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车窗有人敲,香草抬开看一下,就见李江给她用了个眼神,就走了。香草会意,“格格,我俩去给您取些水和干粮。”说着拉了拉冬梅一起下车去了。向着不远处的兄弟三个走去,杨二赶紧上去询问:“婉秀格格醒了吧,她怎么样?可有不舒服。”冬梅闻言只是浅笑,香草边笑边说:“杨护院,格格她醒了一切都好,还打赏了我俩些首饰。我们一定好好伺候,格格本来就是个不喜动的人,现在就是在车里面呆着那。”杨二听了这些话,这才放下心来,想着自己别在这里碍人眼了,就去格格那辆马车外面站着,护着格格周全。车里面的婉秀格格细听外面有些人在说话,想着自己现在也不是什么格格,还是个哑巴,人家能带上自己,自己一定给家人添了不少麻烦,应该去给李护院总管请个安,看看额娘留下的金锁颈链自己是万不能送人的,还有个玉镯子可以表达一下谢意。想到这里,婉秀格格就推开门想下车来,刚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乌黑大眼,看定才知道,外面站了一个人,那人浓眉大眼,唇红齿白,方圆的脸型衬着这人分外的敦厚老实。那人也紧紧的盯着自己,就这么愣了一瞬,婉秀格格赶紧又退回车里面,“格格赎罪,奴才姓杨名二,是护院,打扰了格格清静。格格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才去办。”听着外面的人自报家名,婉秀格格才想起来,那人就是杨护院,迟来的脸红心跳折磨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外面的杨二也面赛关公似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刚才一看到虚弱柔美的婉秀格格竟然愣住,忘了分寸,在这着急怕自己了冒犯了格格,让格格对自己生厌。就这么相持了一会儿,马车上又有了动静,婉秀格格再一次出来准备下马车,杨二赶紧跪在地上给格格当垫脚石,格格踩了背下来,见杨二还不起来,就用脚踢了踢他,杨二会意,赶紧起来,弯下腰低头,香草和冬梅两个丫头看见格格下车,赶紧就跑了过来,扶着格格,“格格。您这是要去哪里?”香草问,婉秀格格是个哑巴,平时又很少出门,这会谁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这边有了动静,李护院就听见了,赶紧向着这边过来,婉秀格格也看到了,赶紧向李护院走去,先给李护院请个安,李护院哪敢坏了规矩,连忙说着:“使不得,使不得,格格,折煞老夫了。”婉秀格格请完安,就双手递上了那个玉镯子,这个大家才明白,这是格格在谢恩那,李护院连忙说:“格格,奴才们私自带您出府就已经坏了规矩,您不怪罪已经是大恩,您如果这样就真是折煞奴才们了。”听着李护院总管这么说,婉秀格格就急红了双眼,用手比划开来,杨二看着婉秀格格马上就要哭了,心疼不已,赶紧给李师傅跪下说:“师父您就收下吧,格格这都急的要哭了。”李师傅这才抬头看看,婉秀格格已经双眼含泪,楚楚可怜,赶紧收下那玉镯子谢了恩,吩咐杨二道:“还不快起来,伺候格格上车,别让格格着凉。” 大家各自回车继续赶路,这么行到第二天天明,到了地方。
这是一个山凹处,比较平坦,分布着五个独立的石头院,一个大院,四个小院围在一起,看得出来好久没什么人住过了,房子顶上面都长了荒草,李师傅挑了最好的一间院子让徒弟们赶紧收拾让婉秀格格先行休息,其他就先就近这么住着,等都修缮修缮,最大的院子再请婉秀格格搬过去,其他的到时候再商量。“呀……厨房怎么破成这样,张三来帮我把锅架起来吧,我要做饭了。”跟着清脆响亮的声音看去,只见一头乌黑秀发盘在头上,趁着一张俊俏小脸,不揉不弱,还带着骨不让须眉的硬气,身穿素色简朴衣裳,正在卸下身上的厨房用具,手指着一口大锅,对着张三喊着,张三赶紧乐呵呵来帮忙,李江看着张三的背影问着李河:“哟,这人是谁啊,长的还挺俊。”“你可别多看啊,有主了,没看张三这一路都在她身边转悠啊,这就是厨房的掌厨丫鬟大丫,就是接替春梅嫂子位置的那位。”李河没放下手里的活,慢悠悠的说。李江撇撇嘴,继续干活。杨二自然一直在围着婉秀格格忙乎着,格格看着他满头大汗的忙来忙去,就走近他递上了手帕,杨二受宠若惊般接过来不舍得用,可是婉秀格格盯着,只好擦擦脸上的汗,婉秀格格就走开也和香草她们一起忙着整理了,婉秀格格虽然不会说话,可是她的行动已经告诉大家,她不再是格格,也希望能帮上点忙,大家一开始的推拒,慢慢的也接受了。
