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开头了,后面就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
“我前男友要是站我面前,我恨不能打死他!”
“我也是!敢给我劈腿死渣男去死吧!!!”
“我和前男友和平分手的,可是他现在都有其他女朋友了,才一个月没到就无缝衔接,现在想想都意难平,恨死他了!”
“我前男朋友就不一样了,他早死了。”
“……”
“怎么你们都有渣前男友?听起来都好惨哦?”
“小妹妹,那是你小,没经历过,做姐姐的在这里奉劝你,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眼睛睁大一点,打着灯笼找,这世界上渣男太多了!”
“什么男朋友?为什么一定要男朋友?自己单身一个人不香吗??”
……
话题成功跑偏,几个小妹妹陷入对前男友的声讨中,非常的情绪激动,义愤填膺,陆灿灿看她们已经没有心思再顾虑她,她便从她们中间找到一个口子,成功偷偷溜了出去。
眼看着休息时间快结束,陆灿灿想着去该回去工作了,便往化妆间走过去,才拐个弯,撞到同样往化妆室走的季星硕。
季星硕走在前,背对着陆灿灿,正在接电话,语气万分无奈:“行了妈,你可千万别给我搞什么生日宴会,我才几岁啊,又不是七老八十,我不过生日!”
“我在拍戏呢,应该回不去。我小时候过生日你们不也经常没在家?现在轮我自己不在家,又怎么了?”
“行吧,我尽量。”
“嗯……”
“好好,我知道了,注意身体,一定注意行了吧?行了不说了,拍戏呢,挂了。”
季星硕挂了电话,一个不经意的转头,就看到陆灿灿。
很顺口就问陆灿灿一句:“陆灿灿,我过几天生日,你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了没?”
大约是知道陆灿灿要说什么,陆灿灿还没说话呢,他就又说:“没有准备也没关系,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可以现在去准备了。”
陆灿灿:“……”
这年头还兴问人家要生日礼物的啊?脸呢?
陆灿灿没说话,季星硕就当她是答应了。回想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统共也就一起过了一个生日,那时候两个人还是分别在不同的剧组,他去找的陆灿灿,今年他们倒是在一个剧组了,可陆灿灿连生日礼物都不愿意准备一个给他了?
他主动找她要了,她都还不想给。
这样一想,心中简直有万分的委屈,但也没表现出来。
他现在就是那地里的小白菜。
没人疼。
没人爱。
他等着陆灿灿,与陆灿灿一起并肩走,他手机还握在手上呢,扭头问陆灿灿:“灿灿,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加我的微信啊?”
没有微信他真的很不方便,经常想找陆灿灿的时候,想联系他都做不到。
重要的一点是,没微信真的很没安全感,那感觉就像你已经被这个人排拒在生活圈之外。
平时他看着陆灿灿玩手机。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是在和谁聊微信,他都羡慕又嫉妒。
可陆灿灿就是不加他。
他也没办法,谁让他以前拉黑她实在太多次了。
现在想想,如果谁敢这么拉黑他,别说去求和了,直接老死不相往来得了!
可见陆灿灿还是脾气好,那时候实在太包容他太宠着他。
唉。
他以前怎么舍得拉黑陆灿灿那么多次的?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简直像是有什么大病!
陆灿灿看他这么执着于想加她微信,她扭头,疑惑的问他:“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要加微信?我的电话你也有,想找我,打电话就可以了呀。”
反正现在陆灿灿对于加季星硕微信是没什么执念了,反而还有点感谢他那个动不动就拉黑她的习惯,不然分手以后她也没那么快走出来。
季星硕不赞同的挑眉,说道:“那怎么能一样?”
现在谁还用电话联系人啊?
电话能视频吗?电话能看到朋友圈动态吗?电话能随时想找陆灿灿聊天就找陆灿灿聊天吗?
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意加他!
