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扫描出异常后,她皱了皱眉,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道:“看你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我笑了笑,估计调侃她:“你舍不得我死对吗?要不然刚才也不会组织姓许的。”
小齐这次没有炸毛,只能能一笑,紧接着一拳头朝着我肚腹处攻过来。
“嗷——!”我痛得就差没卷成一只虾。
“想好过一点儿,就少说两句吧,哼!”揍完,她神清气爽的转身就走了。
老旧的铁门从外面被关上,但我现在不能动,因为整个人都被绑在靠墙的一个铁环上。那铁环深入墙里,单看的话,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
但此刻,我双手被绑着举过头顶,手末端的绳索就系在那个铁环上,双脚也被绑了,就跟个粽子似的。
虽然逃过了一场‘刑讯’,但这么被绑着,也够难受的,双肩处的关节缝和肌肉,别提多难受了,我肚腹痛过一阵后,便觉得饥肠辘辘,嘴里也干渴难耐,也不知过了多久,也没人来松绑送食水。
太没有人权了!
我扯着嗓子喊了几句,自己要吃饭,要喝水,也没人进来,我知道小齐肯定在,但她故意无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也不知多久,缺乏糖分养料的身体,便进入一种虚弱无力的状态,我的精神头也因此感觉不好了,思维变得迟缓起来。
人的大脑运转,需要消耗葡萄糖,而我体内现在别说葡萄糖,大白兔都耗光了,没有了糖分补充的大脑,就如同一台生了锈的机器。
饿到无所谓,关键是被绑着的双手,长期下去血脉不通,关节保持一个知识,别说脱臼,废了都有可能。我心说许开熠啊许开熠,哥们儿又一次为了我们伟大的兄弟情,替你出生入死,我这次要真残了废了,你个王八羔子,可一定要记得改遗嘱啊!
别再裸捐了!给我留点儿请护工的钱吧!
浑浑噩噩中,我勉强估算着时间,大约又过了四五个钟头后,小齐才进来将我的绳索给解开了,不过这时我人基本算是废了,两条胳膊动一下简直要命的痛,身上也没剩多少力气,绳索一松,整个人就倒地上了。
等缓过神儿来,小齐已经出去了,我勉强起身,走到铁门处,顺着门缝往外看,发现外面漆黑一片,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营灯,地面是黄土面。
看起来,我们现在似乎是在一个远离市区的荒地处。
当时被那支药弄晕过去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因此也无法揣测究竟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但这地方如此荒僻,想必他们也不会久留。
很快,我的推测就应验了。
第二天一早,两量越野车开进了空地,由于天已经亮了,因此透过铁门的门缝,能够更清楚的看见周围的环境。
空地外围是枯黄的野草,再往外看,似乎还有远山。
难道……我已经离开北京了?
正琢磨间,车上下来一行人,穿着虽然不统一,但看行动间的做派,便能瞧出这帮人是很有纪律性的。这帮人下来的同时,小齐进屋将我给弄了出去。
姓钟的也在其中,笑着冲我招了招手,那笑容似乎挺友好的,但我知道,那里面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意味。我心里打了个突,一眼扫过去。
加上小齐,十三人。
领头的依然是那个姓钟的。
除了小齐外,还有两个女的,一个比较年轻,一个中年,都戴着眼镜。
“没查出什么别的东西?”姓钟的问小齐。
小齐看了我一眼,道:“什么都没查出来。”
姓钟的道:“没上刑?”
小齐沉声道:“知道要带着他上路,担心他拖后腿,所以没上刑,不过一直饿着,现在也折腾不起来了。”
姓钟的闻言挺满意的,点头招了招手,说道:“行,都上车吧,未免被人知道这次行动,直升机起飞的地点改了,咱们先赶过去。”
直升机?
我一边被小齐推搡着,上了越野车,一边琢磨:动用了直升机,难不成要去什么很远的地方?
上车后,我目光在车里一打量,发现车后面塞了满满当当的装备包,这下我可以确定,是真的要出远门了。
他们要带我去哪儿?
确切的说,是他们要去哪儿?
上车之后,车里的气氛相当沉默,其余人都不出声,车辆在盘山公路上跑了快到日落时分,才终于到达了另一片空地。
那块空地上停着一辆直升机,出来开越野的两个司机外,我们其余人又立刻上了直升机。这种不知要到达何处的感觉,让人心中非常没底。
约摸七八个多钟头后,直升机开始有下降的趋势。
虽然人在天上,看不见下面的环境,但七八个小时的飞行距离,足够我对所处的位置做出一定程度的推测了。直升机的飞行速度比一般的客机慢,而国内最长的客机直飞航线也才五个小时。
七八个小时的飞行距离,而且不出国的话,按照从北京周围出发来算,我们现在下降的位置,很有可能在极西。
可能是新疆,也可能是西藏。
飞机下降的过程中,姓钟的看了看手上的表,道:“万事俱备。”
小齐闻言,似乎有些迟疑,顿了顿才问道:“只有我们?”
姓钟的看向她,笑问道:“你还希望有谁?”
小齐眉头一皱:“这和我们事先说的不一样。”
姓钟的笑了笑,淡淡道:“先生已经先行一步了。”还有个‘先生’?难道是姓钟的上司?莫非一直深藏不露的那个神秘人,这次也终于现身了?
小齐听到有人先走一步,大惊,道:“那我们……”
“放心。”姓钟的打断她的话,道:“有带上他。”他?这个他指的又是谁?
旁边的小齐闻听此言,松了口气不再开口,转而看着窗外,等待着降落。
我听这二人对话,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