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了糖糕的念头,水瑟独自一人坐上了马车,对着马儿嘀咕一句:“行水殿。”马儿立刻跑动起来,扬起了灰土。
想这空缰驭马的功夫,水瑟小时候可是练了好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马儿能看出来自己心怀不轨,偏偏谁的话都听就是不听她的,于是水瑟一赌气,半夜三更摸进马厩,对着马儿就是一顿痛骂,马儿显然是当作没有听见,吃着嫩草,喝着水,看都不看她一眼。
水瑟更气,想起了损招,在马厩里面烧火,熏烟,楞是把那两匹大白马熏得双眼通红跟兔子似的,全家人都以为它们病了,却不知道原因。
最后一招更绝,拿着只死鸭子,假装活的,到了马的跟前,和那鸭子说话,越说越恼,手上一拧,本来就折了的脖子,更歪了,吓得那对灵马腿肚子都抽了,只是第二日厨房里发现那昨日不见得晚餐食料,又回来了,还在奇怪莫非这死鸭子也认路回来?不过,从此那马儿对水瑟很是恭敬,再不撒泼了。
水瑟躺在马车里面正在睡觉,反正不用人指挥,马儿自己知道行水殿的位置,正睡的半迷糊的时候,突然前面的白马嘶叫一声,脚步混乱,水瑟闭着眼睛,嘴角却微微上翘,雪白的尖耳上下颤动,忽然窗外一阵阴风,水瑟紫眸一睁,翻了个身,滚下了马车内的靠座,一推车门,人嗖的一下,飞身出去了。
人刚一出去,顿时车顶上站的黑衣之人用剑插向车内,水瑟一个水吐莲花,让趴蝮在身下做垫,一点没有伤害,站起身来,冲着车上的人笑道:“各位,你们烦不烦啊,每次都这招,下次能不能换点厉害的人啊。”真不知道这火族的人脑子是不是没有勾回,从小来暗杀她的人不少,可没有一次成功的,据说火族的能人很多,怎么每次来杀她的都那么无用呢。
“哼,小丫头,休得猖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个全身包的严实的少女,红目圆睁,手上的剑也闪着寒光,势要把水瑟就地处决了,“哎呀呀,我说这位姐姐,我们远日无忧,近日无仇的,干嘛要杀我啊。”水瑟一点也不害怕,这种刺杀都快成家常便饭了,头回遇上是新鲜,二回遇上是心有余悸,三回遇上就是麻木,而如今遇上就是无聊了。
“少主,别和她客气,今日定取这妖孽性命。”另外一个红眼的中年人提着刀站在少女身后提醒道,“水瑟,你今日拿命来吧。”说完厌恶的看了眼水瑟的耳朵,水瑟无辜的摸摸耳朵,觉得挺好的啊,怎么就妖孽了呢,前世看指环王里那个精灵美人,口水都流下来了,这世这么好的形象还被人唾弃,真是没有欣赏水平。
水瑟暂时没动,趴蝮却是好战,弯弯绕绕从手心而出,喷着水花,身体依旧和急流一般运动,全身环绕着水瑟,昂起的水头,幻化成头长鳞片的蛇头,凶狠的盯着车顶之人,张开了大口,露出了毒牙,少女显然是第一次见,有些紧张的往后缩了缩。
其他几个显然是死士,无视趴蝮的威胁,提起鞭子站在远处开始攻击水瑟,却不近身,很是谨慎,水瑟刚想教训这几个无知匪类,就听得马车南方一声狼吼,响亮高亢,霸气十足,在场之人皆是一顿,水瑟却面色不悦,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