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切罗基人同大多数印第安部落一样,没有建立正式的政府机构。这种情况,正如范埃夫里指出的那样:印第安人实施管理的根本原则过去一直是拒绝政府管理。墨西哥以北的印第安人几乎都认为,个人的自由是一种准则,它比个人对社区和民族应尽的义务要宝贵得多。这种无政府主义的态度决定着从最小的社会单元——家庭开始的一切社会行为。大人们生来就不情愿约束自己的孩子。孩子们的每一种任性行为都受到欢迎,被认为是他(她)性格日益成熟的可喜标志……
切罗基人虽然建立有议会,但他们的议会并不是常设机构,其成员也不固定,具有极大的流动性和随意性。如果没有公众舆论的压力,议会的决议也得不到执行。但是,由于身处白人社会的包围之中,所有这些情况都发生了变化。切罗基人甚至仿效周围的奴隶社会:他们拥有的奴隶已超过100人。他们已经有点像白人所提倡的那样“文明”了。他们甚至还欢迎传教士和基督教。不过,这些东西没有一样像他们赖以为生的土地那样值得重视。
1829年,杰克逊在致国会的信中清楚地阐明他的立场:“我已告知居住在佐治亚州和亚拉巴马州的印第安人:联邦政府不会支持他们建立独立政府的企图。我忠告他们或者服从本州的法律,或者移居到密西西比河以西。”国会立即行动,通过了迁移法案。这个法案没有提到“强迫”印第安人迁移,但是却列出了有关“帮助”印第安人迁移的条款。这就意味着:如果印第安人不迁移的话,那么他们就不受法律保护,得不到政府提供的用于迁移的资金,联邦政府可以任意处置他们。
他声情并茂地发表演说:“告诉酋长和勇士们,我是他们的朋友……但是,他们必须按我的意思去做:离开密西西比州和亚拉巴马州,在我指定的范围内定居。——这样,他们就能在此二州的范围之外,拥有自己的土地。只要青草在生长,只要河水在奔流,他们就可以永远拥有这片土地。我也将一如既往地像朋友和父亲那样庇护他们。”
白人接二连三地对印第安人施加压力。切罗基人在美国人的武力逼迫下,他们学习美国人的文明的议会根本没有起到一丁点作用,在杰克逊动人的许诺下,开始了漫长的,噩梦般的西迁旅程.
可乔克托人并不情愿迁移,但白人用金钱和土地秘密收买了50名乔克托代表,双方签订了《克里克条约》:乔克托人将位于密西西比东部的领土割让给合众国。作为回报,合众国给乔克托人的迁移提供经济援助。于是,包括酒贩子、诈骗犯、泼皮流氓之类的白人成群地来到乔克托人的领土上。
乔克托人原本居住在今密西西比州东南部。本是奇克索人的一支。西迁之前,整个乔克托族约有20,000多人散居在60或70个居民点,分布于珍珠河、奇克索韦河、帕斯卡古拉河沿岸。居住着由圆木或树皮筑成,外敷泥土的茅顶小屋。
在东南部农业部落中,乔克托人最长于耕作,是唯一有剩余农产品出售的部落。他们种植玉蜀黍、豆类和南瓜,捕鱼,采集坚果和野果,猎捕鹿和熊。乔克托人蓄长发。人死数日后要举行拣骨礼,由专门的拣骨人操作,拣骨人有男有女,均有特殊的纹身式样并留有长指甲。流行礼仪性的头部变形习惯,幼童自幼以木板夹头使之呈扁平形,这也是东南部印第安诸民族的共同风俗。最重要的宗教节日是绿谷节,亦即仲夏举行的初果和新火仪式。
他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尚称富足安逸,这也是他们不乐意西迁的主要原因,但在美国政府的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下,1.3万名乔克托人不得不开始了向西部迁移的漫长行程,(穿越故事,不要较真,这段故事本来发生在1831年,为了故事的紧凑性,挤到了一起.)他们将要到达一个完全不同的新环境中,他们对那片陌生的土地与气候一无所知。他们有的坐牛车,有的骑马,有的步行,缓慢地前进着,然后渡过密西西比河。与其说是美国人在组织他们迁移,还不如说是在驱赶他们,结果自然是一片混乱。乔克托人的食物吃光了,饥饿和寒冷开始向他们袭来。
乔克托人出发的时候是在冬季,是有史以来最为寒冷的冬天之一。许多人因患肺炎而死。夏天,密西西比一带霍乱大肆流行,乔克托人成百地死亡。除了极少数不愿意背井离乡的人们,坚决的留了下来外,其它的不得不在美国人的驱赶下,选择西行.
谁料屋漏偏遭连夜雨,正当他们缺衣少食的时候,老天开始下起了大雪,无边的白雪飘洒在他们单薄的衣服上,冷风打在他们消瘦的脸庞,似乎要夺走他们最后的力量,他们的脚步日见沉重.
他们不再相信美国人给自己描绘的美好前途,当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后,他们开始尝试脱离大部队,脱离美国押送大兵的视线,瞅着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溜到树丛后,寻找着能找到避挡风雨和找到食物的地方.
