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1836年,哈佛大学授予他法律名誉博士学位,而此时正值印第安人迁移的高峰期)依据他任密歇根州长时所订立的条约,从印第安人手中夺取了数百万英亩的土地:“我们必须时常从反面去改进他们的爱好……他们是一群未开化的人。他们依赖狩猎来获取贫乏而不稳定的生活资料,以图生存。他们不能与文明社会共同生活。”
但显然,印第安人世代沿袭的生活禀性使他们不愿意离开故土。数年前,针对门罗总统关于迁移的谈话,一位年迈的乔克托酋长说:“很抱歉,我不能答应国父的要求……我们如同林中的草,在此生长;我们希望留在这里,不想迁移到另一个地方。”一位塞米诺尔酋长曾对约翰?昆西?亚当斯说过:“我们在此呱呱坠地,在此长大成人,与这片土地血水交融,对它倍感亲切。”
杰克逊当选总统伊始,佐治亚州、亚拉巴马州、密西西比州就通过法律,加强了对辖区内印第安人的管理。印第安人的土地被掠夺和分割,并按发行州债券的形式加以分配。联邦有关条约、法律授权国会而不是各州政府管理印第安部落。但杰克逊支持各州的行动,对这些法律规定毫不理会。
杰克逊终于找到了恰当的办法。根据这个办法,印第安人就不是“被迫”向西迁移了。假如印第安人选择留居此地,他们必得遵守那些损害他们部落及个人权利、给他们带来无尽烦扰的政府法令,还得遭受垂涎他们土地的白人居民入侵的厄运。假如印第安人同意迁移的话,联邦政府将会从经济上给予聊胜于无的资助,并许诺他们可以在密西西比河以西得到一片土地。杰克逊命令一位陆军上校与乔克托人和切罗基人进行谈判。
通过高压和欺骗手段而订立的条约,将克里克族、乔克托族、奇卡索族部落土地划分为一块块的,每一个印第安人都成了合同商、投机者和政客们的猎物。克里克人、乔克托人虽然保留了私人的小块土地,但绝大部分土地被土地公司侵占。照佐治亚州银行董事长、一家土地公司股东的说法就是:“偷窃是时下风行的原则。”
土地被侵占、缺衣少食的克里克人拒绝向西迁移。饥饿的克里克人开始袭击白人的农场,而佐治亚州民兵和殖民者则攻击印第安人定居点。于是爆发了第二次克里克战争。亚拉巴马州一家同情印第安人的报纸报道说:“对克里克人的战争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欺骗行为。它是别有用心的人所策划的一场卑鄙而残忍的阴谋,目的在于阻止一个无知的种族维护其正当的权利,剥夺他们手中仅剩的一点点生活资源。”
19世纪20年代,也就是在1812年战争和克里克战争的喧嚣过去之后、杰克逊当选为总统之前的这一段时期,南部的印第安人和白人就已定居下来,他们关系密切,和睦相处,自然环境为生活在这里的所有人提供充足的资源。白人可以去探望印第安社区,印第安人经常到白人家中作客。戴维?克罗克特和塞姆?休斯顿这样的边民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涌现出来的,他们成了印第安人的终身朋友。
表面的和睦相处,并未为印第安人民带来真正的友谊,有历史学说总说其真正的根源在于工业化和贸易的发展,人口、铁路、城市的增长,土地价格的上涨,商人的无止境的贪欲,却不知道,欧洲移民贪婪无度的欲望,是不可能放过印第安人民的。结果就是印第安人沦落到死亡或被流放的境地,可是土地投机商却发财了,政客们也掌握了更大的权力。至于贫穷的白人拓荒者,作为棋盘上的兵卒,首当其冲地被推入暴力冲突之中,不久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1832平,杰克逊连任总统,他采取行动,加快了印第安人迁移的速度。大多数乔克托人和切罗基人被迫迁移,但仍有2.2万名克里克人留居亚拉巴马州,1.8万名切罗基人留居佐治亚州,5000名塞米诺尔人留居佛罗里达州。
自哥伦布时代以来,克里克人一直在为保卫领土而战。他们先后与西班牙人、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战斗过。但是,到1832年,他们的领土已减缩为亚拉巴马州一块极小的地区。同一时期,亚拉巴马州的人口却迅速增长,欧洲白人移民已超过30万人。由于轻信了联邦政府大肆吹嘘的诺言,克里克人代表团在华盛顿签订了《华盛顿条约》,同意迁移到密西西比州以外的地区。条件是克里克人放弃500万英亩土地,但其中200万英亩应给予克里克人私人拥有,他们受到联邦政府的保护,可以在亚拉巴马州境内出卖这些土地或留作自用。
几乎在签订条约的同时,白人就背弃了盟约中作出的承诺。白人开始侵犯克里克人的领土,抢劫者、寻求土地者、诈骗者、威士忌酒商、暴徒,开始将成千名克里克人从家中撵走,将无辜的印第安人们赶到沼泽地和森林中。联邦政府对此不闻不问,相反,它通过谈判达成一项新条约提出:克里克人必须立即向西迁移;移居行动由克里克人自己负责;联邦政府提供经济援助。
尽管处境困难的克里克人不肯迁移,但是到1836年,各州政府官员和联邦官员还是作出了克里克人必须迁移的决定。他们借口绝望的克里克人数次袭击白人殖民者,宣称克里克族在制造“战争”,已经丧失了享受华盛顿条约中规定的权利的资格。
