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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倚在窗边看着籽晴的举动,不禁被她吸引。
    似乎,她不同?
    却又仿佛,早就认识一般,但又想不出,究竟是哪一点让他觉得如此熟悉?
    “你出生便住在这里么?你一生下来就会飞?还是,小时候你是用爬的?”
    籽晴摇晃了半晌发现那树屋竟纹丝不动,终于放弃了,然后转过头来,直逼那陌生男子。
    毕竟会说话的人,比不会被风吹走的屋子有趣不是么?
    “太小的事情不记得了,记事起,我便会轻功,要上来,一点不难!”
    男子耸耸肩膀,不是不愿意回答她,而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情,真的不记得了!
    “这是……”
    无意是,籽晴瞥眼挂在窗畔的画卷,那画中女子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目似银杏秋波暗藏,三千青丝随风漂浮,若不是那眼底藏不住的翼盼和神情间淡淡的忧伤表情绝对不会出现在那个人有脸上,籽晴绝对会认定这画中佳人便是那人。
    “我娘。”
    顺着籽晴所指望去,男子脸角原本的笑意渐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伤。
    “我很小的时候,娘就去世了,留下的,只有这副画像了。”
    轻叹一口气,他终于知道为何会对才见面的丫头说这么多,原来,她竟和娘有七分神似……
    “你娘?”
    籽晴那吃惊的表情实在有点夸张,但是这也不能怪她不是么?
    毕竟这画中之人和籽晴所想到的人如出一辙的相似,撇去那表情不谈,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分明活的好好的。
    “你确定,她去世了?”
    “你怎么会这么问?”
    籽晴的反应让男子难以理解,他不懂为何一张画像会让这丫头有那么大的兴趣?
    “因为,她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像到如若双生。”
    籽晴撇撇嘴,说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可是,真的很像呐?
    “是么?那么,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她在哪里?”
    男子激动的抓住籽晴孱弱的香肩,过份的惊喜让他忽略掉了手上的力道……若娘还在人世……
    “痛。”
    籽晴皱着小脸底呼一声,男子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收回钳制住了籽晴肩膀的手双。
    毕竟,男女是有别的!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她在哪里,因为我都不确定我认识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娘亲……”
    籽晴很是抱歉的对男子轻轻一笑……虽然她冒失又有点莽撞,却也还是有着分寸!
    “我明白。”
    或许,只是人有相似罢。
    毕竟那年他是亲眼看着娘亲遭遇天雷,化为灰烬。
    如今,又怎么会死而复生?
    但为何,心里会有一丝期盼……哪怕见上那人一面也好啊。
    “我叫青枫,你呢?”
    “叫我籽晴便好了。”
    是她同情心泛滥么?
    为何总觉得为名为青枫的男子眼里蕴含的那份情愫让她心疼?
    就如同,那日邪主靠在书房墙壁时的那份孤寂一样让她揪心,忍不住想要安慰?
    思及邪主,籽晴只得轻叹一声……他现在,是否也在想她呢?
    是否也会为她牵挂?
    又或者……她在他看来,终究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女奴?
    悠扬的笛声从窗外飘然而至,潺若流水,却飘舞不定。
    籽晴倚在窗边将那夕阳美景尽收眼底,原来,站在高处欣赏日落,别有一番滋味。
    “你,不怕么?”
    笛声乍停,青枫将他心中疑虑终究脱口问出。
    “怕?有何可怕?”
    籽晴微笑着反问。
    眼睛,却不曾离开那被橙色夕阳覆盖着的青草,为何,它们看似微笑?
    时已清秋,虽不寒冷,却也不是草木生长之季。
    先生不是曾说,秋,为哀伤之季么?
    却怎么,看那青草,她却感觉到它们的幸福?
    “我,不可怕么?”
    算起来,她现在是他的阶下囚不是么?
    好歹,他也是个劫持了她的凶手吧?
    她怎能,如此安逸的欣赏风景?
    照常理,她不是该哭闹着要他放了她么?
    籽晴笑而不答,只是那笑里扔有一份莫名的自信,是算定他不会伤害她么?
    青枫并不了解。
    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当她见到墙上挂的玉笛呢喃着若是能听上一曲时,他竟着了魔的径自取下玉笛为她吹奏……
    籽晴并不是很精通音律,却生来听的懂曲中之言语。
    青枫这一曲不知名的笛声里,籽晴听出了太多太多的故事,他总似乎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似在怀念某人,莫不是,她刚才的话,扰乱了他么?
    如果当真如此,她是不是该弥补一下?
    或者,把她引见给那人见上一面也无伤大雅吧?
    秋风吹拂着籽晴若干垂落的青丝,那夕阳万般不舍的终究消失山岗之下,遍地芳菲,被月披上一层幽然,却仍然是那般幸福……因为它们相信,夜晚过后,那它们所依恋倾慕的橙日会再度来与它们相会。
    “二日之后,你与我同回山寨吧。”
    皓月新盘,似乎不若夕阳那般能吸引籽晴,又或许,她只是累了?
    “你为何觉得,我会落草为寇?”
    青枫不答反问,因为他真的不懂为何籽晴能将话说的那般有把握?
    更不清楚,为何听到籽晴的提议时,他竟然可以忽略提议的内容便想点头应允?
    “并非落草,只是随我同行罢了。反正在这里,你也只有一个人不是么?有个伴,不好么?”
    即便是籽晴自己,到今时今日仍挣扎在簉廷山寨四个大字里无法解脱,她又怎么会,拉上别人一起跳进那份挣扎?
    她只是,被他的笛声折服感动,莫名的心疼他的孤独,留他与自己做伴的同时,若他并无危险因素,她便想将他引见给那人认识。
    “那你又如何确定,邪主会容得下我这与他挑衅之人?”
    或许,对她特别,只因为她的容貌竟隐隐透着娘的影子罢?
    又或者,是她眼里永远的信任吸引着他?
    那是任何人,看到他时从不曾出现过的眼神。
    “他若不许,你便再带我离开便是了么。反正你飞的那么的快,他奈何不了你罢。”
    籽晴若无其事的耸着香肩,收里却别有一番滋味若真不如她愿,就只当是他二人命中无缘吧,毕竟,她终是皇后娘娘的独女……赤籽晴。和山寨匪头的姻缘,终究长久不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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