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走到她脚边蹲着,像是怕她无聊,专门来陪她的。
看了会电视,连枝困意袭来,已经十一点半了,手机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知道他的局到底散没散。她知道他那是工作所需,不好打电话催他。
过了一会,连枝竟然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玄关传来动静,连枝蓦地惊醒。
她睡得并不沉,一点声音都能醒来。
连枝走到玄关时,门刚好从外面打开,林业扶着祝丞结下来。
一声酒气,连枝下意识皱眉。
她忙扶着祝丞结的另一只胳膊,往沙发的方向走。
林业来过几次,墨墨熟悉了,也不乱叫,倒是用脑袋在祝丞结鞋边蹭来蹭去,也急急忙忙的样子。
“这是喝了多少!”连枝明显埋怨的语气。
“今天谈好的项目收益会很好,C.J一时高兴就……”林业解释。
“高兴也不能喝成这样啊。”连枝不悦,却没再接着往下说。
把人安全送到,林业把买好的醒酒药和护肝片放桌上,对连枝说:“那我就先走了,麻烦你好好照顾他哦。”
连枝没理他,俯身去摸祝丞结发烫的额头。
林业赶紧溜了。
“C.J。”连枝轻拍他的脸,他好像是醉了,又像是累了,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
连枝拿了居家服给他换,却没想到喝高了的祝丞结很听话,叫他抬手臂就抬手臂,叫他不动就不动。
“裤子你自己换?”连枝问,他不说话,也不摇头,就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她。
连枝叹气,“那你别动哦。”她扒拉下他的裤子,火速给他换上家居裤,一点也不敢多看。
刚给他穿好裤子,祝丞结突然拉了她手臂一把,连枝猛地扑倒在他身上。
祝丞结抱着她,侧了侧身,将她整个人都裹住。
酒味很重,扑在鼻尖。
他闭着眼,抱着她睡觉。
“诶——”连枝动弹不得,只能用手指戳戳他,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连枝抱着他的臂膀想要推开,根本推不动。
她望着天花板,很是无奈。
这样的姿势保持久了,祝丞结就有些不舒服,他往后退了退,以为自己在床上,结果身后是空的,直接滚到地上,腿还砸中了墨墨,惊得墨墨一个跳起,汪了一声。
闷的一声,脑袋磕到了地板,他不耐,却没力气用手去捂。
连枝慌慌张张地翻身下来,揉揉他的脑袋,轻哄着,又把他胳膊往自己身上架。
可他太沉,连枝扶得费劲,连墨墨都跑过来,用圆滚滚的身体抵住祝丞结的背,再往上拱。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把祝丞结挪到卧室。
连枝给他擦了脸和手,盖上被子。
折腾到现在,额头居然都出了汗。
第二天,连枝早起煮了粥,又给他熬了醒酒汤。
祝丞结难得一天没有按时起床,醒过来时已经十点多,头有些沉,感觉不是很舒服。
连枝已经上班了,墨墨正趴在落地窗前晒太阳。
听到动静,脑袋支棱起来,就见祝丞结趿拉着拖鞋来到客厅,它立马跑到他脚边去蹭。
连枝走的时候拉开了客厅的窗帘,所以他刚出来时,觉得这阳光有些刺眼。
祝丞结本来想去冰箱里拿瓶矿泉水,却发现上面留了张便利贴。是连枝的字体,说厨房有醒酒汤,喝的时候要热一热,锅里有白粥和蒸蛋,醒来记得吃。
昨晚喝得多,有些记忆已经记不清了,只剩下她照顾自己的零星片段。
他低头闻了闻自己,总觉得还有股酒味,很是嫌弃。
也不知道她怎么忍得了的。
祝丞结去浴室洗漱完出来,喝了她做的醒酒汤,终于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他给连枝发了消息,说谢谢她的早餐。
连枝很久没回,应该是在忙。她在忙的时候,几乎没有时间回消息。
果然,等到中午,那边才回复,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祝丞结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当时正是午饭时间,连枝下楼拿外卖,刚好可以和他说说话。
“你下次可不能这么喝了。”连枝斟酌了一下用词,“对身体不好。”
“下次不会了。”
“上次也这么说……不过你喝多了反而好听话啊。”连枝抿嘴笑。
“是么。”祝丞结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倒是回想不起来。
“可乖了,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你叫我干嘛了?”
“……”连枝怎么觉得被他套路了。“叫你乖乖睡觉!”出电梯的时候碰到同事,连枝不方便讲电话,三言两语便挂了。
连枝最近的工作很饱和,任务比较多,偶尔祝丞结问起,他俩会随口聊几句。
“你们团队一般要经过多久的考察期才决定是否留用?”他问。
“至少半年吧。”连枝回答:“我八月去的,应该春节前就有结果了。”
“好通过吗?”
“不好说。”连枝也蛮苦恼,“五五开吧,所以现在我每天都认真些,工作早点定下来,下半学期就只需要管论文安心毕业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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