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剑严肃道:“韩玲,你身为刑警难道不懂吗?办案怎能仅凭感觉,要以确凿的证据为主!”
韩玲道:“现在他的厨师张从文已暴露了,还有什么好否认的?”
“暴露什么?”曲剑严肃道:“你现在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张从文肯定有问题?难道就因为他进入过食堂就能说明向邵政踪传递纸条和sd卡的肯定是他了?再退一步,就算这些事真的都是张从文干的,你也不能因为张从文是刘锟联的厨师就认定他一定是受刘锟联指使的。”
韩玲这下无言以对,罗颖道:“但阿剑,就目前得情况看刘锟联的嫌疑的确很大。之前他就一直不待见我们,反对我们对这个案子的调查。那天给邵政踪的晚饭里偷藏纸条,还有第二天早上给邵政踪暗中传递sd卡张从文都难逃嫌疑,而恰好还是在那天晚上,刘锟联又正好在段国振身旁亲眼目睹了全部导弹资料,他的确很具备作案条件。”
曲剑道:“那高仲达当时也和刘锟联一起在段国振身旁看到了全部导弹资料呀?同样他也难逃嫌疑。”
罗颖看着丈夫,突然道:“阿剑,我怎么总觉得你这次好像对高仲达很有怀疑嘛?他可是你和黄军长的老交情了。”
曲剑对妻子严肃认真道:“颖颖,说实话,从感情上讲我也不愿相信高仲达会有问题,以前办方宜的案子时,他曾很坚定的支持过我们。但是,无论如何我们办案都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来支持,在这之前我们不能轻率的下结论。现在不管刘锟联还是高仲达,他们都不能摆脱嫌疑。”
韩玲道:“可现在就是要查张从文也很难啊,你们看,我们现在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指证是张从文向邵政踪传递了东西,邵政踪自己也不知道。还有就算我们能查出张从文,如果张从文不轻易招供或说假证词呢,这种间谍可不能像一般的嫌犯那样对待。”
“等等!”罗颖突然叫道:“我差点把一件重要的事给忘了。昨天我把叶南秉弄催眠后曾问过他他和康少二号的联系方式,当时他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那时他在深度催眠状态下应该不会说假话的。”
“颖颖,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们打下这个电话试试不就行了吗?”韩玲兴奋道。
罗颖赶紧从裤兜中找出那个号码,曲剑道:“颖颖,你把号码给我,我来打。”
曲剑拿着号码走到电话旁按下免提键,接着小心的拨下那个号码,罗颖和韩玲站在旁边一起紧张的听着,只听电话铃响了下即接通了,那边很快传来了刘锟联的声音:“喂!你是哪位?说话呀,喂!喂……”刘锟联叫了几下见没人应答,边骂了声挂断了手机。
韩玲道:“曲参谋长,这下你该信了吧?”
曲剑想了下仍道:“我觉得还是不能肯定。康少二号的事等我们回去再细查吧,我们先把这里叶南秉和白迪这伙人解决了再说。”
曲剑坐下继续把资料都分别发送出去后,接着吩咐妻子和韩玲换衣服准备出去行动,他又走进卧室唤醒了点正熟睡的景小天道:“小天,我们现在出去行动,你再睡会吧,等睡醒后帮我查一个手机号码。”他把刚才妻子给自己的那个打出去是刘锟联接听的手机号码交给了景小天。
景小天惺忪道:“行,你们去吧。等你们回来时我一定帮你们办好。”
“拜托啦!”接着曲剑带着妻子和韩玲出去了。
叶南秉的德立渔场秘密基地。
昨夜曲剑夫妇和韩玲与白迪等人发生了一场大枪战后,巨大的枪声和爆炸声自然惊动了附近的居民,他们报了警,很快香港警方派警队来调查。但里面的人早已有对付警方搜查的经验了,他们在曲剑三人逃走后,赶在警方的人到来前马上清理了现场,把所有的枪支弹药和训练器械都藏进了非常隐秘的地下仓库,又把死者和伤者都用车转移走了,在现场又燃放了很多烟花爆竹,制造成了一个因烟花爆竹摩擦走火造成的爆竹爆炸的情状。
当香港警队赶到现场时,白迪和叶南秉已经撤离了,他们留了一个副总在现场应付警方盘查。香港警察在现场搜查了一番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当真的是因烟花爆竹摩擦走火造成的事故,便告诫了那个副总一番后准备收队回去,就在这时,突然大批全副武装的香港飞虎队的特警冲过来将这里团团围住警戒起来,紧接着香港廉政公署的一个长官走了过来,已在现场的警队头领奇问道:“严长官,你们这是?”
