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那就不要再纠缠了,他也不值得。”
林侨言狠狠心把电话挂断,丢还给他。
手机没有再响。
“连架都不会吵呢。”
林侨言睨他一眼,她以前帮他断过的桃花个个都是张扬蛮横的。
“程闻锦,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你也忍心骗人家感情?”她叹息道,“雷劈你的时候你可离我远点。”
他笑了声,“就是因为可爱,我才不耽误她。我可从来没对她怎么样。”
“感觉挺喜欢你的。”林侨言负罪地感慨, “这会儿不会已经在哭了吧。”
程闻锦欲言又止,“可能。”
林侨言摇头叹气,“造孽哦。”
程闻锦也叹气,“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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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倒退的路景渐渐停止,街上还有许多人。到地方之后,程闻锦停好车,带着她往楼上去。这边是银座A区。
这地方林侨言没怎么来过。
这里每层楼都是单独的空间。
林侨言不意外地发现,她的确都不认识。但来都来了,干脆就坐在一边安静待着好了。
她偶尔礼貌回复别人的搭话,其余时间都自己在喝酒。
坐了一会儿,她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三哥,你来晚了。”
林侨言转了圈玻璃杯,回头就见到那个一眼就能吸引她全部注意的男人。
他衬衫衣领解了两颗扣子,领带随意地勾在手上。
沈榷不是一个人,和他同行的人林侨言不认识。只听到别人喊他秦知遇。
程闻锦不知何时绕到她身边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在她身边坐下,“侨。”
“嗯。”
他看着她,轻压着声音说,“你看人家的眼神能不能收敛一点。”
林侨言眨了下眼睛,看了他一眼,默默喝了口酒。
她的眼神
很露骨吗?
她垂眸反思,程闻锦已经起身和沈榷握手了。
“沈总,久仰。”
他不动声色地将林侨言拽起来,她看了眼程闻锦,还没开口就听到秦知遇说,“那看来这位就是同舟集团名声在外的美女总裁了。”
秦知遇她不认得,但姓秦,大概就是无人不知的华复企业。他恐怕就是那位接手家族企业不久的继承人吧。
这得认识,她和他握了握手。
“是,同舟集团林侨言。”
“言总好,我是秦知遇。”他眉眼偏柔,但又有着特别的坚韧,若是生意场上,给人的感觉应是绵里藏针,棉花撞拳头的类型。
怪不得和沈榷是好朋友。
“沈榷。”他第二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林侨言抬眼看他,抿唇笑道,“林侨言。”
程闻锦举着杯子喝了口酒,目光饶有深意地在两个人之间绕了一圈。
他们貌似今晚在君府才见过面,这会儿倒像是不认得。
“三哥,快过来。”一个女孩子跑过来,挽着他的手将他带过去,“你来的这么晚,罚你喝酒。”
“不喝行不行。”
“不行。”
“我帮你赢牌。”
“那好!”
他坐在那里,随便说什么都能将边上的女孩子惹的花枝乱颤。
林侨言看的有趣,看他们打牌也有趣。
她一个人喝着,又喝了许多酒。直到程闻锦将剩下的半瓶朗姆酒拿走,不让她再喝的时候,她才停。
林侨言刚才随手拿了本桌上的杂志翻着看,这会儿才发现沈榷不在位置上了。
他走了?
大概是走了。
她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喝干净,和程闻锦说出去转转。她打算下楼透透气,林侨言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这里和楼下的楼层之间还有一道走廊,线性灯烘托出的朦胧氛围。玄关处有两个半人高的花瓶,养着尤加利叶。
尽处是推开的全景窗。沈榷站在那里,搭在窗台上的手上是燃着的香烟,他拿烟是掸烟灰的姿势。好像单纯是看它燃烧的。
林侨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过去,总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他身边了。
沈榷看见她并不意外,“下来醒酒?“
他刚才看见她喝了很多酒。
她喝酒是纯粹消遣,一杯接一杯,慢慢地,打发时间。但不难看出她心情不是很好。
杨帆说的不假,她酒量确实很好,好到在把客户喝趴之后还能独自买醉,将自己灌醉都不容易。
林侨言轻轻嗯了声,她看见他把还剩半截的香烟断灭。更觉得他抽烟是单纯喜欢看香烟燃烧。
“沈榷。”
她叫他的名字,莫名觉得自己的心像盛着烈酒的玻璃杯应声碎裂,放肆的酒香绝望炙热着醉人心智,撕裂着亲吻碎片锋芒。满地狼藉,至死不渝。
“嗯。”他的声音。
林侨言想到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就让她想到酒会上低沉缓调的大提琴。
她走近一步,微微仰头看着他,她像是醉了,眨眼都慢了一拍似的,沈榷敛着眼帘看她。
她目光往下落。
他以为她要说什么,未料下一刻她已经踮脚凑上来亲到他喉咙。
他的喉结弧度很漂亮。
柔软的唇瓣温香地亲过来,意欲在酒精里最易发酵。她看到他喉结轻微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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