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遍寻不到一点儿痕迹。
孟水蓝等人兵分两路,他和公羊刁刁去往大掌柜的家中,却得知他一直不曾回来。战苍穹去往店小二的家中,得到的结果一样。
众人连夜开始搜寻,把佳人可能去的地方都搜了一个遍,却始终不见她的踪影,反而搜出了那个假老道!
孟水蓝接到属下的通知后,立刻赶往老道的所在,却只看见一具尸体躺在暗娼的床上。人,已经死透了。
至于那暗娼,则是裸着身子,以苟-合的姿势趴在老道的身上,气绝身亡。
两个人的身上不见血,甚至连处伤口都找不到。
公羊刁刁带上手套检查过后,十分肯定地道:“中毒身亡。”
孟水蓝思忖这问:“双双中毒?若是毒烟,二人脸色不会如此自然。这是通过何种方式,才能让二人同时中毒?且……毫无感觉?”
公羊刁刁围着二人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
这时,战苍穹一脚将女子的身体踹开,露出老道的下体。
公羊刁刁和孟水蓝同时看向战苍穹,战苍穹留下一个轻蔑的眼神,走出了房间。
公羊刁刁道:“他他他……他那是什么眼神?”
孟水蓝道:“鄙视。某确定。”
公羊刁刁问:“他他他……他鄙夷什么?”
孟水蓝回道:“鄙夷你不懂男女之事。”
公羊刁刁冷哼一声,道:“就他懂!淫-魔!”骂完,微微一愣,皱眉看向战苍穹走出的方向。
孟水蓝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觉得,他那跑单线的脑子恢复了?”
公羊刁刁思忖着点了点头,回道:“挺怪。”
孟水蓝问:“怪什么?是不是不晓得他若恢复了,为何还跟着佳人后屁股叫娘?”
公羊刁刁又点了点头,道:“这人混蛋,不不不……不会有所图谋吧?”
孟水蓝摸了摸下巴,道:“某竟没想明白,他图什么?依某看,可以试他一试。”
公羊刁刁点头,道:“极好。”说着话,转身到厨房抹出一把筷子回来。
孟水蓝问:“你这试探的方法,应该十分别致。”
公羊刁刁横了孟水蓝一眼,道:“一边去!”走到床边,检查了一下女子的下-体,这才对孟水蓝道,“女子体内,塞塞塞……塞了毒药丸。”
孟水蓝皱眉思忖道:“塞入下-体?蓄意为之?”
公羊刁刁道:“闻闻……”
孟水蓝脸一沉,道:“你自己闻吧。”
公羊刁刁瞪孟水蓝一眼,道:“闻闻……”
孟水蓝坚决道:“不闻!”
公羊刁刁急道:“闻闻,空气中有有有……又一股异香。是是……是魅药。那毒药,应应应……应该裹在了魅香里面。假老道懂懂懂……懂岐黄术,唯有如此,才才才……才能让他毫无防备的中毒。”
孟水蓝立刻对随从道:“去查查,这一两天之内,都有谁接触过这个暗娼。”
随从应道:“诺”。转身离去。
秋城不算大,但寻一个人却很难。尤其是,当这个人被有心人藏了起来。谁能想到,他们苦苦寻找的唐佳人,竟被关进了黑崖之下。
三个人无功而返,带着各自的人马溜达在大街上。
孟水蓝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一扫而过,勾了勾唇角,道:“某觉得,有两个地方或可一寻。”
公羊刁刁立刻问:“哪里?”
孟水蓝回道:“一是唐不休的暂住之处,二是秋月白的秋风渡。”
公羊刁刁的眼睛一亮,停下脚步,道:“有理!”
孟水蓝道:“某知道唐不休暂住之处。”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要去寻唐不休。至于秋月白那里,自然要战苍穹和公羊刁刁选择是同去,还是战苍穹一个人去。像公羊刁刁这种单薄的男子,实在不适合在夜里一个人独行。
战苍穹倒也光棍,直接道:“我去。”
孟水蓝道:“这里离秋风渡比较近,刁刁你同战苍穹一起去。”
公羊刁刁道:“别别别……别叫我刁刁。跟你,没没……没那么熟。”一扬下巴,又瞪了战苍穹一眼。
战苍穹迈开大步,道:“别跟来,累赘。”
孟水蓝和公羊刁刁一同看着战苍穹大步流星的走远。六位堂主紧随其后。
孟水蓝道:“他走错方向了,不知道吗?”
公羊刁刁道:“傻子,总认为自己是是是……是对的。”
孟水蓝问:“那你说,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公羊刁刁沉吟片刻,回道:“不吃屎,看不出。”
孟水蓝道:“你要是这么说,某还真是无言以对。”
公羊刁刁问:“你你你……你试探他,结果呢?”
