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听到吻手礼三个字,冰海一般的眸子狠狠的又扎向尹佐。不过他心里想的可不是夏以安有没有勾引尹佐,而是愤恨这小子居然敢摸老子女人的手!就算是吻手礼也不行!
傅寒在潜意识里已经把夏以安划为他的女人,是要受他保护的对象。苏语凝说的话他连一个字也没有进耳朵,他对苏语凝的了解可比夏以安多,苏语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数。
夏以安却没有接收到傅寒的信号,她看着傅寒这样好似带着怒火的看着尹佐,以为他相信了苏语凝的话,心里闷闷的好像心脏被人轻轻揉搓了一下,让她顿时没有了解释的欲望。
苏语凝听到尹佐的话立刻就反驳道:“吻手礼表示对女子敬意和感谢时用的礼节,但是夏以安有什么需要你用吻手礼来感谢的地方吗?”
苏语凝咄咄逼人的态度与胡搅蛮缠,把尹佐刚刚合奏时对苏语凝的一点点好感也消磨殆尽了,顿时冷了眸子:“夏小姐给了我一段很珍贵的曲谱,我对她表示感谢有什么不可以吗?”
尹佐没有想到刚刚与自己合奏时的苏语凝还是一副岁月静好,落落大方的样子,现在居然能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一样。
尹佐摊开自己手心里面的一张餐巾纸,上面赫然陈列这一段乐符,率先递给了傅寒然后说道:“我就是看到了这个,才会来找您妻子要剩下的曲谱的。”
傅寒淡淡扫了一眼。
尹佐又继续说道:“这段曲谱是一个小提琴家前辈留下的,我一直在追寻这位前辈库留下的曲谱。找了很久一直没有很大的收获,今天居然能有幸得见,一时间激动难抑。我本来愿意出高价购买下半段曲谱,没想到您的夫人慷慨大方,愿意无偿送给我。我一时感激才对您夫人行了吻手礼的。”
尹佐的解释在傅寒耳边游荡,那一口一个“您夫人”好像叫进了傅寒的心坎里,让他很受用,脸色慢慢缓和下来。
苏语凝对夏以安乡下来的鄙夷是根深蒂固的,她打死也不会相信夏以安能有什么珍贵的曲谱,冷哼一声:“你说的话能信吗?”
尹佐被怼的无语:“我说的话为什么不能信?”
苏语凝冷哼:“如果你与夏以安真的有什么,那你也肯定会帮夏以安脱罪,好证明你来都是清白的。”
尹佐被苏语凝的牙尖嘴利怼的哑口无言。
苏语凝又说道:“己不自证,你不知道吗?在这件事情上你与夏以安是一伙的。”
尹佐对苏语凝的牙尖嘴利表示无力招架,他感觉自己完全被带进苏语凝那个奇怪的逻辑里面去了。
苏语凝突然话锋一转,看着夏以安说道:“除非你能证明这个曲谱是你写的。”
对苏语凝来说,夏以安百分百是写不出来这个什么曲谱的,这些都是尹佐为了洗脱两人的关系胡诌出来的,而她现在做的就是要把夏以安的假面具揭下来,也让傅寒看清楚夏以安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陈家是这场宴会的东道主,所以各个方面都要顾及到。而陈怡呢一直被自己爷爷嫌弃不务正业,刚刚就被抓了当苦力。两人是被陈家的女佣通知的,还没有到地方就听陈家的女佣绘声绘色描述宴会里面发生的事情。
“老爷子,快去看看吧,傅总的媳妇和苏小姐在宴会闹起来了。”女佣着急忙慌的对着陈家爷孙俩说道。
陈怡一听自己夏以安又跟自己的闺蜜闹了起来,当下就柳眉倒竖:“这个夏以安又欺负我闺蜜!”陈怡说着就拎起裙子要往宴会厅里面冲。
陈老爷子对着自己孙女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陈怡被打了一巴掌有些吃痛,皱眉叫着:“爷!你打我干什么!”
陈老爷子气的直吹胡子,板着脸教训道:“夏以安是傅寒的媳妇,苏家又与傅家一向交好,你凑上去干什么!咱们陈家这一个个的小辈,但凡有人家傅寒一半的心思,你爷爷我就不用一把年纪了还豁出老脸不退休了!”
陈怡被自己爷爷教训有点郁闷,呆了呆然后说道:“那语凝被夏以安欺负了怎么办。傅寒现在被夏以安给迷住了。干什么都听夏以安的。”
陈老爷子望着自己不成器的孙女问道:“这话谁说的?”
陈怡:“语凝。”
陈老爷子晦暗的看了陈怡一眼,叹口气还是解释道:“爷爷一直就告诉你们,什么事情都不要听别人的一面之词!怎么你就是学不会呢。”
别陈老爷子点破,陈怡的脑回路才回来,想到自己一直只听了苏语凝的话,才会先入为主就觉得夏以安是个坏女人,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夏以安欺负人。
那边的闹剧继续闹着,陈老爷子故意带着孙女走的极慢,并不想插入他们两家的恩怨里。
苏语凝要求夏以安证明自己的清白,夏以安想到自己是傅寒的妻子, 如果这件事情没有处理好,傅寒很有可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想了想准备写出来,反正不就是写一段曲谱吗,也没什么大不了。
苏语凝始终逼视着夏以安,她觉得自己的目的就要达成了,马上就能证明夏以安与尹佐之间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了,她的傅寒哥哥再也不会被夏以安迷惑了,苏语凝心里渐渐多了期待与兴奋。
夏以安上前一步,手指捏起桌上的笔,身子却骤然旋转被带进了一个有些清冷的怀抱,有熟悉的淡淡烟草气息充斥着她的鼻尖,蓦然抬头,是傅寒雕刻般的下巴。
傅寒皱眉看着苏语凝,冷冷的说道:“苏语凝,我老婆跟谁坐在一起,与你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三道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