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邻国有两个,e国属于军事强国,应该不太能容忍在他们的地盘上有军事行动。而m国和我国在历史上同宗同源,经济交流颇为紧密,相对好沟通一些。
而且,亚伯在m国的势力,最为庞大,有点根深蒂固的意思。
可以说,在m国动手在我的意料之中,但从任务难度角度考虑,其实无论在m国还是e国动手,都是一样的。
在e国,前期很难沟通,没准人家也得派队伍参战,还未必给予很好的配合和保障,但在m国,亚伯的势力更大,出现意外的几率也就更大。
但这事,也不是我们能选择的,亚伯在哪,我们就得在哪动手,时间不等人,也不能等更合适的机会出现。
廖志辉继续高声说道:“这些年来,亚伯不断侵扰北疆,可以说,超过半数的犯罪活动,其始作俑者都是亚伯。如今,亚伯愈发的猖狂,其野心和行为,已经触及到我们的底线。”
“现在,我们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亚伯正在收拢势力,准备潜逃,所以,我们没有时间做万全的准备,此次行动极具挑战,也会非常危险!但是,年轻的士兵们,为了祖国,我们别无选择!”
我们齐声喊道:“犯我中华!虽远必诛!”
214旅的政-委高声喊道:“东北猛虎,拜托了!”
“利剑出鞘,谁与争锋!”
“敬礼!”
我预感到,这将是一场艰巨的战斗,无论结果如何,都将写入猛虎特别行动组的队史,能够参与其中,都该引以为傲。
廖志辉冲李乘风点点头,后者走上前,高声喊道:“全都有,国-旗章!身份牌!”
我们纷纷拿出口袋里取出两枚国-旗章,一大一小,大的贴在胸口的战术背心上,小的贴在臂章上方。
这种贴法,确保无论我们有没有穿戴战术背心,都能识别。
两枚鲜红,无形间让我们的内心更加坚定,心底那一丝担忧和恐惧,瞬间一扫而空。
又戴好了身份牌,李乘风随即命令登机。
身份牌我们每个人都有,上面用中英文写着姓名、国籍、血型和兵种等信息,备战时,都会放在我们的备战背囊里,只是我们几乎不佩戴。
不是怕泄密,因为上面的信息只详细到陆军特种部队,无论是丢失还是被俘,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身份牌的意义在于,能够在我们失联、负伤情况时,方便友军或救助人员,快速辨别身份,可以说,在某些时刻是可以救命的。
但在我们看来,戴这东西出任务,感觉有点别扭,仿佛刚出征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可像这种境外行动,就必须得戴了,毕竟人生地不熟,失联的话,语言又不通,后果很严重。
咱是光明正大的去执行任务,没必要偷偷摸摸的,所以我们身上可识别身份的东西越多越好。
一架运-9飞机已经在停机坪等着了。
从机身上的标志就可以看出来,是空军派来的,214旅没有大型运输机,只有直升机编队。
我们丝毫没有停留,直接登机,等到廖志辉上来后,飞机起飞。
平稳飞行后,廖志辉拿出任务简报,我们坐在前排的指战员相互传阅。
文件袋里足足十多页文件,要知道,仅仅是文件,不包含具体线报。
总览上,也就是有军wei盖章的那一页,最重要的一条是:如亚伯欲逃跑或反抗,可采取果断措施。
这命令下的够果断的,换个说法就是:只要亚伯不投降,就绝不手软,直接干掉。
亚伯显然是不会投降的,所以这一条,和宣判死刑没什么区别。
其余几页,都是各级部门的指示。
还有是和m国的各项条约,比如我们的侦察范围不能超出m军方的规定,执行队伍的一切行动必须报备,中方除运输机外不允许其他空中力量入境等……
总之,可以看得出来,m国虽然同意了我们的行动,但戒备心还是有的,这对我们的任务,还是有很大影响的,但这也无可厚非。
要是m方来我国境内围剿,我们只会提出更苛刻的要求,甚至根本不会允许入境,咱自己就解决了。
李乘风皱着眉头,对廖志辉说道:“首-长,我们没有空中力量的支持?”
