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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这蘑菇又大又白,为师可得好好选选。”
    两支烧烤架,一锅炖不下。
    ......
    额,不对,串词了。
    火堆旁架着两支木头,衡霜将蘑菇串进细枝里架到了木头两头,暖呼呼的热气瞬间将蘑菇包围了起来,衡霜看了看火苗到蘑菇的距离,确定蘑菇不会被烧成黑炭蘑菇后,才慢悠悠的坐了回去。
    “所以,师尊刚才说的事情便是烤蘑菇?”
    衡霜早已在自我安慰下认定了风容就是好忽悠,于是她决定再接再厉将一切的不可能忽悠成有可能。
    她颇为严肃的看向风容,道,“为师身子弱,只有吃了烤蘑菇才能好一些。”
    “那师尊还颇为费心。”
    “自然费心,那三名内门弟子刚醒,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为师身体不好,那得让他们多糟心,毕竟都是为了找他们。”
    风容面上如沐春风,而内心却早已经尴尬挖地,他的师尊连找个“吃”的理由都能这么奇葩怪异,她真的没事吗?
    “师尊说的是,师尊一心为弟子们着想,是弟子们的福气。”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不要说出去。”
    “嗯,弟子一切都听师尊的。”
    “宿主,这大魔王怕不是傻的吧,这么烂的理由他也能信。”
    “这叫单纯,单纯知道吗?什么傻不傻的,我这徒弟可可爱了。”
    “大忽悠配大单纯,绝配!”
    “呵呵呵呵呵......”
    衡霜只想静默不语,好不容易把风容给忽悠到了,还是少说话别再捅篓子了,“那凰云仙宫就没什么可以进修的地方,我估摸着我再这么下去,还没等到圆满,就因为露馅儿这种事情躺平了。”
    “有,凰云仙宫--渡宵楼。”
    “那可得......”
    “师尊,蘑菇烤好了,你尝尝。”
    风容极为殷勤的将蘑菇递到了衡霜面前,她略微看了一眼,蘑菇色泽微黄,焦带着酥酥脆脆的外衣,烟火熏过的气息有些重,却也挡不住阵阵焦香散发出来。
    衡霜取下一个塞进了嘴里,外表酥脆内里软绵,有种奇怪的好吃感。
    “好吃吗?还要烤烤吗?”
    “不用,不用,已经熟透了。”
    “那就好,不然弟子还得去将那棺材劈成小木条,那可得费时间,说不定蘑菇都冷了,弟子都还没劈好。”
    衡霜吃蘑菇的嘴一顿,她看向那堆已经烧成灰烬的火堆,再看向地上四分五裂的棺材屑,她艰难的吞咽了下,然后就觉得嘴里的烤蘑菇,它不香了。
    作为拥有现代人思想的有为女青年,她还是无法接受用棺材木屑烤出来的蘑菇,就算它香喷喷的看起来极有食欲,她也膈应的慌。
    她觉得刚才咽下去的烤蘑菇就卡在她的嗓子眼。
    她捂住自己的嘴唇,用着无比欣赏的表情看向风容,智商作废的徒弟可以不要吗?
    她快速的跑到一边墙角,将吃下不多的蘑菇都给吐了出来。
    风容抿嘴一笑,随即担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师尊,你这是怎么了?是蘑菇没熟,还是蘑菇太难吃了。”
    衡霜吐的昏天黑地,根本没有心情听风容在说什么,她现在全身上下唯剩一个念头。
    徒弟可爱归可爱,可有些时候,可恶也是真可恶,等回了凰云仙宫,她一定要毫不留情的将风容送出去,给他找一个最不靠谱的师尊。
    “宿主别想了,整个凰云仙宫,也就你最不靠谱。”
    “不是还有衡烬吗?”
    “人家可比你靠谱,至少还种着全凰云仙宫的灵草不是。”
    “小系系,你到底哪头儿的?”
    “啊,今天天气真好,适合睡觉。”
    衡霜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结果她脑海里出现了巨大的红色字样,“哔哔哔......系统进入睡眠模式。”
    !!!
    “睡眠模式,你大爷!!!”
    “还真的跑去睡觉了。”
    衡霜感觉自己将昨天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她转过身来选了个干净的石壁靠了上去,她正心里恼的紧,风容还不知死活的走了过来。
    “师尊,你没事吧,是不是中毒了?”
    中毒,中毒,你才中毒,天天不盼点好的,就知道盼着我中毒。
    衡霜是很想怼回去的,可默了默身为师尊的职责,她只能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蘑菇味儿太重,为师吃不惯。”
    “是弟子疏忽了,请师尊责罚。”
    嗯,责罚,我想一巴掌把你拍到石壁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你说,好不好啊。
    “师尊?”
    “嗯,回东来村吧。”
    衡霜她只敢想不敢做,拍到石壁上抠不下来的那种,估计这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她很快放弃了这种想法。
    呵呵呵呵呵......真是不甘心啊。
    衡霜和风容走出洞穴时,天色已经微亮了起来,他们寻了个看起来还算像路的小道走了进去,反正鬼祟已经解决,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偶尔走走也觉得不错。
    等到他们回到东来村时又是近日暮时分。
    曲折的河流蜿蜒向前,远方与夕阳相辉映,水天一色,一时有些分不清是夕阳落进了水里,还是水面卷起了金黄。
    “师尊,落花了。”
    衡霜顺着水流看去,原是河流上方生着密集的梨花,有些开的繁了,经不住夜风的吹袭,纷纷从树枝上落了下来,它们撒了一地嫩白,偶尔吹起的风又将梨花吹进了河流里,它们身无依附,便也只能随水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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