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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接下来的日子,沈恕经常收到郁松年发来的照片。比起他委托给秘书,郁松年是真的在很认真地忙着布置婚礼。
    秘书介绍的婚礼策划公司建了聊天群,沈恕和郁松年都在里面。
    他没有屏蔽那个群,闲暇时间总是拿出来翻看聊天记录。
    看这人确认婚礼的每个细节,甚至连点心的颜色,都确认到位,比甲方还甲方。
    在聊天群里严谨的郁松年,到与他的私聊里,显然要可爱得多。
    偶尔给他发点自己找的大片白玫瑰,可以用在婚礼上。
    一会给他发来校园里的被养得肥圆的白猫照片,问如果戒指绑在猫脖子上,让猫当送戒童子,会把戒指弄丢吧。
    之后又说,白天西式,不如晚上中式。他看视频,中式的挑盖头仪式也很有趣,有纪念价值。
    点点滴滴,让沈恕觉得如果不是郁松年主动提出取消婚约,对方看起来要比他上心很多,对这场婚礼。
    策划有什么问题都会直接找郁松年,而不是沈恕。
    手机短信不时收到一些小额的支付记录,源于他给对方的那张卡。
    郁松年有在用他的钱这件事,给予了他一定的安心。
    主要是本来就没办法为这场婚礼贡献什么,还无法给好的建议,更没那么多奇思妙想,沈恕已经觉得自己够失败了。
    不断反思自己为何这般无趣,又为什么没有审美。
    看到郁松年提出中式婚礼,他认真地编辑了一条信息:“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晚上可以办中式。”
    郁松年问他:“谁挑谁盖头?”
    沈恕对这件事无所谓,如果郁松年更倾向要当那个挑盖头的人,他也愿意配合。
    聊完婚礼的事情,郁松年又问:“双人婚照什么时候拍?”
    沈恕看了眼自己最近的行程,为了完成婚礼,以及空出蜜月旅行的时间,他忙到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压力之下,体重骤减,连裤子都宽松了些许。
    陈嫂甚至担忧到要来公司给他送饭,被他拒绝了。
    划掉了几项勉强可以推掉的工作,沈恕主动提议道:“拍照的那一天,我们可以先去领证。”
    这次郁松年隔了有一阵子才回消息:“你确定吗?”
    沈恕看着这四个字,又一次感受到那股心脏被攥紧的酸胀感。
    郁松年就像沙子,攥得越紧,流失得愈快,叫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急迫怕吓到他,可不牢牢抓住,又难以心安。
    编辑修改了好阵子,沈恕才问:“是不方便还是有什么顾虑,或者你来决定领证时间吧,我都可以配合。”
    郁松年这次回得很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民政局要约白天时间,婚照也可能有在室外拍摄的场景,如果都在同一天,时间上会不会太紧迫了点。”
    他发来大段话语后,又加了一句:“没有顾虑,只是担心。”
    沈恕这才松了口气,又讨论了一会,他们决定先领证,婚照可以棚拍,蜜月时再拍一次室外。
    婚礼日子在经过沈道昌的同意后,终于定下,就在月底。
    从商量到完婚,这个速度简直飞快。当沈恕通知林志钧自己马上就要结婚的时候,对方发来了问号三连,什么?来真的?单身派对什么时候举办?
    沈恕没有理他,他和郁松年都认为没必要请这么多伴郎,他这边安排了林志钧,郁松年果然请了许暮深。
    有一日沈恕闲暇时问林志钧有没有试穿伴郎服,林志钧回消息说试了。
    沈恕深知他不靠谱的性格,要他发照片来证明自己。
    然后林志钧发来了一张信息量很大的照片。
    一张沙发上,搭着伴郎的西装外套,裤子也凌乱地堆在角落,领带一根在沙发上,一根已经垂到地面去。
    最重要的是,有两条领带,一黑一白。
    沈恕:“……你跟许暮深在一起?”
    林志钧好久后才回复:“没有啊!谁跟你说的,是不是郁松年?!”
    这个质问已经相当于答案,心虚的人总会在第一时间否认,又忍不住追问消息的来源。
    沈恕说:“因为许暮深的伴郎服领带也是白色的。”
    “还有那条裤子,不是我给你选的那条,纹路都不一样,这不是你的裤子。”
    “难道除了许暮深,你又有了别的男性情人?能在你家脱裤子的那种?”
    林志钧恼羞成怒地发来一句:“你当继承人可惜了,去当侦探吧。”
    沈恕:“谢谢夸奖。”
    玩笑过后,沈恕又忍不住挂念起郁松年。自从上次在老宅分开,他们还没有见过面。不过今晚他们相约了一起去试婚服,这让沈恕愉悦的心情,从早上醒来时,一直延续到现在。
    他开车去自己的母校接郁松年下班,然后他们先去试礼服,再共进晚餐。
    沈恕第一次准时下班,连秘书都感到惊讶,觉得他这个工作狂人竟然也有休息的时候。
    不过想到他婚期将近,又觉得很合理。
    秘书在沈恕拿起外套,脚步轻快地往外走时,笑着说了一句:“老板放心,蜜月的时候非必要情况,我绝对不拿工作烦你。”
    沈恕心情很好,难得回了一句玩笑:“你大概也联系不上我,到时我会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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