幸运的是,他们不但找到了食物,还找到了他们未来的家,散布在四周丛林中的空降穿越者们,和饱经训练的切罗基人们,很快的同他们联系上,将他们带到了福斯特城安顿下来.
福斯特城的印第安人越来越多,已有些拥挤之感,洛根召开了自治委员会商议之后,打算在后世的俄城所在的地方,建立新的定居点,为了体现他们对穿越者的感激之情,他们根据穿越众的暗示,将之命名为东京——他们还不知道东京是什么意思,但这却将成为以后印第安人的新首都,想必,等他们学会了汉语后,他们会懂得的.
切罗基的五百名精壮汉子经过了孙正光三个月魔鬼般的训练,总算艰难的熬了过来,虽然纪律性仍是让人摇头不己,但一旦进入密西西比河两岸两岸茂密的丛林中,立即体现出他们猎人的天赋出来.穿越众中由孙正光带队的小队不得不真心的承认,若不是自己掌握着热兵器,单靠丛林中的生存能力,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这些印第安汉子的.幸好,他们现在是朋友,不是敌人,只是希望他们以后也不会成为为后世的棒子和猴子.
本来,按照既定的方针,孙正光打算好好的发挥下太祖的十六字方针,好好的和押送的美国大军来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可是西迁的乔克托人和押送的美国大兵挨得确实太过亲密,他们除了放放冷枪,击毙了几十个美国大兵外,却是毫无斩获,可是,源源不断的美国大兵还在向他们走来,眼看着离福特斯城不远了。
但是,不少乔克托人开始选择了自己掉队,却让他们找到了机会,经过切罗基人的现场说法,他们少数人将信将疑的回到了队伍,然后再返回队伍,教唆更多的人找机会开小差,脱离大部队,然后同切罗基人会合去.
美国人最近很是恼火,不时有自己的士兵,不是失踪就是被人突然一枪爆头,其枪法之精准几乎让他们所有的人感到触目惊心,更令人头痛的是,他们连对方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他们开始疑惑,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多了一个如此强劲的对手.领队的约翰上尉不敢怠慢,一边催赶着西迁部队加速前进,一边派人给后方的斯科特送去了急信.当然,对于乔克托人的掉队甚至逃亡事情,自然是无暇顾及.只要印第安人不留在密西西比河以东,管他们跑哪里去.
“该死的怀特,刚才还在,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三等兵杰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提着裤子,找着了一棵大树背后,解开裤子,痛快的释放,一边还得意的吹起了口哨.
森林里显得特别的幽静,连鸟儿也似乎停止了鸣叫,杰克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当他提起裤子准备离开时,却惊觉一丝冰凉飞速的划过脖子,似乎有热流涌出,他惊恐的睁大着双眼,却看到一个满脸涂满红色的印第安汉子似笑飞笑的望着自己.
“怎么是这些可恶的印第安穷鬼,怎么会?”杰克的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丝神识,不甘的闭上双眼.
“史蒂夫,干得不错.”张斌由衷的竖着大拇指,朝史蒂夫比划了一下.曾经的陶瓷专业高材生,找工作过程中,却被治安队逮住关进了黑屋子,受尽了人生最大的屈辱,一气之下却投了军,发誓以后要带伙人掀了那些人的老窝.可是等他刚刚过了新兵期,却已经取消了收容制度,马上又穿越到了这里,只怕此生再也无法向曾经虐过他的治安队员报仇了.