山里面的夜晚来的好像特别的快,虽然不比王府,但现在是多事之秋,李师傅要安排徒弟们守夜,忙碌了一天大家都极其的疲惫,但杨二却先求了今天值夜,所以除了值夜的杨二其他人都去休息了。杨二从离开王府精神就一直很亢奋,不言而喻,当然是十多年第一次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婉秀格格,那再也不是雾中花水中景了,是自己可以守护可以触及的心爱的人,虽然不敢妄想有一天……可是,这时候的感触已经让他欣喜若狂,他总想找个发泄自己狂喜的方式,给马儿添草,挑满了院子里面的水缸,收拾了五个院子外围的杂草铺了几条小路,还修缮了所有院子的围墙。第二天还和师兄弟们一起练武,修缮房屋,开垦荒地,到最后李师傅都看不下去,训斥了一顿,去休息了。李师傅是明眼人,他知道自己徒弟们的心思,特别是这个乱世,能成亲生子过日子,不单是他们的心思,更是他这个要进黄土的人的心愿,可是规矩不能忘,想着李江,李河,张三的亲事,他能求着婉秀格格应许,可是这杨二,该怎么办,李师傅是想破了头也万不敢想的,可是,看着他这般模样又是于心不忍。“哎……这孩子到底是个什么命啊……”李师傅最后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时间飞逝,大半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李师傅为了徒弟们求了婉秀格格指婚,香草许配李江,冬梅许配李河,大丫许配张三,只有婉秀格格上过私塾,所以由婉秀格格挑日子写喜字,处于乱世就不那么多的讲究,简单的仪式,简朴的饭菜,就把喜事办了。这半年,婉秀格格除了李师傅还是每日见她请安外,已经不让香草和冬梅伺候,自己也如她们一般吃糠咽菜,没事劳作,尊李师傅为长,如一家人一般。现在婉秀格格住在大院子里的正房,偏方是李师傅和杨二各一间,其他都是一家一个院子,大家是一起吃饭劳作,日子是清贫中带着幸福,乱世中带着平静,但,师兄弟们看在眼里,杨二和婉秀格格的事情,他们不止一次和师父求了,都被斥责回来,所以这件事情就只能往婉秀格格那边想了。没过多久,李海的小儿子李力出生了,女人们都聚在李海那院,一起给孩子做衣服,婉秀格格有一手的好绣活,所以婉秀格格是必须在的,大家相处久了,也没了那么多的规矩了,就听她们七嘴八舌的聊开了,“瞧瞧,格格呀,您这一手好绣活,那是千足金都难买啊!”“就是就是,你看看这袖口,看看这个图案,真是美的跟活的似的。”“不知道谁这么好福气,能娶了格格回去,真是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啊!”听着大家这么说着,格格低着头忙着手里的绣活,妯娌几个你看我,我看你的,大丫实在看不过去了,就直接拉了一下格格的手说:“格格呀,您是个明眼人,您应该早就看出来杨二哥,他对您的心思吧,我们都嘴拙的很,不知道怎么说,您是高贵的格格,让您下嫁一个小护院是委屈了您,可是您看这乱世的,能找到杨二哥这么可靠又爱慕您的人也不容易不是吗?行不行的,您给个话好不好,您同意了,李爹爹也不能阻止,您不同意,那就可怜杨二哥的一往情深,让他早早断了念头吧!”婉秀格格涨红了脸不知道如何是好,按说这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半点自己做主的机会都没有的,这一下子要她拿主意,她是真的有点慌,可是想着杨二每天在她身边护她周全,她也是满心喜欢的,就在她们注视目光下点了头,香草一看格格点头了,一下子就欢喜的跑了出去,想也知道,她去做什么了。李师傅听李海把事情一说,又是高兴又是发愁,一是替杨二高兴,这孩子什么命啊,能娶格格,二是他何德何能能喝着格格敬的茶。想归想,事情是要赶紧办的,李师傅赶紧吩咐下去要好好办,这个是格格的婚事,一定不能慢待了。婚礼当天,婉秀格格穿着她额娘为她缝制的婚衣,杨二穿着她为他缝制的喜袍,拜了堂,李师傅喝过敬茶之后,还给他们包个红包,大家就这么欢天喜地的把他们送入了洞房。
洞房内,闪烁的红烛映着屋子里面的人儿脸色都是红彤彤的,杨二紧张的搓着手,挑开了格格的红盖头,双目一对上,杨二赶紧站起来说:“杨二给格格请安……”话音还没落,杨二就察觉自己又出丑了,抬头一看,格格正在那捂着嘴乐着,他也不好意思的直起腰来,摸着自己的短发傻乐,乐着乐着,杨二抬眼紧紧的盯着婉秀格格,婉秀格格也察觉到了那炙热的的目光,赶紧低下头来,折磨自己的手绢,杨二坐在床边,颤抖的去握住了那双白玉般的小手,感觉到对方瞬间愣住了,他闭上眼睛迅速的亲了格格的脸一下,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唇上面的触觉却让他有了些晕眩的感觉,虽然没喝酒,却有了醉的感觉,他睁开眼睛,看着格格的小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手不受控制的抬起了格格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轻轻的说:“金婉秀,我杨二,从见到你的那天起,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我会豁出命去,让你幸福的,你不要想着自己不会说话会给谁带来负担,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完美的,知道吗?”