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笙看着一脸温柔慈祥的景玉兰,很小声的喊了声“妈”。
景玉兰脸上重新漫上笑容,不过当目光瞥见顾余笙左手无名指上空空的,心又悬了起来,“阿笙,你可把我吓到了,时安这个臭小子一身的臭脾气,毛病还多,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陆时安脸上沉沉,看了一眼景玉兰,却又被景玉兰给瞪了回去,“阿笙,要不要吃个水果?我给你切个柳橙好不好?”
顾余笙弯了弯唇角,虽说陆时安待她一直冷漠,可是她这个婆婆却是对她极好。
“谢谢……妈,不过还是不麻烦了。”
景玉兰冲陆时安递了个眼色,这个臭小子,难道就不知道主动给自己的老婆切个水果么?
陆时安这时拿了个柳橙出来,瓮声瓮气的说道:“你不想麻烦妈,那就只能麻烦你老公我了。”
闻言,景玉兰怔了一下,以前时安这个臭小子可是不会说“老公”这两个字的,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同样一脸惊愕的顾余笙,眼睛转了转,看来阿笙这一次受伤还是值得的。
三人又坐着说了会儿话,顾余笙有些累,睡着后,景玉兰将陆时安拖到走廊外,声音压得极低,“你跟我说清楚,阿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会伤的这么重?”
她刚刚有看到,顾余笙的双手手腕,脚上以及脖颈都缠着绷带,脸色也非常难看。
虽然一开始时安这个臭小子看中的是顾念璟,可是不管怎么样,后来娶回家的是阿笙,而且在她看来,阿笙比顾念璟要真诚,要优秀,更像是一个名门淑女,这种女人可遇不可求,
陆时安一脸不耐,“妈,我都已经结婚了,你别再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好不好?我跟顾余笙之间的事情,你交给我自己处理。”
景玉兰不悦的自鼻子里哼了一声,“交给你处理?我问你,阿笙手上的结婚戒指哪里去了?”
陆时安皱眉,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她似乎把结婚戒指与离婚协议放在了一起,他一怒之下,戒指似乎滚到了……滚到了哪里?
景玉兰将陆时安的所有神色一丝不落的纳入眼中,“你现在赶快给我回去找,那戒指可是你们结婚的时候你爸爸亲自为你们设计的,你如果弄丢了,你爸爸也不会轻饶了你!”
陆时安不耐烦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回来,“妈,你好好看着顾余笙,阿辉说她现在不适合见生人,免得受刺激。”
景玉兰点头,“阿笙是我儿媳,我自然心疼。”
她说这句话还是要给陆时安提个醒,好好对待顾余笙。
陆时安一边开车一边仔细的回忆,戒指应该就在主卧,但是具体在哪里……他烦躁的拍了一下方向盘,低咒一声。
一路飞驰,进了别墅直奔主卧,先是床底下,然后是柜子底下,最后,当他终于找到了戒指,已是满头大汗。
他凝着手中的戒指,眼中漫上一丝失而复得的喜色,仿佛找到的不仅仅只是戒指,还有顾余笙。
当陆时安重又回到医院的时候,顾余笙依旧睡着,景玉兰看了他一眼,陆时安立即取出戒指,当着景玉兰的面戴在顾余笙左手无名指上。
顾余笙悠悠睁开眼睛,陆时安宛若做贼一般,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景玉兰赶紧在一旁笑道:“阿笙,这戒指以后不可以乱摘下来,幸好在洗手台上找到了,否则若是丢了,那可就不好了,这戒指毕竟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顾余笙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突然多出来的戒指,点了点头。
景玉兰又看向陆时安,“时安,阿笙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陆时安想到楚慕寒,觉得如果顾余笙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还是早些回家比较好,不过想到楚慕寒的坚持,别墅似乎也不安全。
景玉兰看到陆时安一脸难色,眼睛转了转,“时安,你公司最近好像挺忙的,阿笙身体又不好,不如你们搬回老宅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