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女佣自从上次被傅寒警告过后,都老老实实的不敢生事端。
夏以安先回去冲一个热水澡,换上睡衣,踩着拖鞋就下楼吃东西。
傅寒正坐在餐桌上吃着,夏以安看着桌上的煎蛋觉得做得还不错对着身后的女佣说道“煎蛋再给我做一个。”
傅寒看着夏以安,眸光沉了一沉,“你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跟我说,也可以告诉管家,没有必要去受那种委屈。”
夏以安正在大口往胃里填着东西,跑了一天她确实是饿了,嘴里含着东西含糊说道,“我靠自己双手挣钱,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傅寒皱眉,“东西咽下去在说话,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夏以安努力咽下去然后说道,“我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你别忘了我们结婚前可是说好了。谁也不管谁!”
夏以安说完后,直接转身走了。
傅寒愣了一下,自己哪里说得不对吗?只是怕她噎着,她怎么反应这么大?
夏以安回到房间泪流满面又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小时候夏以安也是活泼好动、大大咧咧,每次爷爷都会在身边念叨,“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待人接物礼貌周全。站立时如松柏挺立,坐时也要脊背挺直。这才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当时只觉得爷爷很烦人,每天要求自己做这个,做那个。自己都不能像别的小朋友那样开心快乐的玩耍。
而现在爷爷真的不再了,再也没有人管着自己了,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却开始羡慕那些有大人管着的小朋友。
夏以安哭着哭着睡着了……
光影旋转,五岁的夏以安被自己爷爷抓着双手泡进药盆里。
夏以安挣扎着,用脚踢自己的爷爷,“我不要,我不要!爷爷坏!我疼!”
平时慈祥的爷爷却像变了一个人,不顾夏以安的挣扎硬是把那一双小手放进一盆乌黑的药水了。
手指上传来剧痛,好像有千万只虫子趴在自己的手上,要穿过自己的毛孔进入到骨头里一样。
夏以安脑门上面的汗水如瀑布一般一滴滴垂落。
没一次泡完药浴夏以安都会任性的两天不跟自己爷爷说话,但是两天之就会消气,然后爷爷还是好爷爷!
画面翻转,爷爷的脸色苍白,看着自己的眼神悲伤又绝望。
“以安。”爷爷招手。
夏以安迈着小短腿,“爷爷,你怎么了,你是不开心吗?”今天爷爷从外面回来就一直是这个表情,也不陪自己玩了。
“爷爷让你背的那本书,你背下了吗?”老头慈爱的摸着夏以安的头发。
“早就背下了,你都检查过好遍了。”夏以安仰着头不服气的说道。
“那你答应爷爷,以后无论谁问你,你都不能告诉他们。”
“大伯他们也不行吗?”夏以安仰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不可以……”
突然眼前的景象消失了,面前是一场熊熊大火,十四岁的夏以安哭的撕心裂肺。
“爷爷!你们快去救救他!爷爷还在里面!”夏以安抓住大伯的衣袖,使劲的摇晃。
周围没有一个人动,就看着这场大火把自己与爷爷一起住的药庐燃烧殆尽。
夏以安心脏骤缩,整个人疼的蜷缩起来。
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眼泪顺着脸颊掉进枕头里。
夏以安抬起自己的双手,双手晶莹剔透,但是仔细看却能发现上面包裹着假皮。
已经醒了的夏以安就再也睡不着,打开笔记本开始翻看所有与自己好友乔凝儿有关的信息。
不管自己自己怎么查找所有的消息就是停留在乔凝儿消失的那一天。
一夜没有睡好的夏以安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楼下找吃的。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在读得傅寒,抬头看了一眼夏以安。
“早啊,寒哥哥~”夏以安笑颜如花。
傅寒本来冷酷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本来想说写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了。
夏以安,叼着一块三明治,瘫坐在椅子上。
“赶紧吃,吃完跟我一起去公司。”傅寒的眉毛揪起,他就是见不得夏以安这一副没有神采的样子。
“去你公司干嘛?”夏以安不明所以。
“你身为傅家太太,在酒吧兼职丢我的人!今天开始,做我的助理,每天跟我一起上公司。”傅寒语带嫌弃的说道。
夏以安没有想到傅寒会让自己进他公司,眼睛滴溜溜乱转。
“也不是不行。”夏以安满脸堆笑,自己去傅寒公司,正好方便自己查闺蜜的下落。
草草吃了饭的夏以安,上楼换了一件衣服,拿着书包就准备跟傅寒去公司。
这还没有出门呢,苏语凝那个傲娇大小姐又来了。
“傅寒哥哥,你要出门去了吗?”苏语凝穿一身粉色娃娃裙,像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公主。
“去公司。”傅寒随口答道。
“那她呢?她去干嘛?”苏语凝指着跟在傅寒身后的夏以安声音陡然变得尖锐。
傅寒的皱眉不悦的看着苏语凝,“这个你无权过问。”
夏以安拍拍傅寒的肩膀,“哎呀你对人家小姑娘太粗暴啦。我是他助理,跟他一起去上班。”
苏语凝的声音凄厉,“我问你了吗!谁让你说话的!”
夏以安一下子被激怒了,好心没好报,“你说有我说话的份没?这个!是我老公,你天天缠着我老公,你还有理了!”
苏雨凝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家里的人从来也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此时又如何能承受自己被别人这样训斥。
一瞬间,刚刚的洋娃娃变成了泼妇,伸手就要去撕扯夏以安的头发,夏以安一个灵活转身躲在了傅寒的身后。
傅寒的脸上阴郁之色越来越重,“够了!”声音蕴含怒意。
还不等傅寒说什么,苏语凝自己脸上的泪水就糊成一片。
“从小到大你都不曾对我说过重话,这个女人才来几天,你才认识她多久?”苏语凝看着傅寒控诉道。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做事情也该有点分寸了!”傅寒看着苏语凝训斥道。
“我以前也是这样子的,你都没有说过我,现在怎么就不行了!”苏语凝仰着头,倔强的回道。
傅寒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直接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两人刚坐上车,外面的苏语凝哭声猛地放开,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