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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让我失望了,老舅的神情分明是他看到了我手上的这枚青铜戒指,也毫不掩饰的告诉我,他知道我的心思,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阿成去叫出租车。
    乘坐着出租车回到了老丘家大院后,阿成有事情要去办,就先行离开了,就只剩下了我和老舅两个人,他手捧着一杯热茶,悠哉的坐在床上,翻看着不知道何年何月的报纸。
    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到最后,终究还是我耐性不够,咳嗽了一声后,率先开了口:“老舅,我们学校前一阵子挖到了一具红棺材。”
    老舅喝了一口茶,手里捏着报纸,看向了我,眼神中带着询问,示意我说下去。
    我看着一副平静样子的老舅,心中暗道你就装吧,然后一点一点的将发现棺材到处理的过程,一直到棺材中的那位摆平的过程相信的说了一遍。
    “老舅你看,我手上的这么戒指就是从棺材中那具尸体上得来的。”我撒谎道。
    老舅垂眼看了一眼我手指上戴的青铜戒指,笑着摇了摇,说道:“你不用骗我,你手上的那一枚,不是棺材中的那一枚。”
    我心中一跳,疾呼道:“你怎么知道?”要知道,这两枚戒指的模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在成色上稍有不同,我手上的这一枚,看起来年头更久一些。
    老舅并没有急着回答我,眼睛看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视线,直视着我的脸,说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你说的那具红棺材中的青铜戒指,是我亲手给棺中之人戴上的,你说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我听到他的话,差点从凳子上蹿起来:“老舅,你说那枚青铜戒指是你给棺材中的那人戴上的?”
    老舅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不错,那具棺材葬在学习下面的时候,他就在现场,而那枚青铜戒指,更是在钉上棺材盖的前一刻,他亲手给带上去。
    我本以为看到了老老校长的那一张相片,得知了老舅参与在那个假冒工程队,实则为了埋棺材的那群人当中,是一个小秘密,心中为之窃喜。
    可是,没有预料到的是,还没等我说出来,老舅竟然自己就全部都告诉了我,说出来的是那么自然,没有一点犹豫,也没有遮掩!
    一时间我的脑袋都不够用了,也理不清了,我攥着手里的青铜戒指,思索了好一阵子,才捋顺过来,同时,一个个疑问也不断的从我的口中脱口而出。
    我问他,棺材中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将他葬在学校?这枚青铜戒指,究竟象征着什么……
    按照以往老舅的性格,必然是微微一笑,任凭我说的嘴巴干了,他也不会给我一个答案的,但是,这一次,又发生了意外,他温和的看着我,说我不要着急,他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棺材中的那个人,是谁不重要,就算是说出他的名字,你也肯定不认识。”老舅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同时感叹着说道。
    “葬在棺材里的人怎么可能不重要?”我不相信,这件事情在我看来,分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棺材中的人的身份!
    老舅接着和我说道,棺中的那人的确不重要,因为他只是一个傀儡,换成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只是为了让那枚青铜戒指葬在棺材里,然后等到某一天被人发现,让一些人误以为,青铜戒指的主人,早就已经死在了那里!
