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打算给他个教训,没想到阿木不识水性,也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脑袋进了水便被呛死了。
两人见人死了,便将其丢了出去。他们也知道阿木是赌场的人,于是将人丢到了赌场的门口。
事情水落石出,案件破获。
苏悦长长舒了口气。
县令当场做了宣判,百姓们也纷纷散开。
这个时候,林立走到了苏悦的面前:
“那个母夜叉。不是,小娘们。”
苏悦气笑了:“就当我是个爷们吧。”
“什么?”林立有些意外。
苏悦眨了眨眼:“在你们眼中,我是男人是不是更加好相处一些。”
林立不由自主的点头。
“好,那就当我是男人吧。我叫苏悦,叫我名字,或者是叫我苏兄弟都行。”
林立有些尴尬,张了张嘴,钦佩的挑了挑拇指:
“好兄弟,谢谢你给我兄弟找到了凶手,你这个兄弟,哥哥我认了,今后有事,来赌场找哥哥。”
苏悦有些意外,不过对这个林立还是挺有好感的,这小子起码知道讲义气。
于是她笑着点头:
“好啊,那以后,我就叫你一声哥哥了。哥哥啊,我这里刚好有个好买卖,不知道哥哥是不是有意思参与。”
苏悦黑胖黑胖的,脸上的疤痕也实在太狰狞了,就如一只超级大蜈蚣趴在了脸上一般。
不笑的时候虽然丑一点,可也算是能接受。
如今这么一笑,林立就感觉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厉鬼附体前来索命来的。
林立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什么,兄弟不用客气,你要哥哥做什么,尽管说,只要你别笑就行。”
苏悦:“……”忽然有种想咬人的冲动怎么办。
深吸了一口气, 她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些,低声说道:
“我想和哥哥你设个局,把二叔的家产给赢回来。”
林立恍然:“这个没问题,不过就算你是我弟弟,按照赌场的规矩……”
“三七分,你三,我七!”苏悦急忙回答。
林立皱眉:“你二叔和我还是四六分呢。”
苏悦冷哼一声:“我二叔也是你弟弟吗?你这个做哥哥的,不该给我这个弟弟一点见面礼吗?”
林立恍然:“对哦,瞧我这个脑子,得,那就一九吧,我就要一层。总要给赌场的兄弟们一点交代。剩下的,就当做是哥哥给你的见面礼了。”
苏悦笑着点头:“成,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回头我找你去研究下细节。”
两人相谈甚欢,那边的县令已经两眼喷火了。
这两个家伙也太嚣张了,居然在他的大堂上商量着如何算计别人。
似乎感觉到了县令那冰冷而充满了怨念的眼神,苏悦指了指县令:
“哥哥还是先摆平了这边吧。”
林立脸色一红。
“林立搅闹公堂,杖责五十,其手下全部杖责三十。”
县令都没废话,直接宣判后转身走了。
他刚出了大堂的后门,苏悦乐颠颠的冲了过来。
“大人慢走。”
县令疑惑地扭头。
“大人,您看,今天这个案子可是小人辛苦破获的。您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
县令眼珠瞪得溜圆:“你是在为你自己洗清白,你还问本官要奖励。”
这女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苏悦嘿嘿的傻笑:“大人,白仵作来的时候,我就清白了,可民女还不是给您破了案。”
县令有心不给,可看着苏悦的那张狰狞中带着讨好笑意的脸,沉吟了片刻:
“你要多少?”
“十吊钱。”
“这么少?”县令很意外。
“这种小案子,要的多了是侮辱我的智商呢。”
县令:“……”这丫头真不会说话,怎么办,越看她越不顺眼了。
县令挥手,有人掏了十吊钱给苏悦。
苏悦乐颠颠的接过来,笑眯眯的招呼:
“好了,下次有案子可以随时找民女哦。还是这个价格,小案十吊钱,验尸十吊钱,解剖一两银子,大案一两银子起价。”
说完也不等县令多说什么,苏悦转身乐颠颠的走了。
有钱了,可以去买粮食喽,她可不想再吃那个谷糠壳子了。
从县衙里出来,苏悦没有看到唐阎,她也没当回事,瞧瞧热闹的集市便一头扎了进去,开始大肆的采买了。
转回头再说林立。
他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五十板子,给他行刑的,正是之前,他贿赂了一张银票,然后又收回来的那位官差。
林立看到他,心里就知道不好了,急忙掏出来银票,还是加倍的,准备再垂死挣扎一下。
遗憾的是,那位看都不看,就是动手的时候,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
五十大板后,林立昏过去醒过来了三次。
后面干脆是被兄弟们给架着离开了县衙的。
回到了春风赌坊,林立进门便开始呲牙咧嘴的喊叫,手下人急忙去找郎中。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暗中的男子。
男子带着黑色的兜帽,全身散发着阴冷到了极致的煞气。
他一步步从门口走进来,经过之处,即便是地面都蒙上了一层冰霜。
那些赌场的打手,更是瞬间僵硬了身体,一动不能动。
林立还在哼哼,可听到周围的声音不对,翻身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他便怎么也无法挪开视线了,似乎那个男人就是一个黑洞,能吸引了他的身体和灵魂。
而这种吸引无疑是致命的。
男子缓步走到了林立的面前,低头俯视着他。
当林立看清楚来人的长相时,瞬间瞪大了眼睛:
“是你,你怎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伸手,狠狠掐住了林立的脖子。
林立还想要说什么,那人的手指用力,咔吧一声。
林立的头断了。
不光是喉骨断了,就连后面的脊柱都跟着断了。
男人看似平常的两根手指,居然一下子将林立的头彻底掰离了身体,偏偏,头颈之间还有一层皮连着。
人死得透透的却未流一滴血。
男人松开了手,低低的说了一句:
“没有人能在侮辱了我之后,还好好的活着。没有人!”
话落,男子转身,慢悠悠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