婉秀格格从来没有听过谁叫过自己的名字,更没有听过谁说过这么直白的话,眼泪直接滑落下来,她好想说:“自己好幸福,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可是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杨二顺势亲上那个微张的小嘴,手臂抱紧了这具颤抖的娇小的身体,感到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进入口中,诱着舌头不自觉的追着这股香气,进到了格格温湿的口中,触到柔软的舌,想与之交织,可是格格却在闪躲,杨二急的去追逐,去吸允,手臂上也加重了力气,感觉怀里的身体慢慢的在后退,杨二不舍的放开,银丝落在格格那娇红的小嘴旁边,看上去分外的情色,杨二拿起落在床边的手绢帮格格擦擦,然后在用那颤抖的双手去解格格的嫁衣,可是抖的太厉害,怎么解都解不开,格格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就用手轻轻拍拍那双手,格格起身,蹲下,给自己和杨二脱了鞋子,上了炕,低着头坐到里面一点点的脱下衣裳,杨二就这么一直看着,直到格格脱的只剩下里面的红兜兜然后害羞的躺进被窝里面,他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脱了自己的衣服,吹了红烛,掀开被子躺进去,杨二侧身面向格格,从一开始的蜻蜓点水般亲吻,慢慢的越来越激烈,手是一开始只是摸着小手,到手臂,到最柔软的双峰,然后就向下一点点试探着延伸着,嘴含着坚挺的玉峰不断的吸允着,两个人都开始气喘,杨二更是大了胆子,除去两个身上最后的遮挡,拉起格格的手摸遍自己的身体,格格是姑娘家怎么受的了这样,想挣脱,却一下子把两人拉的更近了,杨二已经忍到了极限,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扑到了格格身上,胡乱的亲允起来,自己的下面已经硬的发疼了,急需找到进口,他抬起格格的玉腿,分开放在自己身侧,埋头舔上去,吸允,让那里水润起来,甚至追逐自己的舌头时,他把自己的分身一点点的探了进去,刚进去时有些阻碍然后一用力就挺了进去,跟着就动了起来,格格一直紧紧的攥着杨二的手臂,迎合着他,虽然不能发声,可是喘气声却越来越急簇,喘气声却成了杨二的催情剂,他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到最后感觉像在云端,像在水里,到最后好像看到了放烟火,一下子开满了夜空,两人都喘着粗气,紧紧的抱在一起,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婉秀与夫君早早起来梳洗整理,给李师傅请安,给李海哥和嫂子敬茶,甚至不知道何时,婉秀格格还绣了好多个香包腰坠分给大家,让大家更是多了对她的喜爱。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幸福的日子总是让人沉浸其中,忘记苦难忘记痛苦,可是现实却很残酷,李师傅带领大家过着世外桃源,自给自足的生活,可正是乱世之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不能远去打猎近处的山林几乎没有什么可打了,不能进城换粮食,只靠带来的粮食和自己的种植打渔过活,很快家里就坐吃山空,无米下锅。李师傅把徒弟们召集在一起,商量对策,“爹,能有什么对策,要搞到粮食,这时候谁家也不会借粮的,就是借用什么换都是问题啊,咱们又不是去附近的村子去偷去抢,想来想去,只能进京探探路,看看能不能找到活做。”李江沉不住气说。李师傅也觉得是这个理,想着这个去京探路的人,老大李海太老实本分,老二杨二功夫好,人也算灵活,老三张三,功夫好,很精明,老四李江大滑头,轻功好,老五李河最老实的,功夫也好。这么想着李师傅慢慢的说:“哎……是这个道理,既然是进京探路,就有些危险,你们哥几个不能都去,老大,老三和老五在家,孤儿寡母不能离了人,我带老二老四去。”听着李师傅把话说完,李海抬头看看李师傅,于情于理的说:“爹,还是我带着他俩去吧,您在家,我们兄弟做什么也有了主心骨,再说外面兵荒马乱,您的腿脚也大不如前,现在只是探路,我们兄弟三个,快去快回,也不会耽搁太长时候。”李江接着说:“其实吧,我和二师兄去就行,大哥你也别去,人多反而不方便,我和二哥腿上功夫比你们其他人要好的多,我俩去回更快,附近山上听说来了一窝土匪,最近有些动静,家里面人不能少了。”大家听了李江的话,是一阵沉默,杨二接着说道:“师傅,李江说的对,家里面必须安全,我和李江去京里看看,如果情况还可以,我俩不急回来探探消息,看看能不能找些事情做做,如果不好,我们就买些粮食立刻回来,不耽误时候,我会保护李江,我们兄弟俩一起回来。”杨二话说的诚恳,坚决,李师傅就应许了,让他们明天一早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