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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宵见殷长昼情绪激动起来也不敢动弹就这样被她压在身下,慢慢缓过劲才安慰她道“好……好,那大人可曾想过报仇之后的事情,这次杀了杨家母子想来杨丞相也不会善罢甘休,难道大人就打算为了一时爽快牺牲自己和这帮手下?”
    “你觉得我会怕死吗?战场杀敌哪次不比这凶险,从父亲死的那刻我就下定决心,如今能报仇是最好,死了那也算是死得其所。”
    杨宵听在耳朵里心里不免惊讶,他惊讶于殷长昼的莽撞血性和她那份视死如归的军人胆量。
    见杨宵没有反驳自己殷长昼脸色缓和一些,松开抓住杨宵的手接着起身下床道“想来你一个侍宠也不会明白,我不与你争辩,浪费时间。”
    说罢殷长昼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了门,站在门外殷长昼抬起右臂看了看,她的右臂刚刚压在杨宵身上感觉到杨宵身体很软,比她在军营里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软,让她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感觉是之前不曾有的,说起来殷长昼不是没找过男人,在军营的时候她也和一个中庸的男军士保持过一段不普通的关系,他们相处的时间大多是在床上,是殷长昼单纯的身体发泄,回味一下的话,营里男军士的身子就没那么软,还挺硌人的说。
    殷长昼去了趟院里的厨房,因为这个点是该吃饭的时候了,殷长昼吃过带着一碗白米饭回房给了杨宵。
    “没菜?”  杨宵接过碗用筷子一顿翻搅确定了这是一碗实打实的米饭。
    殷长昼不说话,她不是不想给杨宵夹菜,只是手下们吃太快没给剩下,这碗饭都是她自己的第二碗饭。
    “爱吃不吃。”@iⓟo⓲.Ⓒoℳ(aipo18.com)
    “……”   杨宵倒是真想耍少爷脾气把碗扔了,奈何今天他一路爬山涉水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哪还有底气拒绝,下一秒便不情不愿的张嘴扒饭。
    “拿去!”   坐在床上吃完饭的杨宵伸手就是一递。
    殷长昼接过碗放在屋中的小案上然后开始脱外衣。
    杨宵快速的眨了眨眼稍感安稳的心又是一阵狂跳。
    “你干嘛?”
    “我要睡觉。”   殷长昼脱下外套就坐在床边脱靴子。
    “睡觉?这才几点你就睡觉?那……让我下去!”    杨宵不知道殷长昼打的什么主意但他觉得自己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别走,陪我睡觉。”     见杨宵要下床殷长昼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他限制住。
    “不不,我不要!”  杨宵显得十分抗拒想要掰开殷长昼搂住她的手臂。
    “由不得你!”   殷长昼一转身一带就把杨宵带回床上然后自己躺下也按着杨宵躺下。
    “别动,不然我一使劲你该哭了。”  殷长昼感觉到杨宵愈发剧烈的抗拒警告道。
    “哪有你这样的!强人所难,实非君子所为!”   眼看身上使不上力杨宵只好在嘴上逞能了。
    “我从没说过我是君子,而且今日是你自己说要服侍我,如果你要反悔即刻告诉我,我取刀便帮你做个了结。”    殷长昼的语气一向冷酷决绝不留余地。
    “我……我……”   杨宵被殷长昼连唬带吓的又没了话说,生气间杨宵闻到一股味道,味道是从殷长昼那侧传过来的,不再是白天闻到的臭味,这回是淡淡的香味,蒸玉米的香味,恍惚间杨宵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因为玉米是他喜欢吃的东西,但杨宵随后反复闻了闻确定不是自己鼻子的问题,是真有这个味道,杨宵怀疑殷长昼是不是怀里揣着玉米想等他睡着了自己偷吃。
    见杨宵不说话殷长昼又想逗逗他,想了想道“你一个侍宠性子还挺烈,跟我说说,除了今天我看见的吴小姐,你还伺候过几个人?”
    “什么伺候过几个,我看起来像是人尽可主的人吗!我,我就跟过我家小姐!”    杨宵被问的恼怒,明明他还是个雏怎么就要回答这些个没脸皮的话。
    “可惜了,像吴小姐这么没种的人配不上你。”
    “呃。”  杨宵心想这话还真没说错,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反问道 “她配不上我,难道你就配得上?”
    “我?你觉得呢?”   殷长昼不答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你也配不上,一介莽夫。”
    “你说我是莽夫?”   殷长昼不生气只是复述一遍。
    “咋了,你还觉得自己不是莽夫?”
