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李腾伟根本就不在意陈梦溪订婚这事,他在意的是刘勋,所以看到李梦瑶在卖关子,心中难免焦急。
“昨天上午,国际机场,纽约飞s市的航班。”李梦瑶从冰箱中拿出两罐凉茶,扔给李腾伟一罐。
“他一个人还是?”李腾伟接过凉茶,紧接着问道。
“一个。”李梦瑶说到这里,突然一顿,旋即补充道:“起码我见他的时候,是一个人,而且刚见面的时候,他好像有些不适。”
李梦瑶回想着当日的情景,现在她可不认为刘勋是因为见到美女紧张了,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为这点小事而紧张?
“这兔崽子,回来不告诉那些老家伙也就罢了,竟然连我都不告诉!”李腾伟将凉茶罐的拉环拉开,喝了一口,旋即笑骂道。
“哥……他是三年前那个人吧?”看着李腾伟的表情,李梦瑶心中虽然已经知晓了答案,但还是询问道。
“没错,他的确是三年前那人。”李腾伟嘴角浮笑,紧接着问道:“怎么?他没认出你来?”
“认出我就好了,显然是对人家没有一点印象。”李梦瑶嘴角撅起,眼神中带着一抹幽怨。
“好了,女大十八变,如果不是我这几年回了几趟家,怕是我也认不出你来了,他这几年里遇到的事肯定很多,没认出你也属于正常。”李腾伟望着手机中的刘勋照片,轻笑着说道。
刘勋跟陈梦溪回到酒店之后,便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刘勋躺在床上,回忆着自己踏上军旅生涯的这五年。
枪林弹雨,刀光剑影,这些词语用来形容其艰险实在有些微不足道,因为自己待得那个部队,实在太特殊了,就算是特种兵里的佼佼者,都不一定可以入选进去。
“也不知道爷爷跟刘章怎么样了。”刘勋叹出一口气,想必刘章肯定考进了大学,弄不好现在已经毕业成家了。
想到这里,刘勋的嘴角便浮现出微笑,他跟刘章都是孤儿,由老人一手抚养长大,所以两兄弟的感情自小便很好,比亲兄弟都要亲。
清晨,刘勋依然早早起床,来了一个五公里的晨跑,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每天不跑上一段,就感觉全身不舒坦。
有人说,这是当过兵留下的职业病,但刘勋却认为,这是为自己的本钱而埋下第一桶金,伟大的毛主席曾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现在这个盛世,虽然不需要革命,但身体依然是自己的,大丈夫立身于世,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何谈事业有成?
当回到酒店,已是八点多钟,陈梦溪正在餐厅吃着自助餐,当看到刘勋时,便随口问了一句:“又去看风景了?”
“是啊,大好河山,不好好看看,实在可惜。”刘勋坐到陈梦溪面前,而陈梦溪则是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显然还因为昨天的事,心中有些芥蒂。
当陈梦溪吃完,便从包中拿出一张卡,推到刘勋面前,说道:“这卡里有十万,密码是123456。”
刘勋见状,眉头轻皱,旋即望向陈梦溪,不解的问道:“你这是?”
