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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无望是在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回的家。
    那时夏寻正窝在沙发上追剧,她踩着地板绕在他屁股后面:“已经九点了,吃饭了吗?”
    秦无望解着领带:“没有。”他想吃她做的饭,晚上就没吃。
    “那我给你做点?想吃什么!”夏寻打开冰箱,“炒点你爱吃的菜煲点汤好吗?”
    “好,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夏寻笑出声:“你是不是就会说好听的,然后让我每天给你做饭吃?”
    “本身就很好吃,没说谎。”秦无望把挂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取下。
    有些疲惫的揉了一下眼角,“就算不好吃,我也会把它全部吃光的。”
    “好吃,那你为什么不把那晚的长寿面吃掉!”隔了已经一段时间了,但夏寻其实是个爱记事的人,特别在意的就会念念不忘。
    “其实我在生气。”秦无望立在厨房门口,抱臂。
    “啊?”
    “我气你好像不记得我生日一样没有礼物。”他散漫的靠在门檐上。
    手机铃声响起,秦无望接起电话,他望着夏寻的背影有些出神,她忙忙碌碌的影子。
    很美好。
    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一句没听进去。
    等那头说的差不多了,秦无望淡笑出声:“不好意思,没有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明天忙吗?不忙带上小寻约到马场玩,我媳妇儿想小寻了。”
    “不去。”秦无望拒绝的干脆。
    那头又道:“主要是盛沛想看看小寻的身体怎么样了。”
    “那去,明天再叫上顾牧。”
    那头有些担心的问道:“你在S省见到杜斌了?
    秦无望有些心不在焉,他从后面环抱住夏寻的腰,个子太高,只能低下身子,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见到了,还被要挟参加了一场综艺。”
    他说出的话,带出热气,喷在夏寻的脖子上。
    夏寻歪了一下头,好痒……
    那头钟弋皱了一下眉:“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不用,其实我本可以出手,明天再谈吧,阿寻在我身边。”
    钟弋打住话茬,“好。”
    “我在你旁边就不能听了吗?”夏寻不解。
    秦无望淡笑:“嗯,小孩儿听不得。”
    夏寻不满,“哪里小,我也只是比你小两岁而已。”
    秦无望含上身边人的耳朵,咬了一口,嘟囔:“明天我带你去马场玩,楚初说想你了,托叁伏给我带话。”
    他说话带动着舌头,湿乎乎的滑过皮肤。
    夏寻痒得把头歪在他的头上不让他玩:“阿初啊!好啊,我也刚好想她了。”
    说道阿初,夏寻想到上次见,算下来已经快一年了,阿初是她在洛京为数不多的朋友。
    叁年前,她生了一场病,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她的生活基本都是在围绕秦无望,交的朋友很少,连带着阿初也是跟着秦无望才认识的。
    她与阿初一见如故,很谈得来,同病相怜的点在于都是暗恋的可怜人。
    只不过阿初比夏寻幸运,早早的就跟相爱的人步入了婚姻。
    而她,夏寻笑了一下:“现在也很不错,至少跟他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楚初拉着夏寻的手叹了口气,有话不能说,很痛苦……
    楚初转移话题指着远处的叁个大男人,淡笑:“我也算是跟叁伏校服到婚纱了吧,现在也不晚。不用担心”
    怕就怕等夏寻知道真相的时候,苦的就是秦无望了。
    楚初并不是个话多的人,没法给建议,知道全过程的她,很同情秦无望。
    但被瞒着的夏寻又是何其的无辜?
    “秦无望是个冷漠的人,如果不是他带我来认识你们,我以为他是个连朋友都没有的人。”
    刚做秦无望助理的时候,他的圈子里除了演戏就是公司要么应酬,就没怎么见他与人深交过。
    远处秦无望正跟钟弋交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是疏离也不是客气的假笑,让人看了心情也会好很多。
    “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记起一些事?”楚初问道。
    夏寻摇了摇头,“不记得也很好,日子过得并不枯燥,但就很怕如果我是个有父母的人,他们此时会不会在为我伤心?见不到我会不会难过?”
    “……那你有没有记起一些你父母的片段?”
