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正巧推门进来:“今天这针打不打都没关系的,按时吃三次药、别忘了涂烫伤膏、伤口暂时别沾水就行。”
“什么叫打不打都没关系?”姜侨安没太听明白。
时墨驰赶紧在一旁打岔:“脚又疼了,疼死了,你快点再帮我吹一吹。”
此刻时副总的形象与刚到医院时差得太远,姜侨安的行为又实在称得上大惊小怪,拔掉针头退出去前,护士不由地多看了他们几眼。
姜侨安正手忙脚乱地替他又用嘴吹又用指腹揉,自然没留意到旁人异样的目光,折腾了好一阵儿,她才抬起头问他:“能不能走?要不要我搀着你。”
“不用,你这么瘦又没劲儿。”
时墨驰先是装模作样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好一会儿,待姜侨安先行离开去拿车,立刻一改前态地健步如飞,走得太快碰到了伤口,不用装也疼到直吸冷气,姜侨安正好过来扶他,见状顿时心疼不已,待他更加温柔。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时墨驰总会格外傲娇,仿佛难得的生病受伤是种莫大的荣耀,过去是他犯了错装病,如今轮到姜侨安犯错他真病,自然要变本加利。姜侨安好不容易扶着他一点一点挪回家,进了门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直接奔到厨房洗手热了饭菜递到他的手里,时墨驰又非得要她喂。
她忙了一整天,又陪着折腾到现在,已然累到骨头都疼,见时墨驰越来越过分,气得恨不得揍他一顿,便说:“你烫到的是脚不是手,我就是头驴,围着磨盘转了一天也该休息休息!”
“你要是不给穆因送饭,我们会吵架吗,我们要是不吵架,你会走掉吗,你要是不走掉,会忘记还煮着汤吗,要不是这样我会受伤吗!”
听完这一大串,姜侨安最后的耐性终于被磨光,狠狠地踢了他一下,便转身去浴室洗澡。
她还没走出五步,就被他从背后横抱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后,竟被扔到了床上。
姜侨安诧异地看了眼餐厅到卧室的距离,回想起片刻前他的迅速,一脸莫名:“你不是受伤了么?”
时墨驰装够了病弱,坏笑着坐了上来,边摘领针边说:“我烫到的是脚又不是别的地方,你累了一天,不好好犒劳一下你,我怎么过意得去。”
赶在他压上来前,她便跳下了床:“我还没洗澡!”
“没关系,我也没洗,不会嫌弃你。”时墨驰动作极快地侧身将她抓回床上按在了身下,半点也看不出刚刚受过伤。
“原来你是装的!”
姜侨安愤愤不平地乱踢了几下,正中他伤到的右脚面,时墨驰闷哼了一声,却加倍地还了回来,一只手剥掉她的大衣甩到了地上、另一只绕到背后抽开连衣裙的绑带。
皮肤乍一暴露在空气中,姜侨安立即缩了缩肩,她天生体寒,时墨驰却偏偏喜爱某处凉凉软软的触感,总要将它们暖到温热才肯恋恋不舍地移开手继续下探。
时墨驰进入的同时,姜侨安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肩,两人同时一震,她微喘着说:“时墨驰你等着,下次我绝不再信你!”
时墨驰笑了笑,并不在嘴上搭理,只在行动上努力。
她渐渐受不住,连声求他快点结束,时墨驰停止了动作,却并不出来,吻着她的耳垂低声问:“你还要凶吗?”
“是你先骗……”
后半句还没说出来,他一个冲刺就令她叫了出来,姜侨安的小腹被冲撞得隐隐作痛,负气将脸别到了一边。
时墨驰空出一只手挠了挠她的下巴,姜侨安向来怕痒,这次却忍着没笑出来,他知道她是真恼了,却不慌不忙地换了个她最怕的姿势继续。
果然,不过侧.入了两三次,姜侨安便咬牙切齿地开了口:“时墨驰!”
他得意洋洋地笑了笑:“你答应以后吵架再也不转身就走,我就立刻饶了你。”
她先是不应声,只狠狠地扭他,不出半分钟,时墨驰的胳膊便红肿了一大片,只是,忍不住先求饶的那个却是姜侨安:“以后吵架再也不转身就走……”
他终于满意,隔了十几秒便收了兵,她忍着不适起身正要去浴室,却又被时墨驰拽住:“药膏全蹭掉了,伤口也被你踢得更肿了,医生说伤口不能碰水,你先帮我换药,再帮我洗澡。”
姜侨安正生气,自然不会再理:“做梦!”
时墨驰却抱着她无论如何都不肯放,从一堆凌乱的衣物中找出外套,摸了个盒子出来,递到姜侨安的面前:“忘了说,帮我换药洗澡有奖励。”
姜侨安随手打开了盒子,见到里面的戒指,习惯性地一脸认真地先研究钻石:“雍戈的吧?他前天还说给未婚妻买了枚戒指让我帮着看看成色。”
“……这是我选了一个下午的。”
“他也太懒,连这个都让你帮忙挑,他未婚妻要是知道了非得气死。”
“先气死的那个应该是我!”
见到时墨驰脸上的愤懑,姜侨安终于装不下去地笑出了声:“你还好意思生气?在这种情况下求婚,我该夸你有创意还是骂你没脑子?”
“烛光晚餐玫瑰香槟的套路人人都用,这种多好,可以记一辈子。你还没说‘我愿意’,你如果不愿意,我只好再想法子让你的印象再深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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