没关系,这些天季星硕在陆灿灿这里碰壁的次数太多了,多到他都要数不过来,一次两次不加都没什么,总归有一次要加。
季星硕将手机揣回自己的兜里,他对陆灿灿说:“灿灿,我现在才发现,你有时候心肠狠的时候是真的狠。”
不然也不会在谈恋爱的时候对他千依百顺脾气那样好,把他惯得一身毛病,然后说分手就分手,话说得那样狠,一点余地也不留。
陆灿灿倒是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得了个这样的评价,不过也不反驳,她“哦”了一声,表示接受。
那油盐不进的模样让季星硕没任何法子,最后自己都开始跟自己生闷气,不知道和陆灿灿说这么多干什么,她现在全身上下跟浇筑了钢筋混凝土似的,铁石心肠!
后面再也不想开口说话了。
闷不吭声地与陆灿灿一起走进化妆间,在化妆椅上坐下,等陆灿灿给他化妆。
陆灿灿给他化妆,手指难免会碰触到他的脸颊,轻轻柔柔的,十分舒服。在化妆过程中,季星硕自己给自己生的闷气,又不自觉消散了下去。
等陆灿灿给他化妆完,埋头收拾化妆工具的时候,季星硕说道:“灿灿,其实你这次不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也没关系。”
陆灿灿闻言,抬头挑眉看他。
他又道:“我可以不要你给我准备礼物,我生日的时候,你只要帮我实现一个生日愿望,好不好?”
陆灿灿担心其中有诈:“你先说一说。”
季星硕便说了:“如果我许愿你加我的微信,你会加吗?”
怕陆灿灿不同意,季星硕又补充说道:“这可是我三十岁的生日,很重要的!你刚才也听到我和我妈打电话了,她想给我举办生日宴,我都没同意,我就想在剧组过。”
陆灿灿想了想,回答:“……不然你到时候试试?”
……
季星硕不由得开始期待自己的生日,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期待他的生日能快点儿来。
有好几次陆灿灿化妆的时候都发现他在那拿着手机看日历,数日子。
……还有点可爱。
有关他俩的事儿到底在剧组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主要当事人行事太坦荡,完全和以前一样的相处模式,该干啥干啥,信自然有人信,不信的人也不在少数。当事人没出来主动澄清什么,没有必要。吃瓜群众也没主动去问,只是短暂的同在一个剧组工作而已,又没有很熟,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季星硕的生日是阳历五月十八日,季星硕今年三十了,很多地方习俗是,生日逢十都算是一个大生日,是要大办宴席的。
之前陆灿灿碰到季星硕和他妈妈打的那通电话,便是龚真珍女士想给儿子的生日大办一次了,酒店都订好了,连着好几天打电话让到时间请假回去,结果她儿子人在剧组,硬是不同意。
季星硕在剧组里一待通常就几个月不回家,龚女士时常都会很想念他。
但季星硕只要人一进了剧组,就像是匹脱缰了的野马,谁也管不住,找也难找着,完全不受控制,想见一面实在太难。
听说前不久还病了,挺严重的,住院了两天,龚真珍在京城担心得不行,要不是实在是分身乏术,她肯定第一时间飞广城了。龚真珍这次是铁了心的要给季星硕去过这个生日。
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在季星硕生日的前一天,龚真珍女士偕丈夫季博文一起踏上了去广城找儿子的飞机。
第37章 . 不见 你要去哪儿啊?
