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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奴,别装死,赶紧走!”当值的毫不怜惜地踹着地上那具残破的身体,直到身体的主人挣扎着爬起才牵着铁链继续走。
    “啧啧啧,看不出来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二皇姐也有府中圈养奴隶的喜好。不过这奴隶长得可真对胃口。”燕景从晋王书房出来后原路返回,没想到遇到这样的风景。
    燕景向来嗜血残虐,视男子如草芥,对男奴十分下得去手,这场景在她府上早就见怪不怪,但在以文雅之士自居的晋王府上看到这样折磨一个奴隶……
    燕景可以想象燕京城的百姓震惊得合不拢嘴的场景。
    晋王燕萧好风雅之物,这几年一直游学在外,据说还拜了香山居士叶桥为师,一年前回京后便向女帝请旨赐婚娶御史的义子为正夫。
    燕景只见过燕萧两次面,第一次是燕文登基大典上,第二次是燕萧娶夫那天她去走过场。若是以前让燕景评价她这个二皇姐,她会说文质彬彬。若是今儿让燕景评价,那就得换个词儿:衣冠禽兽。
    难怪皇姐让我注意一个刚回京的人。披着张文人雅士的面皮虐待这么漂亮的奴隶,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燕景尾随当值的,看她们把那奴隶带回柴房扣好铁锁后便打着呵欠离去。
    齐悦说得漂亮奴隶不会是这人吧?这么晚下工,害她在树上平白吹了许久冷风,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心里这么想,燕景还是轻手轻脚地窜进柴房来到那奴隶身边。
    林隐蜷缩在地上,背靠着墙边的稻草,昏昏欲睡。一整天不间断的劳作责打使病弱的躯体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好不容易能得片刻休息,却听得一阵一阵的脚步声。
    林隐以为是当值的去了又返,但他实在没有多余的气力躲避待会儿将降临到身上的虐待,还不如一动不动的能多休息一会是一会。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他身边,他仍然闭闭目休息,但身体本能的害怕还是让他肌肉紧绷。
    一秒,两秒,三秒,五秒……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个人还没有任何动作。
    林隐明显能感觉两道视线在扫视他的身体,他现在已经确定这人不是当值的。只是,这人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问题一出,林隐不仅嘲笑自己,就现在他这样子还想那么多做什么?无论是谁都是冲着燕萧的,跟他没关系。
    这么想着林隐决定继续抓紧时间补眠。只是……那双在他身上乱动的手是怎么回事?
    林隐从没想过会有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柴房对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没一块好肉的贱奴耍流氓。
    燕景吹亮一根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撩起林隐披散的头发,刚才看得不算真切的清俊五官呈现在眼前,只可惜承载五官的脸瘦脱型了。
    “啧啧啧,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五官竟长在如此丑陋的脸上。”燕景一脸痛惜,双手继续往下,捻起林隐身上的破布衫,左戳戳右掐掐,丝毫不在意会弄脏自己的双手,相反的还时不时冒出几句嫌弃的点评。
    虽说奴隶算不得人,但那挑猪肉式的嫌弃是怎么回事?还专门挑新伤口掐!
    林隐每一寸肌肤都紧绷着,颤栗着。他从来没被人以这样的形式羞辱过,他几乎肯定这是燕萧或者那些监工想出的新折磨他的招数,故意不让他休息,明天再拖着疲惫病重的身躯继续干活,他们不信整不死他。
    燕景双眼滴溜溜的转,手指由戳人家伤口变得不守规矩起来。
    小样儿,让你装睡,老娘不信叫不醒你!
    “嗯。”如磨砂般粗哑的声音。
    刚出声林隐就后悔了,他怎么就没忍住!
    “呵。”见人终于忍不住了,燕景便一副奸计得逞地得意样子,拿沾着血污的手指戳戳林隐消瘦的脸颊,“不继续装睡了?怎么?不服气?”
    “我……”要是以前……算了,他现在这样还讲什么以前,林隐的眼睛暗了暗,“下奴不敢,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下奴。”
    “若我说不呢?”燕景紧锁那双暗淡灰败的眼睛,适才这个奴隶的眼睛闪过锐利的杀意,哪怕只有一瞬间。
    既然如此,林隐决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他现在没精力去管这女人。反正每个到他身边的女人都不可能给他一个痛快。
    林隐胆大包天的行为令燕景十分不快,她翻出细长银针报复性地刺进他的结痂的伤口,对方竟一点反应都不给。
    燕景瞪了又瞪,再次捻起一根银针准备往下扎时,她的视线定格在男子苍白的倦容上,那对好看的眉紧蹙在一起。燕景打算往林隐痛穴上扎的手有些下不去:“小悦悦说的没错,你确实长着一张我喜欢的脸。虽然现在已经脱相了,不过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今天就不欺负你了。不过你这么不待见新朋友确实该罚。”
    燕景一边嘀咕一边利落地给林隐身上几处大穴下针,封住他体内残余的内力。
    “嘿嘿,小美人,好好享受新朋友给你的礼物吧。”说完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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