政府动用军队强迫克里克人向西迁移。一支1.1万人的部队尾随着克里克人。克里克人没有抵抗,一枪未发就屈服了。军方将那些他们认为是反叛者和同情反叛者的人集合起来,用手铐将这些人绑在一起押送到西部。另一支部队则侵入克里克人居住区,将居民集中起来,以200人或300人编成一组,向西迁移。自此以后,再没有任何人谈到对克里克人的土地和财产给予补偿的问题。
为了保证这次长途迁移得以顺利完成,克里克人被迫签订了一些非正式的条约。然而,他们再次受到了欺骗。他们缺乏食物、住所、衣服、羊毛毯以及医疗护理,而这一切又一次被延误。破旧不堪的轮船又一次超载运行,将他们运过密西西比河。饥饿和疾病导致大批人死亡。
800名克里克人曾自愿参加合众国对佛罗里达州塞米诺尔人的战争。作为回报,合众国许诺他们的家人可以留居在亚拉巴马州,联邦政府给他们提供保护,直到战争结束后他们返回家乡为止。合众国再一次违背诺言。对土地贪婪成性的白人抢劫者袭击了这些克里克人的家人——洗劫了他们的财物,将他们赶出家门,妇女则被强奸。然后,军方宣称:为了安全,克里克人应该从克里克领土迁移到莫比尔湾的中心营地。数百名克里克人因缺少食物、患病而死亡。
当参加塞米诺尔战争的克里克人返回家乡时,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被驱赶向西迁移。在经过新奥尔良时,他们染上了黄热病。在渡过密西西比河时,611名克里克人被塞进一艘年久失修的破船蒙没斯号,船沉入河底,311人死亡,其中有4人是赴佛罗里达参战的克里克志愿军指挥官的孩子。
乔克托人和奇卡索人中的精英阶层很早就同意了迁移,但克里克人非常倔强,因而被勒令强迫迁移。切罗基人正在采取非暴力抵抗行动。另一个部落塞米诺尔族决定与白人战斗。
由于佛罗里达已属合众国所有,塞米诺尔人的领土就成为美国土地攫取者的直接目标。1834年,美国豢养的印第安人代办将塞米诺尔族首领召来,告诉他,塞米诺尔人必须向西迁移。这位塞米诺尔首领回答说:“我们都是同一个伟大的上帝所生,都同样是他的孩子。我们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吃的是一样的乳汁。因此,我们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就应该友好相处……如果突然将心脏从同它相连的周围部位拿开,心弦就会断裂。”
1835年12月,塞米诺尔人接到命令:集合起来,向西迁移。但没有一个人从命。相反,他们连续从内陆发动突然袭击,一直沿着佛罗里达的边界,对建立在海岸边的白人定居点展开游击战。他们杀死白人,掳获奴隶,毁坏白人的财产。
1835年12月的一天,一支110人的白人部队遭到塞米诺尔人袭击,除3人幸免,其他人都被杀死。
国会立即行动起来,拨款支持征讨塞米诺尔人。温菲尔德?斯科特将军挂帅出征,好几支队伍顺利地进入了切罗基人居住区。但是,他们却发现切罗基人居住区空无一人。泥浆、沼泽地、酷热以及疾病令他们疲惫不堪——这是一种典型的困境,文明国家的军队在征伐本国人民时经常陷入这种困境。1836年,正规军中有103名中高级军官辞职,剩下的只有46人。
这场战争历时8年,耗费2000万美元,损失1500名美国人。”世纪40年代,塞米诺尔人终于感到厌烦了。他们本是一个极微小的群体,可是却要与一个资源丰富的大国相抗争。塞米诺尔人要求停战。但是当他们举着停战旗走出战壕时,却被美国军队拘捕,每次都是如此。1837年,塞米诺尔人的领袖奥西奥拉在停战旗下被美军抓住,并被带上脚镣,不久即在狱中病死。战争结束了。
作为身受美国人毒害的塞米诺人,天生拥有着对危险的警觉,虽然战斗失败,他们不得不迁到了西部,但他们仍然顽强的抱成了一起,顽强的生存了下来,直到穿越众的到来。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对穿越众也是持怀疑态度的,但观察了很久之后,他们终于完全信任了穿越众。但是,对于那些曾经伙同美国军队一起围攻他们的克拉克人,他们仍有着天生的敌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划分居住区的时候,就刻意的同其它部族分开了。
因为穿越众的存在,暂时来说,塞米诺人同其它部族还处在和平共处的状态下。但作为曾经遭受过同为印第安人围歼,几乎灭族的塞米诺来说,怀疑和自保的因子已经融入了他们的血液之中了。如今听说穿越众要离开这里,他们立即感觉到了来自美国人和其它印第安部落的危胁。
“尊贵的天使们,带我们一起走吧,只有你们,只有和你们在一起,才能帮助我们塞米诺人生活下去。相信我们的忠诚和决心吧,我们绝对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的。”年轻的塞米诺族首领索托言辞恳切地说。
“你们真确定好了?跟着我们一起走,可能会有许多困难,还有可能面对生存的危机,你们想好了吗。”赵文礼强忍住内心的得意,将信将疑地说。
“我们想好了,这是我们一千多塞米诺人共同的决定。因为如果跟着天使们走,就算只剩下一半人,我们还能有一半人能活下去。但如果我们留在这里,只怕克里克和美国人会把我们吃得皮都不剩下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