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眼而瞪,立马将手机放回耳旁,有点气极的地步,压低声音吼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着她总算不肯挂机了,高少添才满意地勾唇,男人慵懒地后靠,像只吃饱喝足的狮子。
“不想干什么,就是,我听说,你跟楠朗就快要结婚了,作为朋友外加同学,我当然要回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了,你说是吧?我明天的机,怎么样?老同学,有没有空来接我?”
还去接他?陶雪影杀他的心都有了。
因为,就是这个男人,夺走了自己的处夜,这件事,她一直没敢跟司楠朗说,一直隐瞒司楠朗至今。
陶雪影很想冲他大吼大骂,可,她目前不能。
理智让她冷静下来,陶雪影想了想,她忽然一挑眉,态度倒变得淡定起来,随口问着。
“你现在在哪里?”
自从高少添出了国后,陶雪影一直不知道他躲在哪儿,也找不到他。
这旁,男人听了,他笑吟吟起来,看着有些不太正经。
“怎么?想我了?可惜,我还在英国呢,不能现在就过去陪你,不然,今晚一定让你度过一个难忘的夜。”
见他还嘻嘻哈哈的,陶雪影只感觉恶心。
当年的那晚,是她一生中最恶心的事情,陶雪影强忍着恶心,努力不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你明天几点到?我去接你。”
绝对不能让他先找司楠朗,所以,她必须去接他,然后,把他的嘴给堵住,不然,她跟司楠朗的6月婚礼,就有可能被这个男人破坏。
电话里头,高少添见她肯来接自己,他满意地勾唇。
“好,我等你,宝贝,9点左右到,别迟到了,你要迟到的话,我可能会让楠朗来接我,毕竟,都是老同学,谁接都一样。”
见他还敢威胁自己,陶雪影心内暗暗冷哼了声,警告。
“放心吧,我不会迟到的,你最好把你那把嘴给我闭好,高少添,要是因为你,而害了我跟楠朗闹翻的话,我可能会跟你同归于尽,别不信,我说到做到。”
话毕,陶雪影一把挂了机。
下一秒,她捂着心口呼呼地喘着气,明显,刚才的镇定全是装的,她根本没那么坚强。
想起高少添特意挑这个时候回来,陶雪影暗暗咬牙,这才迈步走去。
这个男人,当年毁了自己一次,现在,还要再来毁自己一次么?
英国。
高少添放下手机后,他视线看着前方不知名的某点,慢慢眯眼,司楠朗,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会抢过来。
你越在乎,我越摧毁,我,从来都比你优秀。
司楠朗回到砂海湾的时候,商醉忧又在那心情很好地练习钢琴,果然,即使她知道中午的婚讯,她也不在乎。
男人站在门口看着她,最终,还是没打扰,默默地转身而走了。
他是矛盾的,一方面,看到商醉忧太淡定,会很不爽,可,一方面,他又给不了商醉忧什么承诺。
仔细想来,倒显得他自己很矫情。
夜色有点深了后,当商醉忧练习完钢琴回卧室的时候,司楠朗已经靠躺在床头了,男人手夹着一根烟在抽。
见此,推门进来的商醉忧挑挑眉,什么都没说,默默关上门,朝他走过去了。
来到床边,她前倾身子过去,径直夺过他手上的香烟,拿到嘴前,先是好奇地看了下,然后,才试着去抽一口。
司楠朗见了,他挑挑眉,也不阻止。
这旁,商醉忧明显不习惯,她刚抽,就被那股难闻的味道给呛着,低低地咳嗽起来,拍着心口。
然而,她这个模样,看在司楠朗眼里,却觉可爱。
男人呵呵地开始笑,他夺过香烟,一把将它扔回烟灰缸里,扯过她就扑倒,低头开始亲吻。
嘴里唇里都带着烟草的味道,很好闻。
下方,商醉忧只是别开头,也没做任何推开的拒绝动作,脖颈间,是他的吻在落下,湿湿腻腻的,难受的同时,又带着一股舒服。
商醉忧安静地看着天花板,不去问他跟陶雪影的事情。
她隐约猜到,他今晚不回来吃饭,应该是跟陶雪影一块吃了,他那么晚归,又应该是跟陶雪影去玩了。
也许,两人会有更进一步的行为,亲吻,拥抱,甚至做那件事。
一想到这,商醉忧就犯恶心,觉得他好脏。
她忍受不了,猛然开始推他,拒绝着。
“不行,我忍不了,司楠朗,你先放开我。”
上方,男人停下,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他眼眸幽深一片,里头闪烁着疑问。
商醉忧不想跟他对视,她别开视线,闷闷地问。
“你们做过没有?如果做过了,那,我今晚就无法陪你做这件事,我接受不了,心里感觉很恶心。”
闻言,司楠朗一挑眉,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
男人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开心地笑了,他凑下头,先是吻了下她的耳垂,才在她耳旁轻轻低语。
“醉忧,你是不是在吃雪影的醋呢?”
吃醋吗?
她不觉得这是吃醋的行为,只是觉得,一把牙刷,刚被别人刷了牙,自己再捡着用,即使已经清洗过了,心理上还是感觉很恶心而已。
商醉忧闭眼,语气淡淡凉凉的,透着无奈。
“司楠朗,对不起,我今晚是真的不能陪你做这件事,我累了,身体不舒服。”
说着,她主动将他推开,扯过被子躺好,背对着他睡觉。
这旁,司楠朗看着她,不禁挑了挑眉,他不喜欢求欢时被拒绝的感受,男人就这样沉静地看着她,盯了好一下。
商醉忧闭眼睡觉,就当不知道身后那道冰冷的视线。
如此安静了一会,司楠朗终于躺下了。
他似乎有点赌气,心内暗哼一声,枕着一手闭眼睡觉,人是正面躺着的,可,如此睡了一下,司楠朗却又觉心烦。
不,她没资格拒绝自己。
司楠朗一下睁开眼,他径直翻身压下,商醉忧见他又来了,她挣扎着喊叫,并且,明显是动了真怒。
“司楠朗,你发疯是不是?”
然而,男人没回答,他只强来着,商醉忧挣扎又挣扎不过他,根本阻止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