孟水蓝丢下一句话,道:“没吃屎,怎知真伪?”
公羊刁刁被怼,也不恼,干脆道:“要不,你你你……你去跟着他看看,我我……我去寻唐不休。”
孟水蓝看了公羊刁刁一眼后,道:“算了,某虽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但目前为止,看样子不会对佳人不利。”微微皱眉,“只不过,某也担心,能让战苍穹豁出去和佳人叫娘,这事儿真是不容小觑啊。都长个心眼,多留意留意吧。”
公羊刁刁微微颔首。
二人一路来到倚家客栈,在孟水蓝扔下一小锭银子后,掌柜十分利索地指出唐不休住在了天字一号房里。
孟水蓝直奔楼上,敲开了唐不休的房门。
开门的,竟是清荷。
清荷穿着淡粉色的衣裙,脸挂同色面纱,一双美目盈盈,好似能勾魂夺魄。她的酥胸前有些水渍湿了衣衫,令那酥胸若隐若现,极是丰满动人。纤纤不及一握的腰肢,束着白色绣花的宽腰带,好似稍微用些力气,就能将那腰肢捏断。许是因为腰肢太过纤细,竟将臀部显得格外丰满圆润。但看如此身型,就够男人-欲-仙-欲-死,恨不得死她身上。
孟水蓝微愣,公羊刁刁则是瞬间暴怒。
公羊刁刁一把扫开孟水蓝,撞开半开不开的门,让清荷差点儿摔了个大跟头。他不管不顾,大步走进屋里,看向坐在床上,手持书卷,脚泡热水桶里的唐不休,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踢开洗脚盆!
洗脚盆翻了,热水洒了一地。
唐佳人非但没恼,反而瞬间站起身,问:“可是有蘑菇消息?!”
公羊刁刁怒声道:“蘑蘑蘑……蘑你个鬼!”一抬手,指向清荷,“你你你……你弄个妓女在屋子里快活,还还……还管佳人死活?!你你……你去死!”一甩袖子一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出。
被指成妓女的清河低垂着眉眼,身子在轻轻颤抖。她没有刻意乞怜,但那攥紧的手指,却显示出她此刻无法平静的心情。
孟水蓝知道青莲是位渔女,却总觉得这个身份特别不符合她的样貌。他曾派人查过清荷的底儿,结果却没有什么异常。都说山窝窝里飞出金凤凰,这清荷就是水-洞-洞里跃出的锦鲤喽。可惜的是,此锦鲤的美丽鳞片被毁了。这对一个女子而言,既是幸,又是不幸。
孟水蓝随同公羊刁刁走出房间,直接出了客栈。
公羊刁刁犹在生气,走起路来那叫一个呼呼带风。
孟水蓝好笑的问:“你生什么气?”
公羊刁刁哼了一声,才骂道:“混蛋!淫贼!无耻之徒!亏得佳人为为为……为他殉情,他他他……他竟和其他女子不不不……不清不楚!弄死!”
孟水蓝凉凉地道:“唐不休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岂不是更好?绝了佳人的念想,你才有机会不是。”
公羊刁刁大声道:“不是!我我我……我要佳人,我我……我自己争取。他他……他伤佳人的心,就就就……就不行!”
孟水蓝看着公羊刁刁,突然就笑了。他终于明白,为何佳人在从黑崖下逃出生天后,第一个会去寻公羊刁刁。这人,还真是有一颗赤子之心。对佳人,也真是好的没话说。
公羊刁刁皱眉,不悦地问:“笑什么?”
孟水蓝摇头道:“没事儿,某笑点低,随意笑笑罢了。”
公羊刁刁一甩袖子,继续大步前行,道:“就就就……就该给唐不休,下毒,弄死!”
孟水蓝道:“你不是悬壶济世、行医救人吗?让你弄死人,你下得去手?”
公羊刁刁冲着孟水蓝呲了呲牙,道:“试试。”
“你想怎么试?”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
公羊刁刁和孟水蓝一同看去,但见穿戴整齐的唐不休已经出现在二人面前,且妥妥的挡住了二人去路。
公羊刁刁的眼睛立刻竖了起来,就像一头随时要伤人的小狮子。
孟水蓝则是笑吟吟地道:“不休老祖不去给陪着软玉柔香,跑来追我们两个男人做什么?”
唐不休道的目光突然一愣,视线落在二人声后不远处,急切地喊了声:“蘑菇!”撒退就追了出去。
孟水蓝和公羊刁刁一听蘑菇两个字,身体皆是一震,立刻扭头随着唐不休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