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郎接过包子,这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狼吞虎咽的,而是慢慢地品尝起来。
姜寒颜觉得傻小子真有意思。
两个人磨磨蹭蹭的回去,已经是下午了。
刚进门,一盆水从前方袭来,姜寒颜本能的一把将郑郎退开,自己也避开,那盆水结结实实的泼到门框上。
“哼,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们以后都不回来了呢。”
说话的是人按名分来排,算是姜寒颜的小姑姐,郑牡丹。
这小姑姐为人跋扈,别人不能比她好,干什么都要和别人比,不顺心就是明里暗里一顿嘲讽,为人像极了她那亲娘。
姜寒颜都懒得搭理她,她倒要看看以后那个不长眼的娶这个泼妇。
姜寒颜和郑郎二人回房直接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气的郑牡丹将手中的木盆摔在地上,摔着袖子进屋了。
没一会儿,就听到院里传来一阵咒骂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本以为咒骂声停止了,可谁知又响了起来,不过骂的不再是姜寒颜而是老二郑强的媳妇,冯桂花。
“老二你家媳妇是想死在娘家是吧,这都多少天了,还不回来?走就走还把我的金孙带走,等她回来,看我不扒了她的皮,这要死的懒货,跟那屋的一样,一天天的什么都不干,等着做大小姐还是怎么的?这要死的,一天天是想把我气死还是怎么的?”
金莲花在院子里敲敲打打了好一番,每次经过姜寒颜他们房门外时,摔东西的声音都会放大好几倍,一听明显就是故意的,摔的时候嘴里还不忘咒骂一番。
姜寒颜懒得厉害,这样的人要是在末世,根本就活不到第二天。
不过算来,这婆家人她都认识的差不多了,除去那个早死的公公,两个还在娘家待着的冯桂花和她的儿子郑小亮,还有一个一直住在镇上上学的三弟郑文。
这个郑文就不得不说一下了,家里大半的花销都用在了他的身上,一大家子都在做着不现实的美梦,等着他高中状元。
一学期的学费,书杂费,住宿费,伙食费,笔墨纸砚费,还有结交朋友的吃喝用度费等等,一年大约能用一百多两,这笔不菲的钱都不知道如何来的,但姜寒颜大致能猜到,肯定是从郑郎身上一点一点扣下来的。
渔村识字的人不多,只有村长年轻的时候考过童生,其他人觉得读书没有打渔来的钱快,读书还非常的烧钱,考不考的上还难说呢,所以都不愿意上。
村里如今上学的只有郑家老三,金莲花最得意的就是这个儿子,做着日后当官老妇人的美梦,处处不把村里的人看在眼里,基本上到处交恶,惹得村里人厌烦。
姜寒颜不在听着外面的动静,而是将视线在屋里来回的打量了一番,这房间真的是破到不行。
郑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走到稻草旁,将手在草堆里掏了掏。
没一会儿掏出昨天吃过的面包袋和矿泉水瓶,他将东西递给姜寒颜。
姜寒颜见郑郎这般小心,便知道他虽傻但警惕性还是有的,她笑了笑接过袋子和瓶子将手往后一背,把东西放进空间,又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郑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