“我估计跟我爸吃完今天这顿饭,我们的关系也该结束了,毕竟我爸已经不逼我相亲了。”陈梦溪喝了一口牛奶,轻声说道。
“哦,这个我清楚。”刘勋点了点头,但紧接着说道:“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按照先前所说的,是一天三百,现在才是第三天,你给我九百就可以了。”
“你……”陈梦溪听到刘勋的话语,顿时无语,但她又不能说自己是看刘勋可怜才想多给的,毕竟她以为,十万块钱,在一个民工眼中已经不少了,但实在没想到,刘勋竟然拒绝了自己。
“那好吧。”陈梦溪将卡收起,从包中取出九百现金,扔到刘勋那,便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刘勋望着陈梦溪的背影,摇头一笑,将现金收起,而后便拿了几个豆沙包吃了起来,在刘勋的观念中,人要自食其力,而且不能贪不义之财。
就比如陈梦溪虽然是好心,但刘勋却认为那些钱不是自己的,这并不是刘勋不爱财,而是他爷爷经常教导刘勋,正所谓‘钱不在多,够花就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饭饱之后,陈梦溪便跟刘勋向着豪泰而去,当法拉利停在豪泰大门前,虽然来过一次,但刘勋还是忍不住感叹这座酒店的奢华。
进入水晶电梯,来到第八十八层的别墅,当进入别墅的时候,刘勋才发现,李梦瑶跟李旺国竟然已经在此,而且程天林跟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也是在此。
“真不像话,年轻人就算玩也要有个限度,你看看,竟然让客人等你们两个。”刘勋跟陈梦溪刚进屋,便传来了陈建成那责备的话语。
话语虽然是责备的话语,但刘勋真没听出一点责备的语气,而且这句话也间接的跟程家父子说明,这亲事怕是结不成了。
陈建成何许人也?每一句话都经过千斟万酌,但程父显现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自然也可以听出这句话的寓意,便轻笑一声,并不言语。
“抱歉伯父,今天早上梦溪感觉到恶心,而且在洗手间里干呕,所以我便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这才耽搁了时间。”
刘勋扫了一眼程天林,双眼微眯,昨天商场的事他不生气吗?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今天才故意说此话语。
当话语落下,在场众人的脸色齐变,李梦瑶抿嘴轻笑,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李旺国放下手中的茶杯,但也不言语。
陈建成浓眉皱起,旋即叹出一口气,程国立眼神中浮现一道精光,但紧接着消失不见,而程天林则是眸光一狠,暗自咬牙。
恶心?干呕?医院检查?这三个词语,使得程天林想入非非,望着陈梦溪那修长的身姿以及精致的脸蛋,脑中不断的浮现刘勋趴在陈梦溪身上耸动的情景,程天林感觉自己的心犹如针扎。
相反,陈梦溪倒是神色淡然,只是她心中不解,刘勋在搞什么?自己什么时候恶心了?又什么时候去医院了?哦,对,他一定是在为这次来晚了找借口。
刘勋瞥了程天林一眼,当看到程天林那杀人的眼神时,脸上的笑意也是更深,程天林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情绪压下,嘴角带笑,向着刘勋走去。
“你好,我叫程天林,初次见面,还望多多关照。”程天林的确给人一种好感,笑容也很亲切,并且将手伸到了刘勋面前。
“你好,我叫刘勋。”既然人家以礼行之,刘勋也不能拒之,只能伸手,与程天林的手掌握到一起。
但就在刘勋手掌刚刚与程天林的手掌接触的刹那,程天林却猛然用力,刘勋轻笑,手掌微微发力,顿时传出一道‘卡崩’的声响,而后程天林的脸色,便如同打了鸡血一样。
这一幕,他人或许没看出道道,但李旺国却一清二楚,摇头一笑,轻声说道:“真是自讨苦吃。”
随着李旺国的低语,陈建成等人也是发现了不对,但也不好说什么,此时程天林的脸色无比难看,当刘勋松开之后,他的整个手掌都在颤抖不止。
“不作……就不会死。”刘勋附到程天林耳边,轻声说道,而后拍了拍程天林的肩膀,继而说道:“以后还望多多关照。”
“一定,一定。”程天林强忍着疼痛,他不敢说自己的手骨断了,但移位肯定是移位了,剧烈的疼痛,使得他额头布满了汗水。
不一会,餐桌上便上满了饭菜,这是家宴,饭菜并不是很奢华,但却耐吃,而程国立也看出了是自己儿子先寻的事,在陈建成这里,他也不好说话,也是一直陪笑着,面色没有一丝的变化。
“刘勋啊,想喝什么?红酒、白酒还是啤酒?来到了这里,就跟自己家里一样,不要拘束。”待到饭菜上齐,陈建成向着刘勋问道。
“抱歉伯父,我不会喝酒。”刘勋歉意的一笑,轻声说道。
“不会喝酒?哪有男人不会喝酒的?没听过一句话嘛?男人不碰烟和酒,白来世上走一走。什么都不会,也别不会喝酒啊。”程国立笑着说道。
刘勋闻言再次歉意的一笑,而后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酒精会麻痹大脑,烟草会缩短生命以及暴露自己,所以我从不碰这两样东西。”
“恩,好!有原则。”李旺国听到刘勋这句话,顿时连连点头。
刘勋轻笑,不再言语,心中冷笑道:“烟我是不碰,毕竟作战的时候遇到烟瘾会影响作战,但这酒嘛……酒是跟朋友和兄弟喝的,但这里……可是有着对我居心不良的人,怎么能跟这样的人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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