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不敢相信,等四架战机全部消失在香榭丽舍大街后,街上混乱一片,有惊叫、有狂呼、还有歇斯底里的狂喜,他们脑子里都在想一件事:战争来了!
然而这只是一个人的战争,陈雄的战争!
魏泉的无线电传来塔台的怒吼:“你们在干什么,在市区上空投放导弹,你们疯了?当塔台的命令是放屁吗,知道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对民众会造成多大的恐慌吗?回来之后你们将面临军事审判!”
魏泉心想:滚你娘的蛋吧,老子的兄弟都被黑色战机打掉了,还不反击,我们是吃屎长大的?
魏泉打出了火气,旁边两架歼16看到魏泉出击,也效仿了,跟着在香榭丽舍大街发射了两枚导弹,情况愈发混乱,塔台的指挥都没人理会了。
陈雄在紧张的闪躲,三枚霹雳6号可不好惹,在燕京上空绕了几圈,也没能摆脱那三枚导弹,他有些焦急,李国坤胆子小,比他更怕,跳脚狂吼:“快掉头,我们回陕飞,不玩了,要死人拉!”
陈雄白了他一眼,这时候回陕飞可来不及了,导弹甩不掉的话,还没回去就被打下来了,陈雄在gps上苦苦思索寻找,有个地方让他眼前一亮,立刻掉头朝那里飞去。
人民公园宁静的草坪上,一个小女孩正在放风筝,旁边是个玩手机的中年女人,半躺在草地上,面色平静,小女孩突然指着天空说:“妈妈,你看那里,有个大风筝把我的风筝吹跑了。”
中年女人笑着问:“什么大风筝?”随意问着,头都没有抬。
女孩摇晃妈妈的手臂:“那里呀,你看。”
强烈的音爆传来后,中年女人立刻抬头,一架无比巨大的黑色战机轰然飞过,小树都被烈风刮歪了,只见那架黑色战机朝着摩天轮飞去,后面还跟着好几枚导弹,黑色战机突然降低高度从摩天轮旁边擦过,然后九十度转弯,几乎和摩天轮没有间隙。
这次霹雳导弹没有成功计算出精确的飞行轨迹,撞在摩天轮上,轰然炸响传出,摩天轮被引爆了,后面的两颗导弹被前面四溅的钢铁脚手架碰到,也突然爆炸,人民公园上空变成一片火海。
李国坤看到陈雄一次甩掉四枚霹雳6号空对空导弹,禁不住狂嚎起来:“牛叉,你牛叉,这都能被你甩掉,我他娘的真服了!”
佝偻人也很激动,刚才的情景真是太惊险了,稍有不慎就会被击落。
陈雄嘿嘿一笑,对他们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也让他们尝尝被追的满城市乱窜的滋味吧。”
说着放出战斧导弹,一连发射了三枚,向着三架歼16飞去。
刚追到人民公园,魏泉就暗觉不妙,因为这里有云霄飞车和摩天轮,这两样东西都会给制导导弹带来影响,很快他的猜测就被验证了,陈雄果然在玩这一套,瞬间诱导了霹雳6号,而且立刻反送回来三枚战斧!
“我干!”魏泉低骂一声,掉头跑路,还在无线电上通知战友,立刻去郊区甩开导弹,他们不如陈雄大胆,不敢在市区上空随意兜圈子,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搞出人命来,他们八成要退伍滚蛋,再严重些,甚至还会坐牢。
市区上空没了歼16,陈雄长出了一口气,往颇富庄园飞去,快到那里时,陈雄让出驾驶位给李国坤,说:“你来,我要跳伞下去,还剩最后一枚战斧,我已经把位置锁定好了,导航提示出现时,按下发射按钮就行。”
“行了,包在我身上,我怎么说也是飞行世家出来的,比你可不差!”李国坤胡吹大气,大包大揽的拍拍胸膛,似乎真是小菜一碟。
陈雄看了他一眼,怎么都觉得不靠谱,但是也没其他选择,佝偻人不是空军出身,根本不会开飞机,也只能交给李国坤了。
陈雄盘算了片刻,感觉不会出什么问题,猫着身子往后面导弹舱里钻,身后传来李国坤的大呼小叫:哇,真爽,隐形战机开着就是不一样,比歼6歼7那种破烂货好玩多了。
陈雄暗暗叹了口气,这么关键的时刻,他还想着玩,这个死胖子的心真够大的。
爬到导弹舱,空间比寻常时候宽敞一些,因为挂载的导弹基本都被用完了,只剩一枚战斧,安安静静的躺在一角,陈雄小心的避开它,回身喊了一句:“打开导弹舱门,注意,不要按发射按钮,只是打开舱门。”
陈雄怕李国坤按错,特意嘱咐了一句,前面传来懒洋洋的声音:“知道啦。”
导弹弹射口的舱门徐徐打开,烈风席卷而来,吹起了陈雄的衣衫和头发,接下来,他会先行跳伞,然后李国坤发射导弹,击中颇富庄园的密林后,估计能造成不小的杀伤,他再突袭进去,成功的希望很大。
主意早已打定,只要能如期实施,就没有问题,只怕会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数。
陈雄虽然有些担忧,但此时容不得他多想,立刻将降落伞包拿出来,准备扣上伞包,然后跳伞,导弹舱像一个扁长的棺材,直起身子根本不可能,他只能躺着扣伞包。
旁边是呼呼风声,稍有不慎就会滚下去,对久经战阵的陈雄来说,并没有什么危险性,相反,越是惊险刺激,他越是淡定,还隐隐有些亲切感,他是个天生的冒险主义者。
伞包还没扣好,他的冒险突然降临,机身突然出现大幅度翻转,竟然转了三百六十度,陈雄在导弹舱撞的七晕八素,然后从导弹发射口滚了下去,跌下了战机。
驾驶舱里,李国坤惊讶的嘟囔了句:“我去,本来想试试爬升的,怎么推错推拉杆了?”
佝偻人也撞上了舱壁,怒道:“你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