“是,警方的代表已经到达m国了,但乘坐的也是运输机,虽说是直升运输机,但对这次行动的帮助不大。”
直升运输机虽说有战斗能力,但自然不能和武装直升机相比。
向南的眼睛也很毒,问道:“首-长,我们的侦察范围,不能超过指定范围,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能超出任务区,整个战斗,m方将全程监视。”
监视倒无所谓,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的权限肯定是要受到限制的,仅仅是监视,可以理解。
我问道:“那m方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
“首先是后勤方面,当我们拿出具体方案后,他们可以酌情为我们提供弹药、武器。”
“其次,其次是医疗、消防、交通等方面,都有相应的支持,行动前的准备和行动后的救援、善后,都还算是到位的。”
“最后,就是会提供情报支持,任务区以外如有突发敌情,他们可以替我们侦察。”
总体来说,已经做的不错了。
但最后一点,由他们来侦察,我有点不太放心。
不是看不起他们的侦察能力,只是……
好吧,就是看不起。
这种事,最好还是我们自己来,我们携带的北斗导航系统,连cdmalx无线技术设备都带来了,可以看到单兵作战画面,他们完全可以通过画面来监视我们的行动。
不过,m国的国力不强,好像首都的繁华程度,可能也就比我们县城好一点,军科水平远远落后,以至于他们不放心用我们的技术装备来监视我们,而是更相信眼睛。
李乘风叹声说道:“其他条件都好说,后勤保障甚至可以不要,也该让我们运用空中力量,哪怕只是一架武装直升机和一架无人机呢。”
廖志辉说道:“换位思考,假设是他们来我们境内围剿,我们提出的条件,只会更苛刻吧?”
李乘风头也不抬,说道:“不会有这种假设,我们自己就办了。”
我和向南掩面偷笑,这话也就李乘风敢说出来。
廖志辉没好气的说道:“到那注意军容军貌,别找事啊。”
“是!”
任务简报里并没有行动相关情报,连亚伯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所以也没办法制定行动方案,只能养精蓄锐。
但去异国他乡作战,还不是一般的小任务,怎么可能静下心来睡觉?不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达不到这种境界。
比如孙小武,不仅是老兵,还没心没肺,上飞机没一会儿就打呼噜了。
飞机里,猛虎分队的队员显得更淡然一些,要么小声聊天,要么就闭目养神,不乏有睡着的。反观猛虎突击队这边就不一样了,除了孙小武,几乎都没睡着,b队的新兵,眼睛更是都瞪得溜圆。
这样没什么不好。
新兵紧张,也意味着更专注,只要不紧张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猛虎突击队大大小小实战任务参加了不少,肯定不会有畏战的情况。
老兵心态平和,哪怕是大战,也更加从容,作战经验丰富是好事,但相对也容易放松警惕,正所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新老结合,心态和经验,都能起到互补的作用。
我自然不紧张,但多少有点惴惴不安。
亚伯雇佣了tnt佣兵团,钱都花了,应该不会让他们闲着,肯定带在身边,保护自己的安全,所以这次,注定要再次遭遇。
我认可tnt佣兵团的能力,但我不怕。
上次让他们跑了,是因为我们分队人少,无法两线作战。这次,有猛虎分队助阵,我就更不怕了。
我不安的,是亚伯。
亚伯在m国的势力根深蒂固,此次任务虽然高度保密,但亚伯毕竟听从了林真伊的建议,知道我们中方会随时动手,应该会有些防范措施。
亚伯毕竟太狡猾了,这次肯定也设下了圈套,等着我们来跳呢。
机舱外的夜色正浓,云层之上,繁星满天。
坐在我对面的张泽把玩着匕首,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招呼了一声,问道:“想什么呢?”
“你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啊。”
“吹吧你就。”
“切,你是怕死吧?”
“滚一边去,骂谁呢?”
我嘿嘿一笑,没在说什么。
但我清楚,他的确知道我在想什么,因为我们都和亚伯交过手,吃过亏,留过血,哪能没点心理阴影?
三个小时后,飞行员通报准备降落。
叫醒队员,收拾好装备,同时也观察下降落的地点。
隐隐看到点点灯火,应该是在城市里。
向南打着哈欠,问道:“首-长,这是哪?”
“首都。”
我握紧手里的步枪,心里想的是,要是运输机里装了音箱,给我们放一首战歌,那该多振奋。
飞机降落,尾舱打开,我们快速跑出飞机,列队站好。
暖风拂面,目光所及,广阔荒凉,旁边直升停机坪上,有三架印有“chn”字样的白色警用直升运输机,亲切得让我们错以为这里并不是异国他乡。
当然,这只是错觉。
实际上心理的声音是:这他娘是哪啊?
看着不像空军基地,四周非常空旷,没看到几架飞机,到有点像军用机场。
一架牵引车缓缓地行驶过来,准备将我们乘坐的运输机带离跑道。
牵引车后面,也行驶来一辆军车,后面还跟着一支警卫班,手里是制式ak。
宋豪在我旁边嘀咕道:“有点掉价啊……”
“少说话。”
对方领头那人级别不低,旁边跟着一名我方的警察。
双方敬礼后,我方这名警察充当着翻译的工作,距离有点远,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简单交流后,李乘风示意我们跟在警卫的后面。
绕过机场的塔台,就看到一座五层楼,还有两排三层楼,再往外就是蒙古包,连成一片。
在两处蒙古包间停下,李乘风对我们说道:“暂时就在这蒙古包里休息,猛虎突击队进左边,猛虎分队进右边,里面有吃的东西,大家先垫一口,原地休整,兵不卸甲、枪不离身,明白了吗?”
“是!”
“全体指战员,卸下枪械和背囊跟我来。”
“是!”
“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