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淮一只手还禁锢在她腰上,紧贴的距离桎梏着她。眼瞅着齐淮另一只手还不安分了起来,时也呼吸也有些不稳了。
她张口欲言,耳垂却被人轻轻咬住。炽热的气息喷洒她脖颈之上, 他沉声,“你别说话,听我说。”
他的手伸着将她的衣带扯了开去。
“我对你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真,无论你与我政见相同与否。在前往昌阳时,我便试着相信你。在回到盛都时,我只恨不能掏心掏肺给你。”
“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向来聪明,你会不知道?”
时也张了张嘴,她难道不知道吗。
他暗地里为她想的做的,她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他怕她生气,既要有着对朝廷的担当,又要把心放在她身上。答应好的推功过血,到底怕她累着,他也去寻了别人。
时也心底生出一丝软时,齐淮的手伸进了她已然松垮的里衣之中。
带着薄茧的手如在玉上划过,激起时也一阵战栗,忙将他手下一按。却听到他委屈着道,“你看着我去寻小倌,连为你而学的春宫卷都是从南风馆中找来的,你是不是心底里在嘲笑着我。”
“没有。”时也这句没骗他。
“你骗过我多少次,你有数过吗?”偏生他又提起之前的事,“我曾说过,最是痛恨糊弄和欺诳。若是有下次......”
时也残存的愧疚心都被勾出来了,手下无意识地一松,那只不安分的手便抚上了她的裹布。
急躁地解开,取了个证据确凿,“若是有下次......”
心悸而又糟糕的感觉,什么下不下次的,先解决了这次。时也一手掐紧了他的手臂,一手按住他作乱的手,“齐淮,你敢!停下!”
面前阴影将她整个罩住,“不敢,停下。”
他的头压了下来,润泽粉唇被他覆上。
细细勾勒,温柔而缱绻。他的手确认完便重新搭回在她腰上,再无其它动作,时也推着他胸膛的手一怔。
这人,令她意想不到的克制。
她呼吸微颤,迷蒙着眼看着他额前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躁出来的汗水,脚下心下软得一塌糊涂。
她想,计颜说得对,她好像是被齐淮迷了心窍。
时也推着他的手不动了。
齐淮眸中乱流,却也很快跟着停了下来。声音越发哑,“你生我气了吗?”
什么?时也眸子看着齐淮的喉结一起一落滚动着。
然后便听到齐淮突如其来的指责,“你怎么能生我的气,你都骗了我怎么多回,我也没把你怎么着。我现在,现在只是情难自抑。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停下不就是了。”
时也:“......”
她到底什么时候说她生气了,时也看着自己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是因为她没推了?所以以为她生气了?
见时也还是沉默,齐淮缓缓将手松了开去。
果然就是虎腰那副可怜的模样。
时也搭上他的肩,踮起了脚。在他唇角边碰了一下,她准备遵循她的心意,轻轻呢喃,“我没有说不喜欢。”
齐淮眸光灼亮无比,“你喜欢?”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就不是一个味道呢。
眼前人还想倾身而上,时也一手堵着,也不知道恼他还是恼自己,“等等。”
“你说,我都听你的。”
齐淮呼吸深深浅浅,偏生还这么乖顺惹得她没脾气好发。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没有说清楚的,但是眼下,时也拧着他耳朵,“外面有人。”
外面是有人。不是刚才那两个宫人,而是故意放出了声响的谨言,见里头没动静,又轻敲了敲门,“王爷。”
谨言不会没事来找他,齐淮重重几个呼吸沉下火,“何事。”
“王爷。”谨言在门口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有十分紧要的事。”
时也不由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快去。谁知齐淮顺手握住了她的手,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你去寻两套衣服来。”
自然是对着门外的谨言说的。
顺着齐淮的眼神,时也低头看了下自己,衣带被解,衣领大开,湿透的白色里衣。
简直一览无余。
“啪。”
谨言愕然听到从温泉室中传来了,清脆的一个巴掌声。他忽然不敢问自家王爷要的两套衣服是什么尺寸的,转身走开了。
“方才跟阿那尤说泡温泉要穿衣服的。”齐淮轻声解释,捂着自己的左脸。
就算是被打了一巴掌,他现在的心情,也简直开心到难以形容。
因为说泡温泉不需要除脱衣服,所以齐淮暗地里让宫人把温泉备好的衣物撤了。
谨言很是会意,当下寻来了两套衣物,一套时也的,一套齐淮的。
齐淮是很想看着怀中的美人从温泉出浴的模样,但哪里还敢看。幽幽叹了口气,先一步踏出了温泉。
从门外谨言处接过衣物。又抓起一旁的大薄毯,将时也裹了个严实,便转过了身。
泡得全身发软,时也也不敢耽搁,用毯子随意擦拭了几下,就动手脱去身上的湿衣物。
衣物落地有声,给独处的二人更添暧色。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齐淮莫名紧张,“我刚才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摸到,你可不能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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