憨厚的印第安乔克托族汉子史蒂夫,谦卑的笑笑.作为饱受美国人欺骗和压迫的印第安人,几乎不敢相信无所能的穿越众会对自己如此的好,因此,在面对自己的教官们时,他总是有一副相形惭秽的感觉.但是,令人惊奇的是,貌似老实的他,却是最早掌握着诸如“你好,”“谢谢,”等词汇的印第安人,穿越众的汉化政策,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相比于切罗基人来说,史蒂夫人对美国人的仇恨更深几分。当初就是因为美国人发现了他家的地底下有金矿,竟放火烧毁了他们的村庄,并开始屠杀他们的男女老少,史蒂夫一见情形不对,撒腿就跑,后来投靠了切罗基人,并结识了穿越众。后来他偷偷的回去过自己的村庄,却只看到一具具烧焦的尸体,他数了数,老老少少,一共三十七具。
他默默的收敛了族人们的尸体,虽然内心的仇恨一直在煎熬着他,但却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会报仇。但是,穿越众的到来,给了他机会,经过三个月的短训,他从几百个切罗基人中脱穎而出,而今已经是手下有着三十几号人马的排长了。
而刚才倒下的这个美国人,已经是他亲自手刃的第二十六个了,只要再杀死十一个,他就能替自己的族人们报仇了。
史蒂夫小心的把小刀在草丛上擦了擦,收到了腰间,蹲下身子,开始收拾起美国人身上的一切物品——武器、粮食、香烟,甚至还仔细褪下了美国人的衣服,整齐的叠了起来。
张斌再度装作无视的扭过头去——作为一个战场上的战士,以前的他们一直认为以这样的方式对待死者是很不人道的行为,但当他们看到印第安人们忍饥挨饿的惨状时,他们集体失声了。给美国人留条裤衩,然后找个地方安葬,让他们的个人物品留给正在忍受饥受和寒冷的印第安人民所用,是对他们的罪行的赎罪,也是对待美国人最人道的做法了。
象张斌和史蒂夫这样的小队,分布在乔克托人西迁的丛林中的,一共有近百支之多。除了接纳了数量近千的乔克托移民外,他们还刺杀了上百名的美国士兵。
乔克托人在西迁路上,死上再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因为按杰克逊所说的那样:“最好的印第安人,是死了的印第安人,”并且用他丑恶的一生为他这句话作了最完美的诠释,只是,其代价是无数印第安人们无数的鲜血和生命。
但是,当不断的有各个连排报告说有士兵失踪,他开始不能淡定了,立即派出了人马四处搜寻,结果令他不由抽了一口凉气,找到的士兵都已经死去多时,不但被干净利落的收拾掉,而且身上还被剥得精光。
“可恶的印第安人,你们这群可恶的垃圾,我发誓,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一定要杀光你们。”约翰终于暴怒了,他开始寻找各种理由折磨乔克托人,并借一些非常小的借口,开始屠杀不听管教的乔克托人。
乔克托人本已麻木如一群行尸走肉,但同伴的鲜血,再加上有心人的点拨,在约翰的威压下,乔克托人民的怒火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候——当然,他们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但他们却选择了一种更无奈的办法,集体摆脱美国人的管控,集体逃窜。
美国人的枪声适时的响起,不时有乔克托人被射中倒地,但更多的人却跑得更快了。当约翰集合人马追过来时,乔克托人已经跑上了前面的山坡,子弹射去,只能在地上弹起一阵阵烟尘。
“追,给我追,杀了这群贱种。”约翰气极败坏的吼道,美国士兵在各级将领的驱赶下,开始奋力的爬坡。
“轰隆隆,”一声久未听到的响声突然在人群中响起,还没有等他们回过神来,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掀起浓厚的烟雾,遮挡住他们的视线,他们已经有些看不到前面的物体了。
爆炸声一直响了有十余分钟之久,曾经勇敢的美国大兵,在如此紧密的炮火声中,只敢怯怯的趴在地上,诅咒这该死的运气。
可恶的炮声终于停了,当烟尘渐渐散去,美国大兵却惊恐的发现,就在刚才那一阵从未有过的地动山摇的炮响中,近千的伙伴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约翰这回的脸色可比哭还难看,自从加入美国陆军,他们何曾面对过如此惨烈的屠杀。
其实他们也不起,来自百多年后的tnt炸药,而且是穿越众手中超过一半的炸药量,穿越众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穿越众的动机就是,这次一定要打得让美国兵彻底怕疼,希望能打出几年的和平出来。
“缴枪不杀,举手投降。”远处的高岗上,开始传来劝降的声音。
“不理他们,杀,给我杀,不怕他们,他们的炸弹没了。”爆炸响过之后,约翰似乎又勇气回位了,双腿一腾,跳起来,指着身边最近的一个美国大兵,“你给我冲。”
可怜的美国军士只好苦着脸挺着枪慢腾腾的挪动,这回他们小心了许多,尽量寻找些障碍物,缓缓的挪向山坡。
“嗖,嗖,嗖,”这回迎接他们的是数十声清脆的枪声,枪响过后,又有几十个美国大兵宣告死亡。
“魔鬼,混蛋,”约翰发现自己就要疯了,“隔那么远,他们是怎么打中的?快,派人去告诉后方,我们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对手了。”
约翰又派出了一波通讯员,然后指挥着手下继续前行,在又扔下了一两百具尸体之后,他们终于将距离缩短了一半。
“冲,跟我冲,只要冲上这个山头,胜利就是我们的了。”约翰煽情的鼓舞着士兵,可到底有多少把握,他自己也拿不定。
但是,当他们刚刚抬起头来准备冲锋,头顶上却掉下一块块黑黑的冒着黑烟的铁家伙,当他们明白些什么想在躲藏起来,爆炸声再度响起。
刚才的炮火打击,并没有让美国大兵学得聪明一些,他们仍是密集阵形冲锋,这一顿手榴弹的招呼,又有数百名美国大兵永远的留在了这片土地。战友的鲜血,让美国大兵们的双腿开始颤抖,不少新兵已经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举起了双手。
“投降,我们投降。”约翰无力的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强烈的脱力感袭来。
曾经,他们就是一群骄傲的猎人,在广阔的北美大地上,他们曾经疯狂的采集着印第安人的头颅,可今天,他们却被人当作了猎物,可时至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作为一个久战战场的军人,约翰发现,他这次是彻底的输了。输得就象那些被猎杀的战士一样,输得只剩下一条底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