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译林松开了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道:“罗裳,我没那么好的脾气,所以别给我耍这些小聪明。我要你,随叫随到,明白了吗?”
在他冷冽的目光下,罗裳被逼无奈的‘嗯’了声,男人这才离开。
从酒店走后,顾译林直接赶到了医院,顾向东又陷入了昏迷,而于晴正急的乱窜。
“妈,怎么样了?”顾译林朝病房里看了眼,道:“我爸还好吧?”
“老样子。”
于晴不屑的哼了声,道:“现在,顾盛钦肯定要有所动作了。我问你,公司股东那边,你都安排好了吗?他们,都会向着你的吧?”
顾译林神色凝重,淡淡说道:“大多数都是站在我这边的,还有两个是我爸的老部下,不是那么好收买的。”
“这可不行啊。”于晴焦急的说道:“现在我们母子得分工合作,我负责让你爸爸签下遗嘱,所有财产都给你;你得负责把公司那边的股东安抚好,让他们全都向着你。否则,就算你爸爸立下遗嘱,要是顾盛钦回到顾氏,跟那些反对你的股东联合起来,就不好办了!”
顾译林低低咒骂了声,“老头子死都快死了,还拖着不签遗嘱,就是准备等顾盛钦回来吗?”
毕竟,顾盛钦走后,顾向东一个人操持顾氏的确是力不从心,顾氏每年的利润也远远不如从前。
顾译林虽然也是卖力的在公司干,可经验和天赋终究不如顾盛钦。
等顾向东发现自己将顾盛钦逼走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时,于晴和顾译林早已抢占了先机,他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就连下床都费力,连命都掌握在了这对母子手里。
就如同现在,顾向东也想得到更好的治疗,可自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于晴不同意他转院,他就只能呆在这里。
于晴本来是不急的,准备慢慢耗着,反正顾向东这幅身子再耗下去,也是死路一条。
可现在,顾盛钦却忽然回来了,又好像看透了他们的计划,于晴这才不得不重视起来。
她恨恨的说道:“等老头子签下了遗嘱,我去做了公证,就跟医生说放弃治疗。”
“动作最好快一点。”
顾译林眸光阴冷一片,道:“其实我爸心里也清楚,现在无论怎样都是我们做主,已经由不得他了。正因为如此,他的病只能越来越差。万一有一天他康复了,就是你我母子的死期。”
于晴几不可闻的颤了颤,都不敢想象那一天。
如顾向东这般自私刻薄的男人,他要是哪天身体好起来了,不弄死他们母子才怪。
……
顾氏集团。
会议室。
顾译林给其中一个股东使了眼色,那股东走到会议室中央,倡议道:“各位,我们老董事长的病情大家也都知道,也去探望过了,恐怕是不容乐观啊。我提议,今天的股东大会,我们选出新任董事,接替老董事长的位置,大家觉得如何?”
顾氏的董事会总共有十五个能说的上话的董事,只有两个董事是稳稳站在顾向东那边的,任顾译林怎么说,他们都不肯松口。
本来这两个人只有两票,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可偏偏其中一个董事是公司第三大股东,有着一票否决权。
现在,提议的李董都已经准备好了投票箱,似乎与顾译林已经商量好,今日一定要把新任董事长的位置落实,免得夜长梦多。
怎知有着一票否决权的董事突然站起身,道:“我认为不妥。老董事长不止只有小顾总这一个儿子,就算要投票选举,是不是也得等顾大少也来,这样才公平?”
顾译林当即变了脸色,冷声说道:“我大哥当初找我爸要了分公司,从那时候起,他就放弃了顾家的产业,是他亲口说的。陈董,您若是不信,大可以问一问我大哥。”
陈董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严厉道:“问,我自然会问的。只是在此之前,我不会发表任何意见。虽然老董事长病重,可现在医学也发达,还不至于这么心急火燎的找人接替他的位置吧?”
顾译林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其他股东虽然都被顾译林收买了,可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因此,这个会因为陈董的不配合,无疾而终。
顾译林憋了一肚子的火,从会议室出来。
刚进总裁室,便听到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良久之后,望着办公室的一室狼藉,他微微喘息着,却始终无法抚平心中的愤怒。
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轻滑屏幕,拨出了罗裳的电话。
那边响了几声就接通了,却引起他的不满,冷斥道:“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刚才在开会。”
罗裳唯唯诺诺的说了句,试探着问道:“有什么事吗?”
“来公司。”
高高在上的命令完,顾译林将电话丢到一边,一脸阴沉的等着她过来。
不过二十分钟,她便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顾氏。
总裁室的秘书都在外面胆战心惊的,罗裳的心也提了起来。
看样子,顾译林的心情不好,而且,很不好。
她忐忑的推门而入,顾译林坐在沙发上,一脸阴沉,漆黑的眸光就这么盯着她,一手漫不经心的解开自己的皮带。
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罗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站在门口,脚上像灌了铅似的,不敢再往前挪动一步。
男人仿佛已经失去了耐心,冷声命令:“过来。”
“译……译林。”罗裳脑子飞速旋转着,只想拖着时间,便轻声问道:“你……心情不好吗?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么?”
顾译林早就识破了她的小心思,他皱眉道:“别让我说第三遍,过来,伺候我。”
罗裳知道自己又逃不掉了,他们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这种不知廉耻的事,可每次发生的时候,她都像是被凌迟般难熬。
她轻轻闭上沾满雾气的眼睛,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拳头,又无能为力的松开。
然后,她向他走了过去,还没坐到他腿上,便被男人一把扯到怀里,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