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审计空却没空跟郑惊说话,他跟几个队员有合作舞台,前几个比赛的队员情绪有些低落,他还要忙着安慰。
上半场结束时,郑惊百无聊赖地坐在后台,看着所有人都忙的跟陀螺似的。
“他跑哪儿去了?我真无语了。”
这是盛观年气冲冲的声音,郑惊抬头看,盛观年跟几个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郑惊拿起一瓶饮料丢过去,盛观年稳稳当当地接住。
“怎么了?”郑惊问。
盛观年深深呼了口气,蹙眉道:“一个队员,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下半场第一个就是他,靠…”
“不会出事吧?”
“出什么事!他只会惹事!”盛观年没好气道:“你听过没?人家自诩小郑惊呢。”
郑惊好奇:“…他也叫郑惊?”
“什么呀,因为他风格跟你挺像的,营销号就说他是来继承你的衣钵,要将你没走的路走完。”盛观年阴阳怪气道:“就他还夺冠热门?一首原创都没有!”
郑惊开玩笑:“这不知道的以为我死了呢,衣钵…”
盛观年猛灌了几口水:“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得去找那小子了。”
“需要帮忙吗?”
“啊不用,你歇着,看你上半场嗓子都要冒烟了。”
郑惊刚坐下,看见审计空走了过来,他眼睛一亮,蹭的站起来:“空…”
谁知审计空却左拐,坐在了一个型男的跟前。
郑惊:“……”
型男看起来挺低沉的,他是审计空队伍里最有可能夺冠的一个,但上半场没发挥好,看起来很失落。
“阿鲁,别慌,下半场好好发挥。”审计空安慰性地拍拍型男的肩膀。
阿鲁眉头紧皱,点了点头。
“自我调节一下,压力别太大。”审计空淡淡安慰。
阿鲁知道,这已经是自家队长所能说出的对暖心的话了,虽然声音还是冷淡。
他勉强笑笑:“我知道了,队长,我想安静一下。”
“嗯。”
审计空刚转身,阿鲁突然叫住他:“队长!”
审计空顿足回身。
阿鲁犹豫着开口:“如果…我没得第一呢?”
审计空想了下:“第二第三都不错。”
阿鲁语塞片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会失望吗?”
“不会,”审计空道:“我写的很多东西都不如你,我只是陪你们走过比赛的人,你不用因为我有压力,顾好自己就行。”
阿鲁是很佩服审计空的,队长似乎除了唱歌有点跑调,在音乐方面又有天赋,又有能力,就是人有些疏离。
审计空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颔首:“加油。”
“好。”
审计空看向郑惊,目光染上了几分温情。他大步走向郑惊,郑惊坐在椅子上,对他张开了手臂。
审计空走近,郑惊环住他的腰,抬头问:“你那个准冠军,看起来压力很大。”
“心态上的事,只能自己调整。”审计空捧住郑惊的脸,轻轻挤了挤:“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嘻嘻,因为是惊喜。”郑惊松开审计空,示意他坐下来。
审计空含笑:“是惊吓吧。”
“反正都是惊嘛。”郑惊笑眯眯道。
审计空挠挠他的下巴,郑惊留意到他眉目间的疲惫,于是揽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肩膀处,“你眯一会儿吧。”
审计空放松身体,他抽抽鼻子,调侃:“洒香水了?”
“好闻吧?”郑惊的小尾巴又摆了起来。
审计空侧脸,将整张脸都埋入郑惊的颈窝里,认真地闻了闻。
“好闻。”审计空回答,从颈窝里传来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想咬。”
郑惊一本正经道:“那哪能,多疼。”
审计空被逗笑了,他抬脸,捏了捏郑惊的脸:“那首歌,什么时候写的?”
“一直都在写,可一直都不满意。”郑惊说:“说没实话,刚刚唱的那版我也不满意。”
“挺好的。”
“不好。”郑惊若有所思道:“没表达出我对你的全部喜欢。”
审计空淡淡一笑:“大部分作品,都很难将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全部表达出来。”
“哦,是这样的?”郑惊挠挠头:“我说呢,以前写歌时,我总是不满意,我还以为我是完美主义者呢。”
审计空看他迷离咯噔的模样觉得可爱,于是问:“歌曲不能表达出全部的爱意,那你知道什么可以吗?”
郑惊知道审计空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试探着说:“语言?”
“不。”审计空抬手,扳住郑惊的脖子,迫使他低头,自己则微微抬头,在郑惊的唇上留下一个清浅的吻。
他盯着郑惊微红的嘴唇,挑眉道:“是吻。”
我去⊙?⊙!
万年直男开窍了?郑惊摸着自己的嘴巴,回味着审计空的话。
审计空继续靠着他,悠悠问:“《惊空》发行前,需要我帮你修一下吗?”
“这首歌不发行。”郑惊理所应当道。
“嗯?”
“这是送你的歌。”郑惊说:“我只在人前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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