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淳之手指虚虚拢着她的手腕,说:“试一试?”
他手指捏着她的无名指,把戒指虚虚推入到底,眉目间透着几分郑重。
郁喜看他一眼,不由提醒了句:“这是婚戒。“
温淳之点点头,说:“我知道。”
郁喜抬眸:“什么意思?”
温淳之淡淡一笑,他盯着她,不疾不徐的反问:“喜喜,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后来郁喜想起这事儿,不由有些后悔,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了他的求婚呢?
七月时,两家人一道吃了顿晚饭,商量她和温淳之两人的事儿。
温询待她父母也很客气,处处透露着几分尊重。
直到用完晚餐,回到家里后,柳香冬才松了口,说:“他们父母两人倒是很会做人。”
郁父也应和了几句。
温老夫人对郁喜颇为喜欢,三天两头,让郁喜上南边去看她。
十一月时,郁喜辞了职,打算出国留学。
温淳之对她的决定,倒也不反对,只是说这婚结了,再出去。
他环着她的手腕,气定神闲道:“去读,就是读一辈子书也不是问题。”
郁喜那时趴在他怀里,甜甜的笑:“那我不就成书呆子了。”
郁喜在南边待了半个月,每天早上起来翻翻书,或者和温老夫人一块摆弄花花草草,日子倒是过的悠闲自在。
待了半个月后,温老夫人又带郁喜去寺庙里住几天,顺便让那寺庙里的老先生给她和温淳之挑个吉日。
她和温老夫在庙里待了一周 ,直到温淳之出差回来,来接她。
他来接的那天,倒是下了场雪,天地间一片苍茫的白色。
郁喜裹着红色的羽绒服,两颊被冻得红通通,她眉眼带笑趴在那一面矮墙上,看那人朝自己走来。
年少无知时,那凉薄一眼,他从此便如长明灯,燃在她心口。
空中有铜风铃时不时拂动的声音,檀香味漂浮在鼻息间。
这一刻,众生皈依佛祖,而她皈依他。
此生,他是她的执迷无悔。
2018.04.09 1:01
于深夜,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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