    “没有。”
    夏寻是在叁年前医院醒来的,当时身边只有李文一人,她问过李文,她的情况,李文也不知道。
    她是被李文撞倒送进医院的陌生人。
    不知道她的父母,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身份。
    夏寻这个名字还是李文给她办理身份信息时,他取得。
    连带着工作,也是李文介绍的。
    她的生命中只有秦无望。
    顾牧点了根烟,把烟递在秦无望面前:“打算什么时候摊牌?拖着也不是个事啊。”
    秦无望低头就着顾牧的烟点燃,他眯了眯眼睛,转头望向钟弋:“先把杜斌收拾了,一个火种,我不放心。
    “成,这题有解,你一直拖着到现在,早在叁年前就说了,要解决的。”钟弋往旁边挪了挪,他拒绝吸二手烟。
    秦无望嗤笑出声:“要不是阿寻喜欢他,还在我面前蹦跶?”
    顾牧点头:“蹦跶了,还逼着你干了不少事。”
    “……”
    钟弋笑出声。
    “下个套?”
    “成。”顾牧觉得可行,抢先回答,“这事我在行,我要是没干好,我就找咱爹给咱收拾烂摊子。”
    钟弋敲了一下顾牧的头:“多大的人了?出门在外欺负人还找爹?”
    “他就没长大过。”秦无望皱眉:“找个女人管管你?”
    “拒绝!我狗着活着有滋有味!”顾牧把烟扔在地上,球鞋在上面狠狠地碾着。
    “一个妻奴,一个妹奴。”顾牧翻了个白眼。“活成你俩这样?打住吧。”
    秦无望:有被冒犯到。
    钟弋:有被冒犯到+2。
    “算了,还是先不要碰杜斌了。”秦无望嗤笑。
    钟弋不解:“为什么?还是因为夏寻?”
    秦无望思绪有些缥缈,他“嗯”了一声,淡道:“如果夏寻记起来了,至少不会再因为杜斌而厌弃我更深吧。”
    “那你就这么让杜斌继续威胁下去?”顾牧着急道。
    钟弋拍了一下秦无望的肩:“至少先把他手里的文件找出来,不动他也可以。”
    顾牧从小就缺根筋,对爱情一窍不通,钟弋懂秦无望的无奈。
    夏寻走进秦无望,被他们周身的烟味熏得皱起了眉。
    秦无望不动声色的搂上她的腰:“走,我带你去骑马。”
    对着后面的两人挥了挥手。
    钟弋牵起楚初的手,也带着往前走,冲着后面的狗挥了挥手:“我们也去。”
    “艹!!你俩去死吧!煞笔兄弟!”
    夏寻被带到了一匹很温顺的马背上,秦无望在前面牵着缰绳。
    “你能不能……”
    “能。”
    “我还没说,你就回答!!”夏寻皱了一下鼻子,明晃晃的敷衍!
    “我能不抽烟。”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这个…那真的可以吗?”有时她总能闻到秦无望身上的烟草味。虽然并不难闻,但她不喜欢。
    “可以。”只要是你说的,无论什么。
    楚初在后面望着笑的一脸开心的夏寻,她扭头纠结:“不告诉她真的可以吗?”
    “他们俩之间的事,不是局中人无法插手。”钟弋把楚初抱在马背上,也翻身骑上。
    “可怜可怜我兄弟吧,压抑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在小寻面前讨到一个笑脸,不要把梦给他打破了,他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钟弋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他一路看下来,其实小寻又何尝不可怜?站在无望的立场上,那杆秤始终是偏的。
    “就把选择权留给他们吧,助攻不了,也不要破坏。”
    “如果是我,肯定不会喜欢感情中有欺骗,同理,阿寻也一定不会喜欢的。”楚初并不赞同。
    “你不喜欢欺骗?还骗我那么久?”
    “……额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那谁还没有个苦衷了??无望要不是借着小寻失忆,留在她身边,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如果是你你会把握机会?还是让它溜走?”
    “嗯…我会像我做的一样,继续骗你,把你吃干抹净拐到手。”
    “……”
    ???
    所以你在不赞同什么?
    远处,那对情侣是对兄妹又如何?同样为爱痴狂,都是在感情中渴求的一方谁又比谁高贵。
    作者有话说:盼望着,盼望着猪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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