    “所以,是谁根本不重要,那个葬下去的人,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是一个十恶不做的歹人,被哑巴丘除掉的,正好用在了那里。”
    我听了老舅的解释,一时间怔住了,感觉到不可思议,超乎我的预想,同时,又感觉,他说的又似乎很有道理。
    他也不等我问,就和我说起这件事情,他说大概发生在十年前左右,领头的是哑巴丘,他也参与在其中,其他的参与者,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很多,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一齐策划了那件事情,就是为了现在。
    “只是我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挖开那具棺材的,竟然会是我的大外甥,还真是世事难料。”老舅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眼含笑意。
    老舅随即问起,棺材中的那枚青铜戒指现在在谁的手里,当我告诉他在宋道临的手里,他不经意的点了点头。
    因为老舅在我面前,还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几乎我问他什么,都给我一一解答了,我就继续问起他,棺材内的那一枚青铜戒指真正属于谁。
    他思忖了一会儿,没有直接告诉我,而是说现在还不能告诉我,还不到时间,等到过一段时间,待我大姐结完婚之后,会告诉我这件事情,也会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我心头一跳,不到时间?什么时间……
    老舅似乎也不再想聊起这件事情,而是问起了我大姐结婚的一些琐事,他坐下后,爽朗的笑了笑:“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大双都要结婚了。”
    突然间,老舅像是每个人到中年的人一样,一旦发生一些事情,就会感叹时间的流逝,他和我说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说道有意思的地方,他就会放声大笑。
    时间的确过得很快,一眨眼,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也到了大姐和周远的婚期,婚礼是在老家办的。
    那一天真的很热闹,每个人都很开心,一不仅周远,老舅也喝醉了,我扶着老舅回了屋,当老舅坐在炕上,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抓的很用力,而且抓着我的手还微微有些抖。
    我抬头有些糊涂的看着他,他眼睛也许是喝酒喝的,有些红,直视着我,说道:“大外甥,你不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吗,那好,十天后,和我外出一趟,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而他也躺下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发出了阵阵的鼾声,睡的很沉,很沉。
    十天后,我和学校请了一个假,校长亲自给我批了假条,多长时间的假都无所谓,我来到老丘家大院,不仅老舅在,阿成和顺子也都在。
    门前放着两个大背包,还停着一辆吉普车,阿成和顺子把两个略微有些沉重的背包拎上了车。
    我上了车后,坐在副驾驶的老舅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问道:“玄心,你紧张?”
    “啊,不紧张,就是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我挠挠头,说道。老舅在大姐结婚的那一天,已经说过,要带我去外地一趟,只是让我没预料到的是,竟然是那么遥远的地方,是位于大西北的西藏!而且任凭我怎么问他,为什么要去那里,他也不告诉,只是说,等到了地方,我自然就清楚了。
    阿成戴着墨镜,开着车,载着我和老舅来到了火车站,他和顺子一直送我和老舅上了火车。
    月台上,阿成和顺子看着火车隆隆的开远,顺子向阿成问道:“成哥,蒋叔和玄心这一趟去西边,你知道去干什么吗?”
    阿成似乎没有听到顺子的话,依然只是看着火车开远的方向,久久的没有回应,当顺子再次叫了一声后,阿成才翻醒过来。
    他侧头看向顺子,蓦地摘下了墨镜,擦了擦眼睛,语气低沉的说道:“顺子,我心里总感觉不对。”
    顺子疑惑道:“哪里不对?”
    “东西是我筹备的,按照蒋叔给的我一张单子,装备都是登山用具,和一些必要的补给,可是我刚才发现一个问题,补给品似乎不够两个人上山下山一个来回,这不应该啊,蒋叔做事你是知道的,从来都没有出过岔子。”阿成凝眉道。
    “也许讲述有着自己的打算,下了车后,还会补充一些吧。”顺子说道。
    阿成迟疑着,点了点头,喃喃道:“应该会吧。”
    火车做了两天三夜,当下了火车后,我伸了个懒腰,长出了一口气,第一个感觉就是,空气就好像是水洗的一样,不含一丁点的杂质,呼吸进肺子里,都能够扔人感到雀跃。抬头看了看天空,令人眼睛舒服的碧蓝一眼望不到尽头,就像是一块大的蓝宝石罩子盖在天空上。
    老舅下了车,招呼着我跟上他,当天,我们两个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又匆匆的上路,一连两三天的时间,换着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赶路。
    一路上我也问他,我们究竟要去哪里,终于,在从一辆顺路搭上的牦牛车上跳下来后,老舅伸胳膊指着远处的一片连绵的山,回过头告诉我说:“大外甥,你看,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我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看过去,见到远方不知道多少里地外,一片巍峨的山脉,如同一条银色的巨龙一样,蜿蜒在大地上,让人远眺,心生敬畏。
    我的心头一跳,脱口道:“昆仑山?”
    老舅远远的望着那片山,点了点头,说不错,就是昆仑山,然后一言不发,向着山的方向走去,我顿了一下,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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