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君行说这番话的时候,特意扬高了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一片哗然,刚刚还在嘲笑秦落染的人此刻人不知道有多羡慕,或者说是有多酸。
离君行是当朝太子,身份尊贵,长得也算玉树临风,说实话,这样一个男子不管什么时候都很难让人拒绝,更别提此刻秦落染的处境确实尴尬又屈辱,他的出现无疑就是挽救了她和相府的脸面。
所以,上一世,她就这样被离君行给带走了,然后从璃王正妃变成了太子侧妃……
“多谢太子殿下好意,不过不用了,从赐婚圣旨送到相府的那一刻开始,我秦落染就注定只能是璃王妃!”
“秦大小姐……”
“太子殿下请自重,璃王殿下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太子妃还有三个月就要进门了吧,您现在这般纠缠,又是何居心?”
秦落染的声音并不小,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看离君行的眼神都变了,不过碍于他是太子,而且就在他们面前,不敢大声议论。
第2章 :打进去
离君行本来信心满满地等着秦落染点头答应,却不想,她不但不答应不说,还把他嘲讽了一番,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那些贱民议论。
好,真的是好得很!离君行宽大得衣袖下攥紧得拳头青筋暴起!
秦落染冷冷一笑,皇帝想动相府的心思由来已久,只要抓到一丁点儿错误就会大做文章。
离君行打得一手好算盘,把她带走,让她避免难堪对他心生感激,之后又去皇帝面前求情,让相府承他的情……前世她因为气急,因为不懂,所以没有想到这一层。
“秦大小姐,本宫只是好意,并没有……”气归气,还是不能发火,秦落染身后是相府,离君行也还不想就这样放弃。
“太子殿下请回吧,今天璃王府没有酒席招待了,改天落染和璃王殿下一起给您赔罪。”
说完,秦落染不再理会他,上前走了两步,“我秦落染是皇上亲封的璃王妃,今日这璃王府的大门我进定了!”
说完抬脚就要往璃王府内走去,那个跪在地上的门房趁人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离君行,然后快速爬起来排开手拦在秦落染面前,哆哆嗦嗦地说道:“没有璃王殿下命令谁也不许入内。”
“是吗?璃王殿下当真这样说过?”
“当……当……当然……我……小人……”许是秦落染的目光太凌厉,那门房说话都不利索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秦落染轻轻一笑,“哦?那依你的意思,就是说璃王殿下公然抗旨不尊?哼!你这种不盼着主子好的奴才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秦落染说着抽出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他的心口,“今日的灯笼不够红,就用你的血来染一下吧!”
语毕,干脆利落抽出剑,掏出帕子把剑上的血迹擦干净,把帕子随手一扔,朱唇轻启,“拖下去,扔到乱葬岗!”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喂狗已经算她仁慈了。
上一世,她恼羞成怒之下跟离君行走,他可没少出力,她以为是璃王的意思,后来才知道这是离君行的人。
本来想见到璃王再收拾他的,既然他这么着急想死,那她就成全他好了。
“是,小姐!”春辞应了之后对后面的家丁使了个眼神,家丁会意,急忙上前把那门房的尸体给拖了下去。
围观的百姓都被秦落染的举动给吓到了,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生怕殃及池鱼。
秦落染淡淡地看了一眼,抬脚进了璃王府的大门,刚走几步,就看到前面的花丛里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看了夏烟一眼,夏烟立马上去把人提了出来,一脚踹了跪在秦落染面前。
“璃王府的管家呢?”秦落染把剑抵在他的喉咙处,只要他敢不说实话,她就立马送他去跟刚刚那人作伴,不出意外的话,刚刚在门后的人就是他。
这样重要的日子,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璃王府的管家都没有露面,说没有蹊跷谁信!
“管家……他……”
“秦大小姐,不,王妃,老奴在这里。”
正说话间,一个看上去年过半百的男子脚步凌乱地跑了过来,只见他头上的帽子歪到一边,头发有些乱,脸上有些脏乱,鞋也掉了一只,一看就是刚从哪个无人知道的角落钻出来的。
此人正是璃王府的管家荣成仁,从璃王离宫建府开始,他就一直跟在璃王身边,璃王不在京城的日子都是他尽职尽责地守着璃王府。
荣管家跑到秦落染面前,也没顾得上其他,先跪了下来,“老奴拜见秦……不,老奴拜见王妃。”
“荣管家?”
“是,正是老奴。”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
秦落染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荣管家却已经手心冒冷汗,头又低了两分,“知道,王妃恕罪,璃王殿下在回京的路上出了意外,老奴也被下了药,绑在了柴房,刚刚才逃出来呢,王妃恕罪,璃王府并非有意怠慢王妃。”
荣管家说完,朝秦落染磕了好几个头,额头都磕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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