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这事儿，他是真不知道。
看完微博上的爆料之后，管裔收起手机对封朵说：“这件事情我马上让陈均去处理，他应该还没看到。”
“……不是你？”封朵盯着管裔看着，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管裔轻笑了一声：“你告诉我，我这么做能讨到什么好处？”
“方便了你和我争抚养权。”封朵的语调没什么起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向是你的风格。”
她这话一出来，管裔的笑容瞬间僵在了嘴角。
他就这么盯着她，“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卑鄙。”
“……”
封朵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的。
不过，看她这样子，基本上等于默认了他的话。
管裔感觉到了她的鄙视，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她觉得，他为了达成目的可以利用所有人，包括把儿子带到媒体的镜头之下——
也是，他还抱什么希望呢？
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她应该就是一直这样想他的吧。
在她心里，他从来不能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讨论你卑不卑鄙，我只希望你能尽快把这些消息压下去，江袆还小，他不懂大人的世界有多复杂，他很快就要幼儿园了，我不想外界流言蜚语伤了他。”
虽然江袆是要在京城读幼儿园，但是网络时代，消息全国上下都是互通的。
管裔的名字，基本上做生意的人都听说过。
要是因为这些新闻影响到江袆读书的事儿，就不好办了。
“既然你认定了是我做的，凭什么又觉得我会把消息压下去？”管裔冷笑了一声，反问了她一句。
封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管裔问得哑口无言：“……”
愣了好长时间，封朵才回过神：“你现在承认是你做的了？”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跑来多此一举。”管裔笑了下，嘴角勾起，眼底带着几分自嘲：“在你心里我为了达成目的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没错，消息是我让媒体放出去的，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儿子是我的，你觉得你要拿什么跟我争抚养权？”
说完这番话之后，管裔一阵窝火。
他觉得自己真是脑子有问题了才会承认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但他也是真的失望——
他知道自己在封朵心里没有什么宏伟高大的形象，他也不指望她对他有多特别。
但他也是真的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情，她最先怀疑的人竟然是他——
没错，他是想过用江袆拿捏她，但也仅此而已。
他再卑鄙，也不会卑鄙到把江袆曝光在众人面前。
“……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见管裔承认，封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管裔呵了一声，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疯子是么？好，那他就疯给她看。
管裔往封朵面前走了一步，捏住了她的下巴：“搞清楚现在的情况，我要和你争抚养权，就算徐硕在，也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