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不肯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对吧!”秦长风猩红着眼睛,脑子里闪过了一幕久远的画面,撕去了他对白瑜最后一点温情。
他拽着白瑜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手去扯白瑜的衣服,“我现在就剥光你衣服,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是什么贱货!”
白瑜的心,被秦长风说的话,撕扯的细碎,“秦长风!”
即将到门口的时候,厉骁进来,看到这一幕,红了眼睛,大步走了上去,一脚踢在了秦长风的胸口!
他打小就在部队里操练,这一脚将秦长风踢出去一米。
秦长风疼得在地上起不来,厉骁又再度上前,想要打秦长风——他自小就被李长安教育要尊敬长辈。可是秦长风在他的眼里,就是畜生。对于畜生,他不用留情面。
“你要打长风,就打我吧!”汪小柔对秦长风可是真爱,竟是扑在秦长风的身前,伸着双臂,将秦长风护在身后。
秦长风捂着胸口,脸庞发青的坐起身来,看向厉骁俊秀的脸,新仇旧恨顿时全都冒了出来。
臭嘴一张,往厉骁的身上泼脏水:“白瑜,你真他妈不要脸!是不是这个臭小子就是你的奸夫!”
汪小柔见厉骁拳头握得嘎巴嘎巴作响,但是站在原地不动,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竟是扯着嗓子,尖声尖气的叫道:“赶快来人啊!不要脸的老女人勾搭中学生!还殴打她老公!”
九十年代的旅馆隔音不好,汪小柔这么一嚷,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汪小柔站起身来,拽着秦长风就作势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大声嚷嚷着,“杀人啦!小奸夫杀人啦!”
“你就嚷吧!”厉骁冷冷的看着汪小柔,“到时候你连自个儿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不打女人,即使汪小柔这只尖叫鸡在他的眼里,都算不上女人,他也不会对女人动手。
厉骁冰冷的眼神,让汪小柔的心一哆嗦。
此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还没回过神来呢,头发就被人揪住,接连两个大嘴巴抽在她的脸上,“我让你胡说八道!你骂谁是奸夫呢?”
李木子带着口罩,遮住了半张脸——明天晚上她有大型演出,可不想被人认出来。
这两记耳光抽得汪小柔鼻血直流——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抽耳光。
李木子拽着她的头发,离开房间,走廊里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李木子扯着嗓子,大声道:“大家伙儿刚才听到这女人瞎他妈嚷嚷了吧?这女人贼喊捉贼!勾引了我妹夫不说,还往我妹子和我儿子身上泼脏水!这种贱人,是不是该打!”
古往今来,没有女人不讨厌破坏家庭的小三。
于是,人群里的女人齐声叫道:“该打!”
“那我就顺应名义,替天行道!”李木子是练过的,手劲儿不是一般大,又照着汪小柔的脸扇了下去。
汪小柔想捂住脸都没办法,疼得她呜呜得哭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李木子不松她的头发,“那我问你,是不是你勾引我妹夫了?”
“是!是!”汪小柔瞅着目露凶光的李木子,连声说道。
“你是不是小三?”
“是!是!”
“是不是你怀了我妹夫的孩子,还流产了?”
“是!是!”
“我打你,是不是应该的?”
“是!是!”
室外李木子收拾汪小柔,室内传来秦长风的惊叫声:“你……你要做什么!不要脱衣服!”
厉骁摁住秦长风,撕拉一声,将秦长风做工不菲的风衣扯下一只袖子。
他绷着脸,冷着眸,活脱脱一个玉面小阎罗,“你不是要脱白阿姨的衣服吗?那我先把你扒光了!”
说着,去扯秦长风的腰带。
秦长风是正统医科大学毕业,虽然他经常干不要脸的事儿,可是要不要脸的事儿发生在他身上,他可忍不了。
按着腰带,白着脸,大叫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要脱我衣服!”
正要让他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衣服,倒不如让他死算了!
厉骁松开他,伸手扯松了领口,指着哆哆嗦嗦站起身来,肿着半张脸的白瑜道:“不脱你衣服,行啊!爬过去,向白阿姨道歉!”
秦长风睚眦欲裂:“爬过去?”
厉骁一脚踹在秦长风的腰上,疼得他趴在地上,“爬不爬?”
侧腰传来剧痛,疼得秦长风一哆嗦,“我爬!我爬!”
一边说着,一边爬向白瑜,“小瑜,我错了!我不该乱找女人,不该刚才扒你衣服,你原谅我吧!”
厉骁冷冷道:“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道歉!”
秦长风彻底怕了厉骁,跪在白瑜的身前,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道:“小瑜,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吧!”
秦薏人小腿短,赶到旅馆的时候,看到得正是这一幕——饶她是重生而来,也彻底对李木子和厉骁这对母子俩的彪悍叹为观止。
秦薏来不及感慨,急忙走到白瑜的身边,“妈,你有没有怎么样?”
白瑜低着头,长发遮住半张红肿的脸,她握住秦薏的手,“薏丫头,叫上你木子阿姨和厉骁,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