每一个明星的生日, 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公开的状态。季星硕的粉丝基础庞大,每年生日前一两个月, 就会有粉丝们开始自发组织庆生活动。
或者是夜里烟花绽放, 或者是承包繁华街道大屏, 地铁软广等等, 线下活动也会有很多。
这次剧组的拍摄地在广城,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 季星硕在这里拍电影的消息完全是无法遮掩的。每天都会有许多闻声赶来的粉丝,围在线外探头观看,这是剧组也无法避免的,只要这些粉丝遵守纪律,不打搅到剧组正常拍摄,那便行。
这阵子临近季星硕生日,许多粉丝早早就在围观的时候开始自发拉起祝生日快乐的横幅, 灯牌,还带了各种各样的生日礼物, 自然, 礼物季星硕是没收的, 并让小方在工作室发了声明,生日不办,粉丝们也不要再送礼物,大家都低调一点儿,心意到就行。
他声明是发了, 但管不着越临近生日的时候,粉丝们的热情高涨,特别是快到季星硕生日这两天里越来越多的粉丝打探到剧组的拍摄地址聚集到这里来, 里三层外三层,人手举个牌子,祝季星硕生日快乐。
剧组里人多,并不是每个人的生日都顾得上,但像季星硕这样的男主,又每天都有粉丝围着剧组拉横幅提醒,他人在剧组,剧组不给他办个生日会都显得太不近人情。
因此在季星硕生日前几天,就季星硕病后复工之后,林导就私底下询问过陆灿灿,要不要给季星硕准备生日惊喜?剧组是肯定要给季星硕办个生日会的了,隆重与否另提,大小也是个心意。
但是呢,生日会也分许多种,是瞒着季星硕来整,还是明着干,这也是个问题。
林导从季星硕那儿摸清楚陆灿灿和季星硕之间具体是什么样的关系之后,再将这个问题抛给陆灿灿,这意图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林导:“灿灿啊,这季星硕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嘛?剧组的意思呢,是准备给他弄个生日会。但考虑到季星硕早说过不办这个生日,那我们要不要悄悄咪咪的给他准备一个惊喜呢?我看你平时和他关系挺好,你来给个意见呗?”
陆灿灿因为林导因为季星硕的事找到她的头上很莫名,她现在又不是季星硕什么人,管不着他生日这么重要的事儿。
想了想,便回答说:“生日会这种事情,我的意见并不重要吧,重要的是大家怎么想。而且我觉得这件事私底下操作恐怕会有点问题,您最好还是先去问一下小方,看他家里人有没有别的安排。”
陆灿灿和季星硕的交往期间,是能感受到他的家人对他的关怀和重视的。而且她正巧撞见季星硕和他妈妈打电话,他妈妈很明显是想给他办生日宴的。万一这边准备了,那边也准备了,最后这个生日宴到底花落谁家呢?总归有一方会落空。
没沟通好的话,好事儿也变坏事儿了。
果不其然,问了小方之后,林导才知道届时季星硕生日,他的父母会专程从京城赶来,为季星硕庆生。
龚真珍和季星硕没法沟通,但是和小方却是可以的,早和小方说过自己想在广城为其庆生的打算,他们在这边亲朋好友没几个,季星硕又在拍戏,到时候免不得还邀要请剧组的人。
于是林导通过小方向龚真珍表达了剧组也想为季星硕庆生的意愿,双方一拍即合,后来索性直接撇开中间人小方,共商大计去了。
而这次的生日主角季星硕却全然被蒙在谷里。
生日的前一天,在陆灿灿给他化妆之前,他还喜滋滋的将手机举到陆灿灿面前,让陆灿灿看日历,不甚欢喜地对陆灿灿说:“灿灿,我还有一天就生日了哦,到时候你一定要遵守诺言呀!”
陆灿灿记得自己明明对他说的是让他试试看,结果到他嘴里,就变成了要遵守诺言了,搞得就好像她答应了他什么似的。
到了季星硕生日这天,剧情已经拍摄到饰演主角的季星硕通过自己的暗地调查,追索出真凶的住址,他单枪匹马去探虚实后,发现真凶已经逃逸,阴暗的房间里全是历任受害者的照片。手段残忍,死不瞑目。
男主从门口一路走进去,走至那张贴着所有受害者照片的墙面站定,从那么多人中,找到自己姐姐。缓缓伸手,将它从墙面上取了下来,他看了又看,珍而重之的将照片放到自己的面前用手轻触照片中她布满血污的脸。
连日来的侦查和接近真相后心中的不平愤懑已经让他的神经濒临崩溃。
“……姐姐,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