愣愣呢喃:阿罹......
怎么会这样?
沈长越死了,他们不是应该重归于好吗?他替阿罹报仇了啊!他们为什么、为什么回不到从前?
你还不明白吗?你们回不去了。半空中,虚弱的灵魂发出一声漫长的叹息,从你放弃他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回不去了,他已经化龙,再也不是当初你认识的那个人了。
不、不会的,阿罹从无伤人之心,轩辕玄僵硬的摇头,企图辩驳,小时候我说不要杀生,他就从不杀生的......
所以,一切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个样子了?阿罹向来最听他的话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变了,沈长越那个畜生到底对阿罹做了什么?!
进入圣泉吧,不然,素练的结局就是所有人的结局,虚无的灵魂在虚空中叹息,他快来了玄儿,为师虽然只是暂居于灵塔中的一缕魂魄,对人族却还有眷念之情,我不能袖手旁观,此次大战,我也要去,从此以后,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不,老师!轩辕玄豁然抬头,万俟老师上了战场,素练被拦腰斩断,红渠绿意重伤,澹台明月也不得不为人族上战场,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要没了
现在就连灵塔中的老师也要去战场,魔帝手段酷烈,但凡抵抗阻拦者,杀无赦。
这一去,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老师,我去
白袍青年猝然下跪,对着老者郑重的磕头,额头磕在冰冷的石块上,鲜血和泪水一同滴落:老师保重,弟子这就进入圣泉。
进入圣泉,经历九死一生,从中寻求一丝生机超凡入圣,而后,诛杀魔帝轩辕罹。
这是他不得不为的宿命。
沈长越蓦地睁眼,冷汗岑岑而落,快了,最后的决战,终于开始了。
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叮铃一声,他终于恍惚间记起自己已经不在那烽火狼烟的屠戮当中。
是刚刚未曾关闭的《神魔》页面,他的评论后面已经盖起了高楼,读者纷纷劝他不要意气用事,珍爱生命,为了垃圾作者人间不值得。
此刻,最新信息栏里静静躺着一列信息:想来找我,欢迎之至。
回复人颜色为绿,作者,冬瓜不吃皮。
作者有话要说: 沈长越:被翻牌了。
其他人:真人版读者大战坑文作者(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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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冬瓜不吃皮回复以后评论区起了轩然大波,甚至有不少焦急的读者想要报/警,以此阻止这场恶斗,大部分人还是看热闹的,总觉得就是一句玩笑话。
唯有沈长越,看邮箱里静静躺着的联系地址,掌心渗出了一手的冷汗。
朝云路,31号。
他没有想到冬瓜不吃皮竟然真的把地址发了过来,而不只是开玩笑。
朝云路,这个城市另一边的郊外,不远,也足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
青年缓缓舒了一口气,伸手把手腕上的吊水拆下,泛青的手腕上渗出一丝鲜血,被他不在意的抹去,踉跄的往病房外走去。
护士追出来看他,抱着病例,皱起眉头:你要去哪儿?
青年身显得佝偻,在阳光下的皮肤惨白的仿佛能透过光来,他昏迷了一年,哪怕靠现代医学不至于死亡,身体也是彻底废了。
闻言停了许久才回过头,冲那个从他醒来就一直照看他的护士笑了笑:多谢你的照顾,我回家看看。
医院里见多了生老病死,生离死别,护士一时语塞,半晌,才问:你知道你出去会怎样吗?
他已经是在重病房里了,吃不下东西,头疼欲裂,靠医疗器械维系生命罢了。
青年点点头,他有些站不住,靠在医院的墙壁上,人依然是温柔的,甚至有些期许和迫不及待的焦急。
他如何能不清楚,只是真正见识过精彩绝伦的人生,这样病弱的连窥见天光都是奢侈的日子,于他而言无异于折磨。
身在此而心不入,不如不在。
护士沉默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回光返照和落叶归根,人到了最后的时候,总是还想回家看看的,这个病人从她实习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如今也是要走了,很久,她追过去把旁边的一件格子大衣赛进了青年手里,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尚是早春天气,这几日连日阴雨,外面不必医院,冷的很。
再也没有人拦着他,病房里老人家的家属见他行动吃力,好心带他去办了出院,走出医院时还在下雨,那家人递了一把伞给他,看连绵雨幕焦灼不已:你的家里人怎么还没来接你?
快了,在路上了。
无论接下来是死亡还是离开这个世界,都会有人在等待他。
阿罹,你再等等我。
裹上呢绒大衣的青年看起来只是瘦弱了一些,轻易在医院门口打到了一辆车,付清费用以后靠在后座上费力的喘气,他的身体已经坏到了一定地步,连呼吸都是如此费力。
窗外是连绵春雨,携卷着春雷淅淅沥沥,他没一会儿就感到恶心想吐,终于昏睡过去。
这一次的梦里是浩荡的天地,广袤无垠的沙漠,数万种奇诡无比的阵法,凝聚天地间至凶之力阻拦着魔族的入侵。
黄沙漫天,灵力扭曲了空间,令所有人的面目都显得失真,唯有苍穹最高处,一袭黑炮的青年在猎猎狂风中站定,连天风沙都无法掀起他袍角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