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只会叫她磨墨的邪主,你现在,可有挂念着籽晴么?
“你也答应过会永远站在佑启哥这边,一直听佑启哥的话。”
风佑启坐在在籽晴身边,同望着她望的月亮,儿时的回忆涌进脑海,在整人界无往不利的他,偏偏对这丫头无能为力。
许是因为舍不得看她生气的模样吧,谁叫他,只得这么一个妹妹?
籽晴低头一笑,随口应着“只当籽晴说话不算数了罢,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话,让风佑启身子一僵“籽晴觉得,他比佑启哥重要么?为何对他必须守诺,对我却可不必?”
“不是的。”
籽晴轻轻摇头,为何此刻,她竟觉得佑启哥如孩童一般?
“对我来说,重要的人就是重要的人,没有谁比谁更重要的比较。对佑启哥说过的话可以不算,是因为无论怎么样,佑启哥终会原谅我,而我,也绝不会背叛和抛弃佑启哥。但是,如果我现在离开,那便不只是说话不算数那般了简单了,因为……那是背叛。”
籽晴从小就是这样,她认定了的道理,任谁也改不了。
如今,她即然认定了不离开,怕是就算把她打晕了带走,她也会自己再跑回来罢?
罢了罢了,就随她吧!
风佑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让她知道,他会一直保护着她!
虽然,他们声音已经放的很轻很轻,却仍是一字不落的入了树下某人的耳。
朦胧月色下,没有人注意到了,一滴名为幸福的泪,正划过那微笑着的唇际……只为这份情意,他愿粉身相报!
却不知,此刻苦守山寨的邪主,是何情境?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一日光景,那意气风发的邪主竟不复存在?
总能听到院内籽晴喧嚷的声音,开门一探究竟,却发现只是幻景。
籽晴啊籽晴,不在身边的日子原来令他如此纠结。
若当初不曾答应娘新抢她入寨,迄今对她仍不相识,是否,不会这般挂心?
提笔挥毫,不屑一柱香的工夫,活脱脱的籽晴便跃然纸上。一颦一笑铭心刻骨,原来,不会绘画的他也可以将心中所想画的如此神似?
“籽晴,定要平安归来才是……”
喃喃的对着那桌案上的画像自语,竟也没发现,泄漏了多少相思多少痴?
破晓的第一缕暖阳,映射在了籽晴那不算倾国却也羞花的娇俏脸庞。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日出的景象呢。
“昨夜睡的不安稳么?”
青枫跃然树上,却只坐在树枝一端,并未进屋。
瞧着籽晴那微红的双眸,心中不免广泛涟漪,却只道得昨夜睡的可好?
谁又知,昨夜无眠的,岂止她一人?
“难得可以在这么高的地方住上一晚,把时间全用来睡觉不是浪费了么?我呀,要看啊看的,看个够本才是。”
籽晴酣然一笑,却冷不防被被青枫一把扑到一旁。
还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青枫便已将籽晴塞到了风佑启的怀里。
然后瞬间不知所踪。
风佑启似是会意,两人竟没有只言片语便懂对方所想?
莫不是,那唯一相同的命运,赋予这样的默契?
将籽晴护在身后,精神紧绷的注视着周遭的风吹草动。
“怎么了么?”
这突然的变化使得前一刻还那般和谐静谧的晨曦变的剑拔弩张,诡异到让籽晴这般莽撞的人儿都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没瞧见那门柱上的魔晴子么?若刚刚不是他反映那般的快将你推开,现在那魔晴子便已然取了你的性命!”
风佑启回着籽晴的话,但防备却仍不敢有半份松懈,毕竟,能用出魔晴子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你说的是柱子上那怪怪的小球么?”
若要取她性命,不是该用利器么?
那看似弹珠的球,能杀人么?
“莫要小瞧了那魔晴子,那可是用万年魔王的眼珠淬炼而成了,里边含着被魔王嗜杀的生灵的冤债以及那魔王的怨念。莫说是打中你,哪怕只是擦到丝毫,你的小命便休矣。”
并非危言耸听的吓籽晴,实在是此事非同小可,丝毫马虎不得。
毕竟,能挖下魔王眼睛炼成暗器之人已经少之又少,能驾驭这暗器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所以青枫……是去追魔晴子的主人了?那不是有危险了?天哪,佑启哥,我们去找他,我们去帮他……或者,去叫他回来,莫追莫追啊!”
籽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虽然现在想来有些害怕,但却也不愿意青枫为她涉险。
“你太高估佑启哥我了。以我的轻功,想追上他已属难事,况且还要带上你?而且,我们去了,怕只会成了他的累赘吧。”
甚至是他自己,都不了解为何此刻,竟对那来路不明还劫持了籽晴的男子有这般信任?
莫不是,只因为籽晴信他?
“可是……”
还不待籽晴多做言语,只见那让她挂心的身影已然出现在树屋门口,手里提着一娇弱女子,却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将那女子甩在地上。
任她吃痛却倔强的不肯屈服,也仍不能使他的心泛起丝毫涟漪。
“你是何人,为何要要加害于我?”
籽晴虽不是什么过目不忘,记性却也算好,尤其眼前女子竟这般美丽,若是得罪过,她怎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乃塔桑国的夏桑公主。”
一份高傲掩饰不住太多的悲愤,即使天生的高贵气质赋予她无与伦比魅力。
却怎奈,那份百合一样纯洁的灵魂里,含杂着不该属于它的仇恨和邪魅……
夏桑的话使的籽晴更加莫名其妙,只因她从小养在深闺,根本不曾去过什么塔桑国。
唯一一次的出宫机会便是这次逃婚,却也前脚出了紫禁城后脚便被簉廷山寨捋了去。
前算后算,她根本没有机会去得罪这夏桑公主呀。
“哼,和你那无耻的娘亲一样,最擅长的便是用那倾城容貌魅惑天下,一副无辜的嘴脸下隐藏的是最恶毒的丑陋模样!”
慷慨激昂的语句掷地有声,丝毫不因此刻受制于人而有所讳忌。
“好歹你也是堂堂公主,闺阁千金。怎出口如此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