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材和金素月等一帮人站在后面,赵成材也不相信什么鬼怪,看见洪俊峰犹豫,便走了过来。
“嘿!我就不信里面会蹦出一个鬼来。”
赵成材不由分说,走到门前丢下一句话,伸手便一把将门推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即感到一股凉楸秋的风扑面而来,赵成材一脚跨了进去,言道,“我就不信这个邪!”
洪俊峰手握刀柄跟了进去,时刻准备着这万一跳出一个东西出来,他便一刀砍过去一样。
进屋后,赵成材用眼光环扫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东西,但是他却在这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股味道像是一股霉味又像是屋里家具上残留的油漆味,但又都不像,反正赵成材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
“什么味?”赵成材问洪俊峰道。
洪俊峰用鼻子呼呼了两下,笑着回答赵成材道,“这两天鼻塞,没有闻出什么味。”
赵成材的鼻子一向都很灵,在一般情况下,别人闻不到的味道,他一下就能闻出,并且能够分辨出来这是什么样的物体发出来的味道。
有人曾经戏称赵成材有着狗一样的鼻子,这比喻虽然有点过,但是赵成材在嗅觉方面,还是比常人要高出一筹。
当洪俊峰笑着告诉他这几天鼻塞什么味都闻不出时,赵成材也就没有再去理会那种奇怪的味道,认为自己是过于紧张或者这屋里封闭久了,都会产生一种正常的怪味道罢了。
赵成材和洪俊峰进屋以后,众人也陆续地跟着走了进来,杨青看见众人都进去了,他也只好怯生生的最后一个走了进来。
“这是赵炳东生前住的房子吗?他死在什么地方?”
赵成材回头将杨青扯到自己的身边,问道。
“他死在自己的卧室里,随我来。”
杨青壮起胆子将赵成材等人领入后堂,来到了一间卧室里。
“这就是赵炳东的和他夫人的卧房。”
走进赵炳东卧房,刚才进屋时那股奇怪的味道亦加的浓烈,赵成材不由得用手捂住了鼻子,但看见众人似乎没有任何反应,赵成材也就不再问其他的人是否也闻到了这股奇怪的味道,以为是他自己太过于敏感了。
“赵炳东死在什么位置?你们当时搬走尸体的时候为何不将位置画出来?”
官府查验现场,如将尸体搬走,都要将尸体原来倒下的位置用石灰精准的画下来,以便于后面的侦查之用,但是现在赵成材听说知府赵炳东是死在自己的卧室里,却没有看到杨青他们当时把尸体位置画下来的痕迹,感觉甚是奇怪。
“赵炳东当时没死在地上。”
“他死在哪里?”
“他上吊死的,喏!就这位置。”
杨青用手指着头上的一根房梁,又继续说道,“这里的所有东西我们都没有乱动,这把倒下的椅子应该是赵炳东上吊自杀时踩过的椅子。”
赵成材等人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那根房梁,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房梁很结实,确实适合上吊之用。
赵成材走到桌子边,伸手拿起桌上放的一根麻绳端详着,麻绳上打了一个死结,有人为割断的痕迹。
“你们进来的时候,赵炳东是吊在这上面的?这麻绳是你们割断的吗?”赵成材问道。
杨青点头答道,“是的,我们进来时赵炳东已经上吊身亡多时了,人在空中晃悠着呢,是我们割断绳子把他放下来的,放下来的时候尸体已经僵硬了。”
在赵成材的记忆中,敖东在京城也曾经破过不少命案。
但那些命案都是他们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或者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受害者的尸体还在,现场没有被破坏过。
研究留在凶案现场的尸体,对于破案那是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可以从尸体上获得许多有助于破案的蛛丝马迹。
但是沧州知府赵炳东的这个灭门惨案,等到赵成材带着洪俊峰等人赶到这里的时候,所有现场都多多少少的被人为的破坏掉了。
最重要一点的就是所有受害人的尸体都已经被埋葬了,现在现场上留下的只是一间间空房子而已。
这对于从京城赶来破案的赵成材等人来说,想在短时间内把案件侦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其难度可想而知。
没有了尸体的凶案现场,应该怎样才能着手调查呢?
尽管尸体已经被埋葬了,现场也大多被破坏,但是作为案发的第一现场,还是要仔细的查看。这是初步掌握凶案发生的第一手资料。
在赵炳东的卧室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所有家具除了一张倒在一边的椅子之外,其他的东西似乎都整齐的放在它该放的位置上。
赵成材走到床前仔细的查看着,希望能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以及什么异样或者特别的东西出来。
床上的被子很零乱,是有人在床上睡过,但是起来后又不整理的样子。
赵成材用手将被子和枕头掀开,认真的查看着。
“可否有所发现?”金素月走过来轻声问道。
赵成材轻轻的叹了口气,摇头答道,“目前还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赵成材抓起床上的被子抖了一下,想看看被子下有什么东西没有,忽然一个圆溜溜的小布袋滚了出来。
赵成材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小香囊,这是个女人用的东西,里面放置一些香粉等物,带在身上散发香味的。
赵成材将香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鼻,和其他的香囊倒也没有什么两样。
这种东西出现在床上也属于正常。
赵成材闻了闻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又将它丢回床上。
“赵炳东的老婆是怎么死的?”赵成材回头问站立在一旁的杨青道。
“他的老婆死在了河里,具体也不知道是跳河自杀还是被人谋害,但是从当时赵炳东一家死亡的情况来看,都像是自杀身亡。”杨青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