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醉忧不住寝室,所以,她俩才不明白,这么晚了,商醉忧怎么会来寝室晃悠。
太过诡异了,马谨竹还不信那外头的人是商醉忧。
她颤着声音,以为大过年的晚上撞鬼了。
“你、你、你真是醉忧?”
外头,商醉忧的情绪很低落,她闷闷地又敲了门,叫着。
“我是商醉忧,你们赶快开门,我被司楠朗给赶出来了。”
一听此言,周诗树第一个沉脸,她鞋都没穿,直接光着脚跳下床,朝门口跑去,为商醉忧开门,笔记本也被她随手扔在床上了。
这旁,马谨竹才反应过来,她连忙也跟着跑去。
因为她还没躺床上,所以,鞋子是穿在脚上的,不用像周诗树一样光脚跑过去。
来到后,周诗树立马打开门。
外头,商醉忧低着的头慢慢抬起,看着两人,她逐渐红了眼眶,然后,呜呜地走来,抱住了周诗树,哭。
“诗树……”
见她这样,周诗树心疼死了,也回抱着商醉忧,手拍着商醉忧的后背,安慰。
“好了好了,先进来再说。”
说着,她扶商醉忧进来,马谨竹则关上门,然后也跟着过来。
周诗树扶商醉忧来到自己的床位坐下,看见笔记本后,她眼眸动动,不动声色地将它收起。
与此同时,马谨竹也跟到后,她急问。
“醉忧,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寝室?”
闻言,商醉忧默默抬头,看向了马谨竹,她红着眼眶,里头有泪水在闪烁,哽咽着,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一般。
“司楠朗不要我了,他刚才让我滚,我没地方可去,所以,只能来你们这里。”
见着是这情况,马谨竹瞬间大怒。
她在那来回踱步,自个咒骂不停,似乎比商醉忧还生气。
“好一个不要脸的男人,他敢踹了你是吧?好呀,那我们就全校宣传,说老板他玩自己学校的女学生,看是他死还是我们死。”
这旁,周诗树将笔记本藏好后,她转头看来,也在商醉忧的身旁坐下。
“你当初跟他在一起,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周诗树这人说话永远不懂得讨好,特伤人,但,她又说得很理性,让你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借口。
闻言,马谨竹怒得很,她瞪周诗树,骂。
“周诗树,你有病是吧?你是站我们这边还是站老板那边?”
说着间,不知马谨竹想到了哪里去,她立马就手指周诗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语气都变得怪怪的,夹着讽刺。
“哦,我知道了,司楠朗他是我们的老板,所以,你狗眼看人低,攀权附势,做起墙头草来了是吧?”
见马谨竹这样说自己,周诗树明显沉脸。
床边,商醉忧看到她们那样替自己担心,她却呵呵地笑起,两人看来,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一副懵比状态。
“笑什么?”
商醉忧看向两人,她很高兴也很真心地回答。
“没有,我骗你们的,司楠朗只是让我暂时来寝室住一下,他安排好陶雪影那边,就会来接我了。”
刚才,商醉忧是跟两人装的,看看她们关不关心自己。
毕竟,她刚被司楠朗背叛,自然怀疑一切了,连友情都不信任,好在,到头来,误会一场,司楠朗没背叛自己,而她的朋友,也同样没背叛自己。
听到这话,马谨竹一瞪眼,没好气。
“真被你吓死,我还以为老板真抛弃你了呢,他要敢,我也敢让他身败名裂。”
见此,商醉忧软萌地扭扭身子,撒着娇。
“谨竹……”
然而,马谨竹一见,立马跳开,一手搓着另一手的手臂,冷汗阵阵。
“哎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商醉忧却哈哈大笑,朋友不需多,走心就行,有她们两人,商醉忧觉得很知足。
这旁,周诗树见着没事后,她笑笑,一手搭落商醉忧的肩上。
“行吧,那,今晚你就跟我睡,我跟你挤挤。”
说着间,她又看向那旁的床位,示意。
“那边倒是有床位,不过,没席子,也没搞过卫生,脏得很。”
商醉忧也看过去,的确有点脏,她收回视线,落周诗树的脸上,同意地点点头。
“嗯,好,我今晚跟你睡。”
这旁的马谨竹走回自己的床位,一副怨声载道的模样。
“哎,醉忧,你怎么不跟我睡呢?”
听到这话,周诗树哼一声,她开始收拾着自己的床位,替商醉忧回答了。
“也不看看你那张床,都快成狗窝了,还好意思让醉忧跟你睡?”
两人比起来,周诗树较爱干净些,也习惯将东西整理得有序,而马谨竹,则懒怠些,什么东西都爱随手乱扔。
床边,商醉忧看看马谨竹的床,她笑了一下,赶紧挪上周诗树的床,嘿嘿的笑。
“就是,我还是跟诗树睡吧,你的床太乱了。”
接下来,大家各自躺下,不用关灯,因为,到时间后,整栋大楼都会被舍管阿姨拉闸。
寝室内黑漆漆的一片。
商醉忧躺那儿想着心事,眼睛睁开着,却是睡不着,身旁,周诗树早已闭上眼了,不知睡没睡着。
虽没灯,但,外头的路灯那些光线,还是多少有照进来一点。
所以,寝室并没严重到伸手不见五指那么严重,还是可以看见一点的,甚至,正常下床去上厕所都没问题。
司楠朗的事,让商醉忧特别心烦。
她想着想着,却是就这样默默熟睡过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寝室内一片静悄悄的时候,身旁,周诗树却是坐起了。
看着商醉忧的容颜,周诗树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时,她不知怎么的,竟是凑过来,在商醉忧的额前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才躺下,抱着商醉忧一块入睡。
心疼死了,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把商醉忧伤成这样,她却无能为力。
如果可以,她真想带商醉忧远走高飞。
第二天,一到时间后,周诗树的手机铃声就响起,见此,她迷糊地醒来,挣扎着起床,还叫喊两人。
“醉忧,谨竹,起床了。”
以前,都是周诗树负责叫马谨竹起床的,那个顽劣女孩,没人叫,可起不来,所以,周诗树就免费担任了这个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