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当事人就在面前,给他几个胆子他敢出来胡说啊。
苏悦见他不吭声了,冷笑着道:
“怎么,怂了,没种了?有本事骂,没有本事承认是不。”
话落,她忽然伸手一把揪住了大黑的袄领子,将其拎到了眼前。
“啊,你干什么!”
“你住手!”
大黑和大黑爹纷纷惊呼。
苏悦冷笑,眼神灼灼的盯着大黑:
“说到这里,我还要问问你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县衙馋男人了,我帮着县令破案,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馋男人的身子。”
“好啊,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若是不做点什么,不是太对不起你们的言辞凿凿。”
话落,苏悦忽然伸手一把撕开了大黑的衣襟。
“啊!你干什么!”大黑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啊,哇的一声哭了。
“爹,爹快救俺。”
大黑在那里鬼嚎,大黑爹哪里能袖手旁观,过来就打苏悦的手臂,想要让她松开手。
苏三羊见状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大黑爹的腰,让他寸步难行。
“二姐,你放心的干,我给你拖着这个老东西。”苏三羊的话说完,苏悦差点没气笑了。
她依然揪着大黑的袄领子,阴森森的追问:
“说啊,是谁说的。”
大黑吓得小脸煞白:“我,我不知道,你,光天化日的,你别想侮辱了我的清白。”
苏悦这次是真的气笑了:
“还侮辱了你的清白。小样!”
“唐阎,你给老娘出来。”
苏悦忽然扯嗓子吼了一声。
她的话音落地,厨房的门打开,唐阎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苏大勇和苏三羊都很奇怪,原本唐阎在这个家里就是个影子,别人叫他从来不答应,不理睬。
想不到今天居然能主动出来了。
唐阎在院子里站定,眼神淡漠的看向了苏悦。
苏悦指了指唐阎问大黑:
“小子,你告诉我,你和他比,谁帅。”
大黑微愣,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是他,他可是十里八村公认的小白脸。”
唐阎的确很帅,他的皮肤很白,轮廓也是标准的美男子,如果单纯从容貌上说,就如画里走出来的嫡仙一般。
苏悦听到他的夸赞,笑弯了眼眉。
“你凭什么觉得,我有了这么帅气俊美的夫君,还要你这样的煤渣子。”
“煤渣子!噗!”苏三羊闻言哈哈大笑。
大黑名叫大黑,因为生出来就黑。所以煤渣子这三个字和他还很贴切。
大黑脸色涨红:
“之前你还到处抓着男人问……”
苏悦冷笑:“那是我和夫君生气了,打赌来着,你以为老娘真的看上你们了。”
“就你们这一个个歪瓜裂枣的,还想要老娘眼馋,做什么美梦呢。”
大黑忽然无言以对了。
苏悦狠狠将手里的大黑推了出去,大黑瘫坐在地。
“我也不和你们废话了,你娘砸坏了我家的东西,你们要赔,你娘挠花了我爹的脸,要赔偿。”
“否则,你们今天谁都别想离开这个院子。”
“你,你要多少?”大黑爹气恼的问。
他平时在家里就很懦弱,不然大黑娘也不会彪悍到了这个地步。
如今彪悍的那个昏迷呢,他心里也有点慌,就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很简单,给五两银子吧。”苏悦想了想道。
“你,你讹人,这哪里就五两了。”大黑低吼。
苏悦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大黑立马心虚的别开了眼神。
母夜叉的眼神,光是那道蜈蚣爬一般的伤疤就够吓人的,更加不用说是面无表情,阴森森的时候。
“我,我家没钱!”大黑心虚的喊。
苏悦挑眉:“没关系,没钱,肉偿啊!刚好村长也在,你们父子俩签字画押说欠了我们五两银子,从今天开始给我们干活还钱,一直到钱还完。”
大黑父子听的心惊肉跳,要他们在这里肉偿,不如杀了他们呢。
“我不要!”大黑直接喊。
苏悦呵呵一笑,迈步就朝着大黑走。
大黑见状吓得腿一软,急忙手忙脚乱的从脖子上掏出来一块碎玉。
“我有这个,这个值不值五两?”
苏悦斜眼瞟了一眼,的确是好玉,纯净的白玉上还有一条血色红线,一看就知道,这东西完整时候肯定价值不菲。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是什么,不过是一块碎玉,玉,要完整的才值钱懂不懂?”
大黑哇的一声哭了:“可我真的没钱啊。”
大黑爹急忙掏口袋,翻了半天翻出来几吊钱。
“我就这么多了,不如写字据,回头我给你送来。”
大黑爹的话,让苏悦舒服了一些:
“这才对啊。早这样不就行了。”
说着朝三羊招了招手。
三羊有经验了,直接从衣服上撕了一块,递给了苏悦。
苏悦没有笔,转身去厨房弄了一块没烧完的木头,就着那点黑炭写了字据,然后给父子两个画押。
最后村长做了见证人,这件事才算完了。
大黑父子两个憋屈带窝火的抬着大黑娘走了。
村长也急忙告辞。
大家各忙各的,没有人注意到唐阎的那双眸子,打从大黑拿出来那块碎玉开始,眼神便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转悠,尤其是当大黑离开时,唐阎的眸子里几乎缀满了冰渣。
闹事的人走了,苏悦让三羊收拾院子。
“喂,狗东西。”苏三羊朝着唐阎低吼。
“啪!”他的话刚说完,苏悦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
“叫谁狗东西呢,我和你说什么了。”苏悦瞪眼。
苏三羊委屈巴巴的低喊:
“二姐夫,你把院子收拾了行不。”
话说完,苏悦又是一巴掌:
“我让你收拾,你还有脸找别人,今天你就给我收拾了,不收拾完不许睡觉。”
苏三羊委屈的嗯了一声,只能认命的收拾去了。
唐阎这时候轻描淡写的瞟了苏悦一眼: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和你圆房?你做梦!”
苏悦轻叹:
“唐阎,我都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能翻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