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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什么?知道你属意赵瑾?”
    梁易一手背在身后,两眼直直的转过来看在她身上,似要看出她一切心绪。
    但沉昭昭侧着身子,将脸掩在背月的一面,梁易看不真切。
    他自来便是尊高位重,岂会在听到沉昭昭说属意那赵瑾时心头毫无触动。
    自来的严谨冷肃让他说出的,问出的都像是在审讯重犯一般。
    沉昭昭压抑在心底的情绪被他清冷的语气给激起。
    肉眼可见的看着她肩头微微发颤。
    手紧紧的攥着,半晌抹了一滴泪,恭敬的朝着他施了一礼。
    “倒是昭昭的错了,没有一早告知易哥哥,既然现在易哥哥知道了,也还不算晚,后日母亲在府上设宴相看,还望易哥哥也能给昭昭过过眼。”
    像是等凉了心,说出这般话,本以为心头会很难受,但是现在却有那么一丝解脱。
    她本对梁易无情,只那一夜两厢贪欢,才产生了这般的情愫,不过现如今看着样子倒是可以全部割舍掉了。
    抬眸朝着梁易略和煦的笑了一下。
    转身便要离去。
    梁易自小在赞誉,奉承中长大,能不迷失自我,靠的无非便是早于旁人的沉稳,看惯了权势,金钱,美色,心中城府自是深沉。
    但同样知道美色害人,始终万花过不沾身。
    然而就是这般的性子,现在面对沉昭昭,倒是显得有些呆愣无措。
    说不出更多的柔语,只来的及拉住她纤柔的手。
    沉昭昭身子一顿,只觉得被他抓住的一侧,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
    “分些欢喜给我…不行吗?”
    梁易到底还是软了下来,说了这么一句。
    二十一栽,只今日对着沉昭昭说出这么一句服软,甚至带着哀求意味的话。
    刚一说完便觉得面上发烫,心头也紧紧的被拴着,时间才过了两息,但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又过了二十一栽般难熬,像是被针慢慢的扎着,不痛,但煎熬的难受。
    沉昭昭背着身,原本觉得自己可以释然,但是在听到这么一句话,一下子便是管不住自己,眼眶里溢满泪,直到喉头酸涩才抽了一口气。
    低沉道。
    “我对梁大人有的只有崇敬,仰望,万不敢有旁的想法。”
    说完便抽回自己的手。
    这话同样扎的梁易触不及防。
    来不及回神她便抽回手兀自离去。
    站在原处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唇角勾了抹苦笑,不敢相信半月未见,再见时便是急于与自己撇开干系。
    既然这般,自己又为何这般自难的念她,想她。
    从前见身旁的人挂着女郎到痴迷的程度,只觉得丧志,无趣。
    现如今自己尝上一次,倒是比少年时从马上跌下还要心痛。
    屹立在石径上,直到夜风刮出几分寒。
    梁易唇线抿成一道直线,神色幻变几番,遂回了自己的院中。
    一连二日,戴月披星。
    到了第叁日,侯太妃倒真是提前与他说了要在府中设宴,秋日穹溪园更是百花争艳。
    打了这个由头,便是邀了都城中不少还未婚配的贵女才子。
    明的都在说给沉昭昭择婿,暗的皆是奔着梁家二位郎君而去。
    梁易,梁闵行皆未娶妻,那个拎出来不是香饽饽?
    园中。
    花枝争相开绽,柔风荡,碧波漾,和煦暖日洒在石路上。
    几名女郎相伴而来,华裳丽颜,娇语相盼,与园中的花比起来更是胜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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