    “是,我是莽夫……”   殷长昼像是被戳中什么心事直愣愣的承认了。
    “真不知道你那些胜仗都是怎么打的。”
    “自然是靠我父亲和我师傅他们运筹帷幄。”    说着殷长昼又忆到伤心处还松开了搂住杨宵的手。
    杨宵见殷长昼只是让自己合衣陪在她身边没有下一步的意思便没起身,乖乖的躺着。
    ……
    “殷家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除了报仇还能干嘛?”   殷长昼像是在问杨宵但更多像是在问自己。
    “依我看,你不如去吕国得了,那边没人通缉你,你去那边隐姓埋名过生活吧。”
    “我杀的吕国人比你吃的饭还多,他们恨我入骨,怎么可能放过我。”   殷长昼就当杨宵说了句屁话。
    “噢,是我搞忘了。”   杨宵有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还是先顾好眼下的事,之后的事以后再说。”   殷长昼说过这话后闭上眼睛不再出声,杨宵见她真的睡了也不敢轻举妄动,假意闭眼睡觉,但没一会杨宵觉得自己是真的困了,沉沉睡去。
    半夜殷长昼醒了过来,透过月光殷长昼发现身边的人还在而且睡得挺香,她似乎是得意的勾动了嘴角然后才下床穿衣。
    来到院里,殷长昼的手下已经全员到齐整装待发。
    “现在几时了?”  殷长昼问。
    “大概到丑时。” 手下答。
    “行,时间刚刚好,带好家伙,出发。”
    接着一群二十来人就趁着月色行至南燕峰的虞教大庙从后门进了庙里。
    “小九,这里你路熟,前面带路。”  殷长昼打了两个手势大概就这个意思。
    小九把众人又带到客常居的西厢,殷长昼立刻发现有两个侍卫躲在暗处放哨。
    “一左一右,解决他们。”  殷长昼又比划了两下,手下毫不含糊,两发弩箭,干净利落的解决了这两个敌人。
    接着便要进屋,殷长昼带着四个人偷偷摸进其中一间屋里,屋里只有几个男人,没有殷长昼想要的目标。
    殷长昼手起刀落把还在睡梦中的几人解决了刚要出屋就听见隔壁传来打斗声音,不敢犹豫,殷长昼立刻提着刀过去帮忙。
    发出声音的那间屋门大打开,殷长昼的一个手下抱着胳膊从里面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   殷长昼上去截住那人问。
    “屋里那人醒着,被他埋伏了,大牛被砍倒了,我胳膊受伤,少彬还在里面纠缠。”
    “你包扎一下,我去看看。”   说罢殷长昼提着刀就冲进那屋。
    屋里有两个黑影倒在地上,殷长昼借着月光看见一个人坐在床上伴随剧烈的喘气之声。
    殷长昼根据感觉判断那人并不是自己手下中的一个所以不由分说的举刀劈了过去。
    那人反应迅速,马上从床上闪开,殷长昼的刀硬生生劈在床框上卡住。
    “你们都是殷家军的人?”    那人闪开后问道。
    “废话!”  殷长昼丢下刀反身就是一拳,那人想要格挡却不知道殷长昼力道蛮横,接了两拳便体力不支踉跄跪地。
    殷长昼看准时机对着那人头部又是一脚,这回没能躲过去,那人挨了一脚闷哼一声后倒在地上。
    殷长昼第一时间没管他的死活去救起了自己两个同伴。
    这下一会,其他人都完事了来到这间屋里帮忙,把受伤的伙伴抬了出来。
    来到院里众人向殷长昼报告没遇到杨家妇人,全都是侍卫在屋里。
    “小满,这该如何是好?”
    “你们有留活口吗,抓来问问。”
    “没说要留活口啊,我都给杀了。”  同伴的答案皆是没有。
    “那……我刚刚那个或许还活着。”  殷长昼想到这又进了刚才那间屋,殷长昼伸手探了探,还有呼吸,只是昏过去了。
    “啪啪。”  殷长昼给了那人两巴掌,那人没醒,殷长昼又伸手掐了掐那人人中,还是不醒。
    没法,殷长昼只能把人扛回藏匿的地方等他醒了慢慢审问。
    等回到中燕峰天都亮了,殷长昼把肩膀上的人扔在院里然后打了桶水泼在他身上。
    “哇!”   伴随着尖叫那人醒了过来。
    “醒了,说说吧,被你保护的人哪去了?”
    那人出着大气环顾一圈说道“……当然是送走了,难不成还等着给你们杀?”
    “送哪去了?”  殷长昼追问。
    那人瞧了瞧为首的殷长昼冷笑道“我若说是送回新京去了难不成你们还准备杀过去?”
    “亏你们是殷家军出来的人,真是蠢得有够可以。”
    见这人既敢如此嚣张,旁边被他砍伤的军士看不下去,上去就踹了他一脚并怒斥道 “我们殷家军的名号你这种走狗也配提!”
    “嘁!你们殷家军现在哪还有什么名声,早就声名扫地……”  没等他说完这句话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被打的鼻血长流。
    这一大群人在外面的动静无疑把杨宵给吵醒了,其实杨宵早就醒了,为什么醒了他也没跑,因为他胆子小,不仅怕虫还怕黑,就这么个森山老林间的院子,叫他起来上个茅房他都不敢还不说让他半夜逃下山,简直难于登天。
    杨宵睡也睡不着,跑也不敢跑,他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一边流泪他一边想象着自己母亲被害的场面,他越想越害怕,最后干脆蒙着被子大哭起来。
    哭到一半他听见院里有些动静,他壮着胆下床扒开门缝就看见了院子里那群人回来了,还围了个圈,不知道再干嘛。
    杨宵竖起了耳朵偷听他们说话,这还真让他听了个大概,从对话里杨宵不难知道自己母亲逃跑了,这下心里大喜过望,抹了把眼泪一个劲的感谢老天爷。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杨宵随后又听着被抓的俘虏与殷长昼等人争辩感觉声音耳熟,琢磨着这不就是林都头的声音吗,好奇他不是挺厉害的怎么也被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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