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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解语也来凑趣:“是啊是啊,再坚持一夜就好,你看那些坐硬座的人多辛苦,你也体验体验吧。”
    冯磊哭丧着脸说:“他们不是从起点站坐到终点站啊,再说了,他们是坐车,我还要跑来跑去工作,这……不能比啊。”
    陈雄冷下脸来:“所以你就颐指气使的找旅客麻烦?”
    “我,我……”冯磊支吾几句,妥协道:“我再也不那样干了,你放我过去吧,真的好累。”
    陈雄看了下手机,没有放他过去,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还有八个小时,你就再忍忍吧,忍过这一夜你才能记住这次教训。”
    “哥你别走。”
    陈雄已经走了,白解语得意的翘着下巴,对冯磊冷哼一声,然后扭动娇俏结实的小屁股,追着陈雄回去了。
    火车到达羊城是第三天早上,这是一辆慢车,一连行驶了一天两夜才到达终点站,等陈雄下车的时候,冯磊已经快昏倒了,不但是累的,还有气的,此外还有吃不好饭,如此种种加在一起,把一个壮年小伙子折磨的憔悴不堪。
    一天两夜而已,人看着都瘦了。
    陈雄离开的时候,冯磊仍旧站在车厢门口,陈雄挥挥手说:“注意身体啊。”
    白解语也笑他:“站好了,别打摆子!”
    冯磊欲哭无泪,心说碰见这个丧门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花去一百万买了个心情痛快,陈雄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带着白解语悠哉悠哉的出了火车站,羊城历来是南方经济的中心地带,每年前来这里打工的逾百万人,火车站最是拥挤。
    出站的时候人群也是如此,拥挤不堪,两人差点走散了,好在陈雄眼尖手快,拉住了迷茫的白解语,不然又是一通好找。
    从火车站出站口出来,白解语嫌恶的拍打身体,刚才被人挤来挤去,而且那些人都是土里土气的中年人,看着都脏,她也觉得自己被沾的脏了。
    陈雄看着她这种模样,心中好笑,在地上抹了一把灰按在她脸上,她恼怒的说:“你干嘛又来添乱?”
    “那些普通人只是没钱而已,不要觉得他们脏,真正脏的有时候是那些衣冠楚楚的阔佬。”
    “你瞎说什么呀?”白解语尚还年幼,不懂这些大道理,迷惑的看着陈雄。
    陈雄摇摇头,也不再跟她解释,只一句话:“你再这么嫌贫爱富的,干脆不要跟着我了,我给你买个车票,你回去吧。”
    说着往站外走,白解语呆了片刻,连忙追上去,晃着他胳膊撒娇:“我哪有嫌贫爱富啊,你不要冤枉人,你别走,唉等等我,你说什么我就听还不行吗?”
    陈雄笑着转过身来,揪了揪她挺翘的鼻头:“那好,听我的话,不要总是用嫌弃的眼神打量普通人。”
    白解语嘟着嘴低声道:“知道啦。”
    看她委屈的模样,陈雄真是无语,又是摇摇头,最后一摆手说走吧,两人提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出站口,火车站广场上人也很多,但较之出站口好很多。
    走没几步,陈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躯肥胖,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走的略显吃力,陈雄快走两步追上去,抢过其中一个行李箱。
    方爱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抢劫的,急忙转头道:“敢抢我东西,我用大勺敲死你!”
    陈雄和白解语愕然一愣,遂即大笑出声,方爱国看到是他们俩才松了口气。
    陈雄笑道:“你的大勺这么厉害?不如拿出来让我们瞧瞧,看能不能把我敲晕?”
    方爱国不好意思的挠头,说:“我是个厨子,在厨房里说胡话习惯了,你别介意。”
    “怎么会?”
    三人边说边走,陈雄看他走的吃力,打算先把他送到的士站,然后再和白解语去机场,他们在羊城无事,没打算在这里停留,去了机场立刻就会乘机去hk。
    到的士站的时候,方爱国拉住陈雄不让他走,执意要留他在这里玩两天,白解语也在一旁凑趣,说好啊好啊,好久没来这里玩了,玩两天正好。
    如此一来,方爱国更不肯松手了。
    陈雄知道方爱国是为了报答火车上的让座之情,本不想去打扰人家,但是太过无情的拒绝也不好,反正闲来无事,他便点头同意了。
    方爱国是个实在的北方汉子,见陈雄答应留下,非常高兴,乘的士的时候把白解语打发到前边,两人坐在后面侃大山,侃的不亦乐乎。
    方爱国话头很浓,说起自己当厨师的事情滔滔不绝,堵车的二十分钟已经把从小大到的学医经历扒了一遍。
    用他的话说,他是京津鲁川四大菜系的佼佼者,做菜水平高的很呢,白解语一直在转头听,听到这里吐着舌头说:“吹牛不上税,你就使劲吹吧你。”
    陈雄也觉得方爱国夸张了,真正有名的厨师薪水都很高,不至于去挤普通卧铺,想到这里,陈雄立刻又把自己否定了,因为他自己不是个寻常人,不也去挤普通火车了吗?
    凡事总有意外。
    车到一家豪华酒楼门前停下,陈雄帮方爱国拿下行李,准备找个酒店下榻,方爱国热情的拉着他说:“跟我住后面宿舍吧,我师父在这里,地方很大呢,绝对住的下。”
    终究是半路上认识的朋友,陈雄不好麻烦别人,再说住那里也别扭,随口找个理由推辞了,方爱国离开的时候,陈雄抬头看了眼那酒楼——京八口!
    貌似是个主打北方菜的酒楼。
    分开后,陈雄和白解语随便找了个酒店,此前陈雄为了帮罗晨,把自己仅有的四千多万,分出去大半,自己仅剩下区区三百多万,坐火车又扔出去一百万,现在穷的只剩下两百多万了。
    他也不在意,到了前台,随口就是总统套房,钱他真不放在眼里。
    刚进套房,白解语就把自己甩到了沙发上,大呼坐火车好累,再也不坐那破玩意了,陈雄也打算去房间休息一下,一路舟车劳顿,说不累是假的。
    正要去卧房,忽然看到一个奇怪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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