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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寒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捏住眉心。
    犹豫了一下看着夏以安问道:“我这样做,你会不会觉得对苏语凝的惩罚太轻了?”
    “反正我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这样吧。”夏以安说的漫不经心,一定也不介意的样子。
    傅寒还在斟酌要不要为夏以安解释一下苏家与傅家背后的关系,但见夏以安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就将话全都咽了回去。
    夏以安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她今天为了陪苏语凝演戏,特地请了一天假。现在曲终人散,但是自己暂时也不想回学校。
    “我上楼午……”睡字还没说出口,夏以安皱着眉头就蹲下了,捂着脚。
    一不小心踢到桌角了,偏偏夏以安穿的是个露脚趾的凉鞋,这一下鸡蛋撞石头,受伤的是“鸡蛋”。
    夏以安抬起脚,发现有血迹流出,看样子需要要包扎一下。突然身子腾空而起……
    “哎……”夏以安惊呼。
    “别乱动!你一天冒冒失失的。”傅寒刀刻般的下巴,在夏以安头顶上方传来声音。
    “你……”夏以安有些别扭这突然而来的亲昵。
    “手搂住我的肩膀,”傅寒低头看一眼自己怀抱里的夏以安,脸颊红扑扑像个苹果,嘴角挂笑调侃道:“怎么,害羞了?”
    夏以安不甘示弱,“开玩笑!我怎么会害羞!”芊芊玉璧环绕住傅寒的脖颈。
    嘴上虽硬气,但是耳垂处已经红的像是滴出血。
    傅寒突然觉得自己怀里的小女人很有意思,瘦瘦小小的一团,时而张牙舞爪,像是一团毛茸茸的小猫。
    夏以安满鼻的傅寒身上的气息,清冷中又带着淡淡的烟草,萦绕包裹着自己。
    傅寒抱着夏以安上楼,把她放在床上,让女佣去拿医药箱,自己却转身帮夏以安脱鞋子。
    夏以安别扭的抬脚,“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傅寒一把捉住那只小脚,“都受伤了还不老实。”解开凉鞋的带子。
    傅寒微凉的指腹,滑过夏以安脚面上的肌肤,痒痒的感觉好像传到了心底。
    女佣把药箱拿来,傅寒用棉签蘸干净流出的污血,露出伤口,一道细长的划痕在圆润的大脚趾上,边上还有一些泛红的擦痕。
    傅寒皱着眉毛,用蘸了酒精的棉签为她的伤口消毒。
    酒精接触伤口,丝丝麻麻的痛感传来,夏以安皱眉轻动了一下腿。
    夏以安自小还比较能忍受疼痛的,或许是最近过得太安逸,忘记了疼痛的感觉,但是稍一适应,就能泰然自若了。
    这一点细微的变化还是被傅寒收入眼底,他很少照顾人,忘记了夏以安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下手失了轻重,犹豫了一下说道:“有点疼。”
    夏以安笑的灿烂,“没事儿,可以忍受。”
    傅寒放轻了动作,加加快了速度。
    圆润的大脚趾上,被裹了一层……很丑的绷带!
    夏以安翘起脚趾,审视了一下歪歪扭扭的绷带,一脸严肃的给出评价:“嗯……有点丑。”
    傅寒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可疑的红。
    夏以安看着脸色不自然的傅寒,粲然一笑。
    傅寒的脸顿时黑了几分……
    “脚受伤了,就老实点!”傅寒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夏以安说道。
    床很大,趁的小小的夏以安有些单薄,傅寒没有想到看起来就是个小孩子的夏以安,居然有这么厉害的黑客技术,还有她的医术,他从夏以安来的第一天就一直在调查夏以安的身世,只是查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他现在对夏以安越来越好奇!
    傅寒下午还要去公司,安置好夏以安,又匆匆走了。
    夏以安看着傅寒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摸了摸心口……是失落吗?不可能!
    傅寒走之前交代女佣做点补血的,给少奶奶送上楼。
    曾经被夏以安收服的女佣,在暗地里满意的点头,赞叹自己跟对了人!
    夏以安被软软的被子包裹住,整个人仿佛掉进了一片温暖的海洋,整个晚上睡得又香又甜……
    伸个懒腰,打开窗户,明媚的阳光顺着窗户倾泻到卧室,铺洒了满地的金黄,夏以安一夜好眠,心情不错。
    脚受伤了,暂时不能蹦跶了下楼,但是摇晃的马尾辫,还是显示出她的好心情。
    傅寒坐在餐桌前,斯文的用早餐。
    “早。”夏以安笑的灿烂,打招呼。
    傅寒面无表情,微微点头。
    夏以安叼了一块三明治,倒了一杯热牛奶,三下五除二吃完拎着书包就准备上学。
    “今天我们一块走。”傅寒看了一眼夏以安。
    “嗯?为什么?”夏以安不明所以。
    “我要亲眼看着苏玲在学校里面给你道歉。”傅寒淡淡说道。
    “好吧,那走吧,”夏以安看一下手表。
    傅寒脸色怪异。
    慢里斯条的用餐巾擦嘴,然后才站起身让助理开车。
    只有每天管早餐的女佣知道,少爷吃早饭从来都是十五分钟吃完,一秒不多,一秒不少。一年四季皆如此,今天……整整吃了三十分钟还不止。
    看着一起消失的两个人的身影,女佣笑的神秘莫测。
    夏以安坐在车上,打开一点车窗,嗅了一下混合着露珠的青草芳香。
    傅寒坐在方便看着夏以安,初见面的情形晃到眼前,那时候的夏以安骄傲的像只小孔雀,直愣愣的跑到家里找自己结婚,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抬眼,夏以安的脸如放大一般,在自己面前。
    “你在笑什么。”夏以安盯着傅寒问。
    傅寒清咳一声,掩饰尴尬,“坐车上还不老实。”
    夏以安撇嘴,明明是这个男人坐旁边笑的“怪异”自己才好奇的,有钱人的通病:“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傅家离学校不算远,车子刚行驶了一会儿,就到a大了。
    a大不愧是一流的学府,门头水古色古香的建筑,据说是由当年的一个王府留下的旧宅,改造出来的,光是站在门外就仿佛能感受到文化底蕴的熏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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