廉政公署的严长官严峻道:“我们廉署刚接到电邮举报,‘十四刻’的吴堂主和台湾军情局秘密签订协议,把这个德立渔场租给台湾军情局作为他们培训特工的秘密基地。”
“这不可能!”那叶南秉的副总紧张起来大叫道:“我们德立渔场可一直都做着守法生意啊!他们这是诬陷!”他又向前面的警队头领道:“阿sir,你们前面把这里可都已检查过了啊,什么都没发现不是吗?”
严长官冷峻道:“对不起,我们还得再搜一遍!”他挥了下手,带着一队人径直来到边上一处角落,吩咐道:“把这里挖开!”原来曲剑在举报信中把自己通过观察发现的基地里的秘密地下仓库的位置也透露给了廉政公署。
叶南秉的副总神色立时绝望起来,他欲打电话报信,但两个飞虎队员已过来看住他。几个人对那里挖了一下,很快就发现薄土下面有一个暗门,打开,里面是一个一片漆黑的地下仓库,他们拿着手电下去,很快叫道:“严长官,下面有大量枪支弹药!”
严长官马上大声命令:“把他们都带回去进行调查!查封永发公司,追捕叶南秉和白迪!”
这时,白迪和叶南秉正躲在一个偏僻的隐蔽点。白迪昨晚被曲剑打伤了手臂,此时已被绑上了石膏,她一直在哭着,为弟弟的死而痛苦,旁边叶南秉也万分难过着,他想上去劝慰下白迪,被白迪一把推开哭叫道:“你给我滚!不是你贪恋美色,小石(白石)会出事吗?我恨你!我恨你!”
叶南秉痛叫道:“好!全是我的错行了吧?可你就没有责任吗?可是你主张让罗颖两人进来看住她们的,现在呢,她们的进来完全就是有预谋的!不是你让她们进来,会出这事吗?”
白迪哭叫道:“是我提议让她们进来的,但前提是得小心看住她们!我早就关照过你了,可你竟然还想对罗颖动那脑筋,你就是在玩火知道吗?”
……
白迪和叶南秉大吵着,突然一个手下跑进来惊慌失措的大叫道:“叶先生,白小姐,不好啦!出大事啦!”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叶南秉没好气的叫道。
手下惊惶道:“我们已全完了!德立渔场那里的秘密已全被香港警方侦获了,我们永发公司也已被查封了,所有账户都被冻结了。现在香港警方已发了通缉令,正在到处缉捕你和白小姐呢。”
叶南秉眼睛立时瞪得大大的,突然一把抓住手下的衣领大叫道:“你说什么?你骗我是不是?”
手下哭丧着脸道:“叶先生,都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啊!要不是我刚才正好有事去了外面,现在我也已被抓了呀!”
叶南秉惊得差点跌倒,呆愣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白迪这下冷静下来,道:“一定是罗颖,她向香港警方告发了我们。”
叶南秉叫道:“那也不该呀,就算真是罗颖告发了我们,可现场我们已都清理干净了呀,香港警方没有确凿证据还不至于会对我们一下子采取这么大行动呀?”他还不知道罗颖已偷拍到了他保险箱里的秘密协议,曲剑已发现了他基地地下仓库的秘密。
停了下,白迪摇头叹道:“事情已到了这一步,再去想原因也没意义了。我们还是快想想善后办法吧。”
“善后办法?”叶南秉绝望道:“还能有什么善后办法?我们这次在香港的势力可以说已遭受了灭顶之灾,整个军情局也有了巨大的损失,如果我们就这样撤回台湾的话,不单是解职的问题了,恐怕还要罪上加罪的接受军法惩处。”
白迪也苦叹道:“那我们不回台湾还能去哪呢?难不成就在外面过一辈子逃亡流亡生活吗?”
叶南秉沉默了片刻,突然决然道:“我想好了,我就回台湾,上面无论给我什么处理,我都认了,败已败了,但我决不能再做孬种,就是死,我也要死得不窝囊!”
白迪这下有些心疼的摸住叶南秉的手道:“好吧,阿秉,以后你就自己保重吧。但我不走!”
“小迪,你?”叶南秉一愣。
白迪坚定道:“我一定要找到罗颖,小石的仇,还有我们这里的据点被踹的恨,我一定要报仇,我一定要找到罗颖让她血债血偿!”
叶南秉停了下,道:“好吧,小迪,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是肯定不会改变决定的,那你就好好保重吧,我们这一别,只怕真的要不能再见面了。”
两人又相拥在一起……
这时,在叶南秉隐蔽点的外面,一辆车里,戴着墨镜的曲剑和妻子与韩玲三人正密切监视着,他们刚才是跟着那个来报信的手下找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