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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文殊好一会才把怒意全压下去,盛了一碗乌鸡汤,一口一口喂给她喝。
    可能没什么能吐的了,加上乌鸡汤油水不大,李婕妤喝了一碗后,没再吐了,陆文殊脸色也好转不少。
    用完晚餐后,陆文殊牵着李婕妤上楼。
    两人在沙发里坐下,陆文殊握着她的手,轻声问道:“小仙女你告诉我,那对双胞胎是你想打掉,还是因为其他的事?”
    陆文殊感觉掌心里的手动了动,再看李婕妤低着头,表情有些僵硬。
    他断定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追问她:“你告诉我孩子怎么没的,好不好?”
    “……”
    见女人低着头,就是不回答,陆文殊心里也有些急躁。
    他紧紧抱住李婕妤的双手,说,“你要是告诉我,我就放过你舅舅舅妈。”
    李婕妤立刻问他,“他们真的被你藏起来了。”
    “……对。”陆文殊知道她有些不正常了,努力去忽略,“你告诉我,我生日那天你去了哪,孩子为什么没了,好不好?”
    “我……”李婕妤动了动唇,说话声很小。
    陆文殊靠了过来,听到她说:“我那天去黎母的店铺,想问问阿姨娇娇在哪,没想到走时,跟嘉娜碰上了……”
    陆文殊呼吸一紧,耐着性子问,“然后呢?”
    “我们去安全过道里谈,她说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还扬言要告诉你,我让她尽管去,想要离开,她扯住我,又推了我一把。”
    压在心里的事被翻出来,李婕妤又痛又委屈,很快泪流满脸。
    她红着眼,声音哽咽:“我没有想打掉他们,求医生帮帮我,可医生说没办法,对不起……我没有保住他们。”
    陆文殊没想到孩子是这样没了,久久没有回神。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找到我时,我就想说,可你不给我机会。”李婕妤眼里蒙上一层雾气,哭的声音渐渐哑了,“我知道你恨我,想没了孩子,我们断了也好。”
    陆文殊把头抵下她手上,自责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是他被怒火蒙蔽了心智,一直以为她为了报复自己才去打掉孩子。
    原来孩子是她给他的惊喜,她从没想过要打掉。
    想到自己因为这一个误会,就把她囚禁起来,折磨她,言语羞辱她,陆文殊就心里难受,深深的自责着。
    “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发脾气了,我发誓。”陆文殊吻住她的泪水,“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我们一起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说着,他眼神一寒,充斥着刻骨的恨意:“小仙女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那女人抓过来给你磕头道歉,让她血债血偿!”
    他的这些话,李婕妤并没放心,只是小心翼翼地问他:“事情我都告诉你了,你能放过我舅舅舅妈吗?”
    陆文殊盯着她看了看,苦涩的说:“嗯,我会放过他们。”
    李婕妤眉头一松,似乎放心了。
    陆文殊先帮李婕妤洗澡,趁着她泡澡时,出去拨了个电话给助理。
    还是让助理查之前李婕妤被掳走的事,视频没用,就想办法贿赂警局的人,只要能查到线索,砸多少钱进去都无所谓。第二个就是查查嘉娜现在在哪。
    那女人竟然敢谋杀他孩子后,跑去会所拦他,跟他说李婕妤的计划,他当时脑子也是抽了,竟然什么都相信了。
    他要整不死那女人,名字就倒过来写!
    陆文殊在窗边走来走去,整个人戾气极重,恨不得杀人似的,他就是怕进去吓到李婕妤,才一直让自己情绪平稳下来。
    情绪平稳后,他才放下手机去浴室。
    帮李婕妤洗完澡,换上睡裙安置在床上后,陆文殊也去洗澡。
    出来时,见李婕妤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他用毛巾擦干头发,轻手轻脚的过去。
    刚掀开被子,李婕妤就睁开眼睛,看向他这边,却看不到他,“你要睡觉了吗?”
    “嗯。”陆文殊低头亲了亲她脸颊,轻声哄道,“睡吧。”
    李婕妤却伸手准确搂住他脖子,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女人抬起身体,寻到他的唇后,试探性的亲了一下。
    两人离的很近,陆文殊能闻到她头发上的柑橘香,还有一种淡淡的体香,撩的他下腹一紧。
    李婕妤似乎察觉他没动作,又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陆文殊再也绷不住,小心地将她压在床上,深深吻了上去。
    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整个人越发躁动了。
    “宝宝……”陆文殊一边吻,一边含糊地喊着,用手撩开她的睡裙。
    掌心的肌肤柔软细腻,却绷紧紧的。
    陆文殊大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抬起头,看身下的女人头发散落在枕头上,眉头紧皱,明显很难受,可她紧紧咬着唇,不愿意出声。
    看她折腾自己,把下唇瓣都咬出血了,陆文殊满腔的热情退的一干二净。
    他用手去掰她的唇瓣,不允许她再咬唇,脸上覆着一层阴郁。
    他厌恶她现在的样子!
    就像个娃娃一样,让干什么都干什么,仿佛只要他高兴,什么都能做。
    “你贱不贱!”他胸膛微微起伏,咬牙切齿,“你看看你……一点自我都没有!”
    李婕妤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陆文殊心里更不舒服了,怕自己再在这呆下去会失控,下了床,摔门而去。
    他去了侧卧,拿了一盒烟,站在阳台里,一根接一根的抽。
    只要想起女人刚刚那样子,他就烦躁。
    他需要的是一个人,会生气,会笑,打他骂他,而不是一个没有自主的娃娃,乖乖躺那里,难受了也不说!
    陆文殊烟抽的太多,呛着了,咳嗽着,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他蹲下去,用手捂着眼,心里好难受。
    他道歉了,也没有乱发脾气,在好好跟她说话,哄着她。
    可是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她变的像一样那样活泼爱笑,不会默默忍受情绪。
    陆文殊一个人默默呆在阳台,吹着冷风。
    直到楼下传来佣人的说话声,他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
    这才发现已经天亮了。
    陆文殊从栏杆缝隙往下看,看到两个佣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佣人们不知道聊什么,其中一个佣人把手给另一个看了看,指了指手指上的戒指。
    那佣人年纪比较大,戴的也是一枚款式传统的黄金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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