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溪,你干什么!”江年锦一声高喝。
听溪在他的怀里仰起头,看到他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才猛然发现刚才差点发生了什么。
汽车司机咒骂了几声就开走了。
江年锦紧紧的抱着她沉了一口气,她感觉到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听溪静静的杵在江年锦的怀里,想起静竹刚刚问她:“听溪,你为什么爱上江年锦?”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在他身边这种无畏的安全感,是浑然天成的。没有女人可以抗拒一个总是在自己脆弱时分、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的男人。
她好像懂了静竹所谓的“爱情”,那是一个女人飞蛾扑火一样的爱情,她和静竹都一样。只不过,静竹遇到的是莫向远,而她,遇到的是江年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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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里之后,江年锦刚发动车子,就见听溪转过脸来问他:“能不能不让静竹面对媒体?”
江年锦转了一下方向盘,挡风玻璃前光影明灭,他的瞳仁也变得深邃难懂,江年锦没看她,只是问:“心软了?”
听溪点了点头:“我来加安之后,没什么朋友,她一直都很照顾我。”
江年锦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许了,他说:“我会想办法的。”
江年锦一回到家里,让听溪先上楼休息,他自己就进了书房。
听溪给陈尔冬发短信,问她“在干什么?”
陈尔冬过了一会儿回过来,说:“在和普云辉喝酒。”
没一会儿她又补过来一条,问听溪要不要一起。
听溪说:“不了,怕挨普云辉的揍。”
尔冬回过来一串笑脸。
听溪想,如果没有伤害,这也许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可是偏偏,伤害那么明显。
听溪躺在被窝里,静静的望着天花板出神。江年锦从书房回来就径直走进了浴室,他冲澡很快,没一会儿,也跟着钻进了被窝。
“听溪,困了吗?”他冷不丁的又问。
此情此景昨天刚刚上演过,听溪自然不会再中他的圈套,她立马点头,说:“又困又累。”
江年锦伸手过来将她拥进臂弯里,往她额头落下一个浅吻,妥协道:“那你睡吧,明天再说。”
说?是说?不是内什么……
听溪埋首在江年锦的胸膛上,几乎被自己羞死。
“你要说什么,你说。”
江年锦低下头来看她一眼,忍不住揶揄:“不是又困又累了么?”
听溪将脸埋的更深:“说的力气还是有的。”
“那什么力气没有?”
“江年锦,你不说算了。”
听溪从江年锦的怀里脱出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自顾自的睡觉。
江年锦笑起来,笑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特别爽朗。听溪将被沿一拉,遮住了自己通红的脸。
等了一会儿江年锦不说话了,可是她却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之后决定再凑过去,问他:“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江年锦将双臂枕在自己的后脑勺下,想了想似乎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想和你谈谈莫向远。”
莫向远?
听溪的心“咯噔”一下。一直以为莫向远这三个字从此都会成为她和江年锦之间的禁忌,没想到有朝一日江年锦会如此心平气和的主动提起。她觉得有些沉重,又有些释然。
“你要谈什么?”
江年锦侧了身,枕在雪白的靠枕上,看着听溪的眼睛。
“说说他对你多重要。”
听溪也看着江年锦的眼睛,两人的目光轻轻的相遇,这一刻谁都没有带着防备,好像过去已经变得如此纯粹和坦荡。
“曾经的莫向远和此时的江年锦一样的重要。”
江年锦眨了一下眼。
听溪凑上去吻了吻他唇:“我这样说,你不会吃醋吧?”
“吃。”
听溪笑:“那你还谈什么?”
“我还吃得下,你说。”
即使玩笑话江年锦也说的一脸的正经,听溪忽然也不敢懈怠。
她拥着江年锦的胳膊,晃晃悠悠的说起和莫向远的那一段过往,从相遇到相爱,无一遗漏。
江年锦听得很仔细,既不插嘴也不表现出任何的不耐。听溪说到动容处,他还会伸手过来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抚。
末了,听溪收拾干净自己错综复杂的情绪,也抹去眼里的泪花,云淡风轻的说:“莫向远曾占据了我最美好的一段年华,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江年锦不置可否的点头,他将她抱得很紧,是要把她揉进骨血的力道。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剩下了他们清浅的呼吸声。江年锦的心在他的胸腔里跳的也格外的平静。
都过去了吧,都过去了。
听溪回抱住他,睡意惺忪也不忘问他:“为什么忽然问起莫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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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逐峰旋6
江年锦松了松手,给听溪留了更大的空间,让听溪在他怀里睡的更舒服些。
“不为什么,就想吃点醋调和一下身心。”他说。
听溪忍着笑,仰头一把捏住了他歪斜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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