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出去搬酒了,店小二将抹布一把甩到肩头,疑惑的嘟囔着,“这张家宅子最近怎么这么经常出事?”
“小伙计。”
就在店小二要离开之时,陆酒喊住了他。
“客官有什么吩咐?”
店小二立刻走上前。
“刚才小伙计你们说的城西张家一事我们很有兴趣,具体是怎么回事,可以和我们说说看么?”
陆酒拿着纸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道。
“客官,这事有点晦气。”
店小二面露为难之色。
“呵呵,没事,小伙计你尽管说便是。”
陆酒自怀中取出一锭银子,轻轻放到桌子上。
一看到银子,店小二顿时双眼都发了光,连忙将银子揣进怀中,又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掌柜不在,店小二这才放心的道,“二位客官有所不知,这张家啊,昔日可是此处的富贾人家,不过一年前,中元节那夜,张家上下一共三十九口全部都死光了,而且死状极其恐怖,个个被剜眼掏心,啧啧啧,那夜,张家啊,可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啊!”
“人为?”
闻言,沈宴故作不知那厉鬼之事,问道。
店小二道,“嘿,哪里有人能干这种惨无人道的事?”
陆酒与沈宴相视一眼。
陆酒问道,“那是?”
“实不相瞒,那是厉鬼作祟啊。”
店小二说到这里,脸都白了几分,用仅仅三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此话何意?”
沈宴微微眯眼。
“那张家少爷生性风流,爱流连花丛之中,曾经用花言巧语将一个路边卖胭脂叫殷娘的姑娘骗上了床,后来殷娘还怀了孕,不过那张家少爷怕家中正妻发现,就逼着殷娘喝下打胎药,从此便将殷娘抛弃了,那殷娘可是一个烈女子,痛恨自己瞎眼与张家少爷好,便自己硬生生用手挖了自己的双眼,最后还把自己心脏剜出来了,死后整整四天才被人发现,不久之后,中元节,也就是那殷娘头七,张家就被灭门了,而且每个人皆被剜心挖眼,这死状像极了那殷娘,所以有人猜想,肯定是那殷娘死后不甘心,化作厉鬼回来对张家复仇了索命了,要不然,哪里有人下的这般狠手?而且听说最近,那殷娘又回来了,前几天还在张家宅子门口发现一个被挖眼剜心的过路人呢。”
店小二打了一个冷颤,道。
闻言,沈宴微微沉眼。
“对了,那张家少爷叫什么?”
陆酒忽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下巴,然后问店小二道。
“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张羽。”
店小二回想了许久,这才蓦然想起来。
“张羽?”
陆酒想起来了,昨夜女鬼就是在喊他叫作张羽吧?不过奇了怪了,为什么那女鬼偏偏要喊他作张羽呢?
“对,而且,我忽然想起来,客官您长的跟那张羽真的有几分相似啊!”
闻言,陆酒顿时就炸了,一张脸拉了下去,脸色铁青,有些气不打一出来,“你说……我长的像那个……”
“当然当然,那张羽自然不及客官你的半分俊朗,只不过是粗略看上去,有些像而已。”
店小二也是识趣,连忙就是道。
“……”
现在陆酒心情很是复杂。
“罢了,你去忙吧。”
沈宴摆了摆手。
“是。”
店小二如获大赦,急忙就是离开了。
“你在气什么?”
沈宴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水,不紧不慢的道。
“想我堂堂一代神君,受万民敬仰,现在竟然被人和一个玩弄女子的人渣败类相提并论……”
陆酒想想就觉得非常火大,两颊的太阳穴忍不住的突突乱跳,不停的扇动纸扇,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闻言,沈宴轻笑一声,陆酒抬头,狠狠地瞪了沈宴一眼,末,沈宴又轻飘飘的道,“陆大神君果然是记性不好,就连自己名声差到什么地步都忘了。”
“……”
陆酒动作硬生生一顿,表情僵住。
此时他内心的想法就是,绝对要尽早摆脱这个腹黑毒舌死面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